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怒极,因为压抑,因为隐忍,清瑶眼前突然一黑,有些踉跄的依向身后的怀抱,等着眼前的漆黑远去。
叶清杨感觉到她的不对劲,想到她近来身子骨较弱,便也有些明了,冷冷的扫了台下的西梁太子一眼,开口道:
“朕的皇后累了,太子殿下请自便。”
语毕,拥着清瑶转身离去。
“皇上,您会改变主意的。”身后离潇不放弃的开口,“宜生等着您。”
清瑶忍不住回头,但见阳光之下,离潇两眼放光,是势在必得的绝对自信,她的眼将将好撞进他的眸底。
眼神交汇之间,她沉静默然,心口却是莫名的痉挛,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冷战。
叶清杨轻柔地掰过她的头,轻道,“清儿不用怕,朕不会舍弃你的。”
清瑶收神,抬头朝着他微微一笑,“清儿不怕,清儿从来相信陛下。”
是不是谎言说的多了,有时候也会成真呢!?
因为叶清杨挂在嘴边的坚定承诺,因为他对她的迁就,更因为他对她似真心的爱怜,清瑶相信了,却不是真的相信或许只是一种绝望后燃升的希望。
那一场寿宴,不欢而散:那一场洗尘宴,西梁太子看上了大叶皇后;盛宴之上,那一曲夺目的凤翔九天,虏走了西梁太子的心,也更加妖化了皇后娘娘的传言。
皇城之中,皇城之外,皆可听闻此传言。
只是无论付宜生多么的不讨人喜欢,他终究是西梁的太子,未来的储君。
叶清杨并没有亏待他,将他安置在专门迎接贵客的怡馨苑,很诗意的名字,却不够阳刚,隐晦的昭示着对西梁太子的定位。
离潇的易容术从来了得,是以并无人知晓他的真实身份,即便是算无遗漏如天人般存在的宫千漠亦是没有猜到。
他只是听闻了那一场盛宴的重点,西梁太子付宜生向皇上要一个女人,一个身份名为皇后的女人。
外界的种种,他自是了然于心,叶清杨也断然拒绝了西梁太子的无礼要求,可是为什么他的心还是隐隐的透着不安呢?
疾步迈出漠瑶殿,却在殿外止住了步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