张雪茵醒来,一个老者坐在旁边看着他,张雪茵的手伸向了后背,想看看那个包袱还在不在——空空如也,张雪茵一个激灵坐了起来,向老者问道:“可是先生救了我?”
老者点了点头。
“那先生可见我手中有一包袱?”
老者还是点头。
“那先生可否将包袱换给我。”
老者还是点头,然后起身拿来了一个包裹,正是那个装着圣旨、玉玺和天子六印的包袱。
“谢先生,请问先生是何人,此处为何处?”
老者还是不说话,这让张雪茵很疑惑。
老者起身,示意张雪茵跟着他,张雪茵起身,发现一身上一些伤已经好了,于是跟了上去。
老者领着张雪茵向山上走,七拐八拐便是一座寺庙立在眼前,里面有一个和尚正在念经。老者走了进去,和尚还在念着经,老者坐了下来,静候着和尚念完经。约莫一刻钟过去了,这和尚的经念完了,起身向坐下的老者鞠躬道:“师傅。”
老者点点头,然后和尚便走向了张雪茵:“让施主就久等了。”
“无妨,请问此是何处?师父二人又为何人?”
“此处为当阳玉泉山,贫僧和师父都为出家人,贫僧法号玄奘,师父号净空,但师父生来不能言语”
张雪茵点点头:“谢谢师父救命之恩,但因有要事在,不可多停留,望二位师父见谅。”
和尚点点头,而寺里突然响起另一个声音:“将军受刘皇托,命中注定此途有大险,后有会有一险,只需将军记住,正不入,偷宣旨。弑者快,不可多言,多言亡。”
张雪茵疑惑道:“师父不是不可言,那此番话又从何来?”
"肉体自是不可言,还有其它。”言讫,清风吹过,老者消失不见。
张雪茵向先前老者坐的地方行了三个军礼,那和尚说道:”将军需铭记此,师父有一宝马,名映雪长弓,在寺后,今便赠与将军,将军的铠甲和剑皆在马上。”
“谢谢二位师父。”张雪茵又向和尚鞠了三个躬,向寺后走去······
映雪长弓虽看似为一弓名,实则为一马名,意指马背如长弓马的毛色白可比雪。此马极其高大威猛,无论如何说都是一好马也。张雪茵见此马心中也是十分喜爱,骑上,行走速度也是加快了一倍左右。
从当阳到南海郡,也是两前余里路,步行去也要半个月了,但有此马后快了一半,大概七八天就可以到达南海郡。
骑行四天后,到达衡阳郡的南方大概三百里的地方。一路八百余里了,四天时间,骑着一匹平民百姓都知道是宝马的马,自然是被人盯上了,而这人便是在荆扬扬名四方的锦帆贼,聂啸。
秦时,秦始皇大修官道,使各地来往更加快捷,汉朝又加宽加广。此时张雪茵便走再官道上,本来他并不打算走官道,因为走官道过于明显,很容易被发现,但是因为得了映雪长弓,迫不得已走的官道,因为骑着马走山路可能会比一个人走山路更慢,耗时更久,不然映雪长弓也不会被聂啸盯上。
“小友,我看你马不错,交出来吧。”官道边,一句话传来。然后便是一人从官道边树林里飞出。此人手持一大刀,砍向张雪茵。这人是谁?便是锦帆贼聂啸
拔剑出鞘,剑一横,挡住了聂啸的一刀。聂啸顺势向后一跃,稳稳的落在地上。然后林中又走出近一屯骑兵,将张雪茵包围。
“汝等为何人?为何拦我?”
“我是谁?整个荆扬没几个人不知道我的名号,没想到你便是其中之一。”
“那就报上名号,让我认认。”
“好,锦帆贼聂啸,是也。”聂啸话落音,便是一刀刺向张雪茵,张雪茵侧身躲过,而聂啸注意到了哪个鼓鼓的包裹,里面是圣旨、玉玺和天子六印,但聂啸却以为是金子,心中暗道:此番真是捡到了条大肥鱼。
聂啸飞过张雪茵,落到其身后,张雪茵转过马头。
“武艺不错,我看你包裹里装的应该是金子吧,交出你胯下宝马和黄金,足够你赎命了。”
“汝既要,那便来取,若汝赢,我便将这马和身上的所有盘缠给你。”
“好,若汝赢,我便让汝过,我也跟随汝。”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便看看这所谓的名扬荆扬的锦帆贼是否讲信用。”
“找死!”聂啸一跃,却并未跃向张雪茵,而是原地跳起,然后身后然开一道,一马飞奔如,聂啸便落在马上,然后杀向张雪茵。
张雪茵持剑迎聂啸,聂啸一刀砍向张雪茵,张雪茵一剑也砍向聂啸的刀,力道极强,可听见剑刃划破空气声,聂啸看张雪茵如此,心中笑道:此人甚是愚蠢,以剑迎刀,自寻死路!遂又加了些力道。
剑为两边皆开刃,适合刺,挑。所以使剑者都会好好练身法因剑不适于挡,而刀,单边开任,重量上也比剑重,未开刃便可用另手加压,故刀适合砍、劈。而此时聂啸胯下马先前已加过速,此时速度极快,刀砍的力道还要加上马冲锋的力道,寻常剑可以直接砍断,张雪茵若无剑,必败矣。
但事实与聂啸所想全然不同,剑触刀后,剑顺即收取所有力道,向后退,引刀追赶。然后剑一抽,刀扑了个空。脱手飞出,但并未飞远,就落在马边,深深的插入土地,聂啸赶紧双脚站于马镫上(汉时,骑兵是单边马蹬),伸手拔出了刀。
掉转马头,两人继续交锋,聂啸也收了轻视之心,认真的交锋。
又是一次过马,聂啸忽然跃起,转生砍向张雪茵的后背,目标很明显,是张雪茵背着的那个包袱,聂啸知道自己打不赢张雪茵,便打算抢了钱就跑。张雪茵听到了风声,但转剑已经来不及了,之好这样了······
刀入肉,但砍如的是张雪茵的左手,张雪茵左手握住了这把刀。
“这些,在除了刘皇和刘皇叔谁也不能碰!”
聂啸继续加大力度,刀锋划破了张雪茵的衣服,露出了里面金灿灿的铠甲。
张雪茵手一用力,聂啸的刀脱手,然后剑架在了聂啸的脖子上。
“好了,你输了,该让我过了。”张雪茵收了剑,说道。
周围的那些骑兵自觉的让出了一条道,而聂啸却跪在了地上,他认识这铠甲,御林甲!皇上近侍!
“将军,小人不知将军为皇上近侍,冒犯望将军宽恕。”若是皇上下令通缉锦帆贼,他们这些人就死无葬身之地了啊。
“无事,你说要跟随我,那就跟着吧,若你不想,我也可以不用你跟随。”
“我愿跟随将军。”然后那一百多人一齐跪下:“我等皆愿跟随将军。”
“那就走吧,目的地是南海郡,我以后也会跟随刘勇刘皇叔了。”
“我的愿跟随刘刺史。”
“好,走吧。”
四天后,到达南海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