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时分是午休时间,我从学校偷偷溜了出来。
尽管昨天见识了晓萱的本事,但心里还是很不放心。
一面暗骂自己关心这个女人干嘛,一面飞快地往出租屋跑去。
走进屋子,空无一人。
不会吧,冷汗瞬间从背上冒了出来,应该怎么办?
“你怎么现在来了,给我送饭的?”晓萱从旁边的书房走了出来,手上还带着一本书,书名是《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这本书我之前看过一点,但太难理解了,我翻了几页便不看了,但是我对书中的一句话有这莫名的感触,至今无法忘怀。
人和树一样,他愈求升到高处和光明,他的根愈往下扎,向黑暗,向深处,向罪恶。
也许晓萱就是这样吧,她站着了我无法企及的高度,她身上所背负的的罪恶我亦无法想象。
“没给你送饭,我担心昨天那批人还会来,就偷跑回来看看有没有出了什么事。”
她樱唇勾起,笑声如野蔷薇一般放荡不羁:“没事的,先不说他们找不找得到这里,就算他们真的来了我也有办法应付,你上你的课去吧,有事我会打你电话的。”
我还是不放心,干脆翘了下午的课,留在了出租房中,百无聊赖地看着电视,而晓萱则安静地靠在沙发上看书。
晚上八点,门外传来了异样的响动。
我从小五感就很好,这时清楚得听到外面人的谈话。
“妈的你不是号称一分钟开锁的么,怎么这么慢,动作放轻点,别被里面的人听见了。”听这声音应该是黄毛。
“睿哥,这锁我第一次见,你再给我两分钟,绝对搞定。”
“快点,兄弟几个准备趁早开工趁早回去休息呢。”
随着咔哒一声门开了,一个黝黑的小伙子站在门外,一看见我,顿时懵了,我马上飞踢一脚,踢中他的胸口,他捂住胸口向后倒去,连带撞倒了两个人。
“没有的废物,滚开,一起上干死他。”黄毛怒了,拿了一把西瓜刀就冲了上来。
几个小弟也是义愤填膺,有老大发话,立即抡起拳头冲着我扑了过来。
我见状不妙,急忙闪身后退,这时我的后衣领被拉住,是晓萱,她把我往后轻轻一带,我这个人就被她甩飞了。“看我的吧?”她冲我淡笑道,倾国倾城。
晓萱径直地照最冲在前面的混子的小腿就是一脚,嘎吧一声脆响人趴在了地上,然后收回腿,猛地一记弹腿将右边混子踢翻,紧接着她以左腿为轴,扭腰一转,右腿借势横扫。
咚咚。朴实无华的两拳,使得两个混子鼻子里鲜血直喷,身子踉跄栽倒在楼道里。
“就剩你了。”晓萱冲着黄毛笑道。
“你你你...”看到手下小弟抄了家伙还是被被人家轻描淡写的打倒,黄毛傻了眼,脸色阴晴不定地站在原地动也不动,不是他不想跑,而是双腿发软想跑也跑不了。
我走到黄毛面前,他连手里的西瓜刀都握不住了,咣当一声掉到了地上:“好汉饶命啊,我不会再来骚扰你们了,放了我吧。”
我不屑道:“刚才你不是很牛逼么,撬我家锁是吗?要干死我是吗?”
“不敢了不敢了,再也不敢了。要知道这位姐姐功夫这么厉害给我一万个胆子我也不敢来找你们麻烦的啊。这样吧,我请你们吃一顿饭赔罪。”
“我像差一顿饭的人么?”
“不像不像”,黄毛尴尬地赔笑道。
晓萱拉了把椅子在旁边坐下:“老实回答我集合问题就放了你。首先,你怎么找到这儿的?”
“昨天被打之后我很不服气,今天抄了家伙想报复,但找不到你们在哪儿。中午有人到我的场子里在我的衣服口袋里塞了一张字条,写得就是这里的地址。”
晓萱微微蹩眉:“字条上写了什么。”
“你想找的人在这里。就这么一句话。”
“有人看到送信的人吗?”
“没有,我管理的场子是个小酒吧,进出的人很多。”
“今天的事不要说出去,跟外面就说今天把我们两个揍了一顿。”
“好的好的。”黄毛急忙应道。
“今天是最后一次了以后再让我看到你敢骚扰我们,我就把你捏成这刀子的模样……”晓萱说着拿起黄毛那把西瓜刀,捏住刀尖,用力往下一掰。
那刀是纯钢打制的,普通人别说掰弯,就是想在上面留个印子都不容易,但那把刀在晓萱手中却如同橡皮泥一般,轻轻松松弯成90度垂直形状。
黄毛看到这一幕,不由地倒吸一口凉气,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心里再也提不起找回场子的念头,只能点头应是。
晓萱将弯折了90度的刀扔在了地上,道:“滚吧。”
黄毛如获大赦,马上扶起他几个兄弟一瘸一拐得离开了。
我长出一口气:“看来有人在对付你啊,我一般不与人结怨,肯定是冲你来的。”
“不,是冲你去的。”晓萱信誓旦旦地道。
“你太弱了,接下来一段时间,你每天下课后就来这里,我辅导你练武,当然你要翘学校里的课也可以,文化课高中的程度我还是精通的。如若不来,那把西瓜刀就是你的下场,我的保镖实力怎么能太差呢?”
“怎么突然变成保镖了!”
唉!轻松的日子已经好久没有过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