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样冰冷无所挂念的死去,胜过后面那样撕心裂肺的绝望。
那时候的年少轻狂,根本没有意识到有些东西不应寄予它会产生什么结果,哪怕它在自己的世界里耀武扬威横行霸道,却依然会在坦白给外界的瞬时萎缩夭折。
他太相信他们之间的爱,所以才会败得一塌糊涂,败得毫无尊严。
看着眼前的女人,她已经不是谭清瑶了,那个谭清瑶被自己扼杀,现在的清瑶是他一手训练的傀儡,是专为对付那个人的棋子。
他恨她,同样也深深的痛恨着那个人,他要将他在意的所有东西全部掠夺。
猛的背过身子,不再看床上的女人,他不能心软,一次心软换来的是决绝的伤害,胸间的沁凉犹在,时间能够磨灭很多东西,包括伤口。
只是再多的伤口,即便都会消失在皮肤上,溶解进心脏,最终却是会成为心室壁上永恒的印记,去不掉磨不灭。
如来时般,离潇负手悄无声息的离开。
房中,依旧宁静,如同什么亦没发生,毫无痕迹。
远处漠瑶殿外,宫千漠凝望空中飘过的黑影,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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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分当日,清瑶起了大早。
沐浴更衣,一切繁琐的手续,她什么都不需要做,有人伺候着。
为了这一日,他们筹划太多,而她经历太多变故,那些了然的,未清的爱恨情仇才刚刚开始索取。
踱下华轿,清瑶抬头,看向台阶最高处的明黄身影,微笑,优雅的在身旁之人的搀扶下迈着步子。
这一日她是全天下最美的女人,也应该是全天下最幸福最幸运的女人,所以她笑得温婉笑得知足。
叶清杨居高临下的看着那个步步走近的女人,正红色绯罗蹙金刺五凤吉服,一色宫妆,千叶攒金牡丹首饰,枝枝叶叶缠金绕赤,捧出颈上一朵硕大的赤金重瓣并蒂牡丹盘螭项圈,整个人似被黄金镀了淡淡一层光晕,中宫威仪,十分华贵夺目。
举手投足之间,确实甚有一国之母的皇家威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