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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面对面


时间似水冲走了点点滴滴的记忆越流越远,每个人的记忆都不会消失,只要是曾经发生过都不会忘记,只是想不起来而已。晃一晃我已经小学毕业,升初中那年我去外婆家过暑假,心情无比愉悦。外婆家住在乡下农村,那里空气清新风景宜人河水清澈见底。记得每年夏天外婆家屋檐下都可以听到燕子幼崽的叫唤,可以引着我仰起脖子看上半天。最宁我怀念的还是早晨起来看到外婆忙碌的身影,一出堂屋就会闻到空气中弥漫着松枝柴木被火烧过后从烟囱里散发出来的味道。那种感觉无以伦比,原来这种感觉就是幸福。洗脸水是用平时炒菜的大铁锅洗干净后来烧,每次洗脸精神上让我感觉油腻。可我并不嫌弃甚至喜欢这里,每天过的懒散无忧无虑的,也许这就是农村的生活。吃过早饭没事做会和舅舅哥哥们上山种地,说是去帮忙也就半玩半帮经常踏倒庄家偷果扭瓜,水果满山的季节吃一半扔一半。总觉得小时候的我就像鬼子进村。

村里一到晚上黑漆漆的人烟稀少,星星点点看得到有人居住的屋里发出的亮光,外婆家的厕所建在院子里,夜里要上大号才会去厕所,上小号就在屋里放个瓦盆解决。农村的夜晚格外的黑和安静,那种感觉就是上个厕所黑暗可以把手电筒射出的光都吸掉,安静到任何风吹草动你都可以在第一时间感知。一个人走在路上黑暗把你包围总会感到不安有东西跟着似的想回头又不敢,就只能硬着头皮向前走。如果有月亮的夜晚黑暗又显的平静祥和一些。就是这样一个安静祥和月色充足的夜晚让我近距离感受了幼年的疑惑。

我和外婆睡一屋,一人睡一张床,床的中间放置一个床头柜隔着,外婆的床脚有个衣柜抵着,我这边直接对着门。小时候起夜上厕所的习惯在后来的生活中慢慢改变了,除非白天饮水过多,不然我的睡眠质量是一夜安眠雷打不醒。那夜我又一次半夜醒来,自然醒来连我自己都感觉到怪异。我的眼睛就这样突然增开丝毫没有睡意。看着窗外月色充足把窗帘照的通透白亮。就是这个时候影子从我的床脚站了起来。我没有丝毫犹豫的回想起幼时看到的“小偷”就是这个人影不论体型大小都那样的熟悉,我没有忘记每次都以人影的方式出现。我没有恐惧或惊讶的叫出声,而是静静地观察着这个影子站起来又弯下腰对着地在找什么东西,我就这样静静看着满足着我的好奇心。影子似乎也察觉出什么一下直起腰转朝我这面,一会的功夫就闪现在我面前慢慢向我凑近,此时我看的更真切,就是一个影子看不到任何面貌,因为面对着我这个影子的脸异常的大还扭曲的厉害。惊恐万分的我猛的用被子蒙住头大叫外婆,外婆听到我的叫声一下就把灯打开问我怎么了。而我一直过了小半会才把头露出来一脸惊恐的看了看四周就这样蜷缩着,我这动静可把外婆吓了一跳,起来看我一头冷汗还满脸通红,被子里更是满身的汗就差把被子浸透。这一夜折腾了外婆好一会,为了让我安睡开了一夜到亮的灯,我也就这样迷糊到天亮。第二天电话了妈妈我就被接回了家,就此告别我幸福的假期,后来高烧不断还住了几天的医院,在后来谢天谢地病也好了。回想起来那天我在多坚持看几秒可能就没这么好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