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醒走了之后,玉二娘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战战兢兢地走到门口,看了看,喊了声,“如荷。”
“夫人。”如荷应了一声。
“你在这儿看着,要是霜醒姑娘回来,你赶紧通知我。”说完,转身上楼。将后窗打开,弯下腰对着窗外轻轻的说了句:“人走了,两位快进来吧。”
窗柃响了一声,霓裳和云潮先后跃了进来。云潮打开门看了看,二更天刚过,街面早已空空荡荡,不见一个人影。
玉二娘苦笑了一声,“两位有所不知,咱们这琴城因为靠近歌圣地,官府的爪牙担心奴隶们乘着天黑逃跑,所以几年前就宵禁了。”
霓裳缓缓地摇了摇头,看着墙上的画像。绢帛上的男子,着一袭绸装,眉目清秀,手摇折扇,站在樱花树下,怎么看也像是个读书人。画的下方写着‘夜繁’二字。“夜繁?”霓裳轻轻地念着,“他是谁?”
玉二娘淡淡一笑,“大概撒花国乃至东晋国,没有人不知道‘夜繁’这个人了吧!古往今来没有一个男宠能像他这样呼风唤雨。”
“你也知道吗?”霓裳把目光投向了云潮。
“当然了。”云潮皱了皱眉头:“夜繁!我怎么会不知道呢!他原本是东群国最红的男宠。后来以使臣的名义到了撒花国就被扣下来做人质。接下来发生了宫廷政变,皇上驾崩,大公主敷罗做了一国之君,夜繁也就成了天下最红的男宠。”
“说的没错。”玉二娘从脖子上解下一块玉牌,“二位是性情中人,我才敢说这话。奴隶们在圣歌地新城的城头生不如死,整个撒花国只有监工和憩凤城王公贵族才能享用到美酒佳瑶,他们整日歌舞升平饱食无忧早把百姓抛弃了。你们看这玉牌,说是夜繁发明的。把玉牌系在毒蛇的身上,命令那些忤逆他意愿的人跳入河中,如果拿到了玉牌可免死,绝大部分人不明不白的死在了池子里。去年这个时候,我们店里住了个客人,听说他就是夜繁扔进蛇池活着出来的人,他在这里住了半个月身上的银子花光了,就把它抵押在这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