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凤姑疑惑的脸,玉娆认真的解释道,“这件事扑簌迷离,一般的窥察怕是难知究竟,必须得用非常手段才行。”
微微一顿,玉娆分外坚定的说道,“我要想法子见陌离寰一面,之后再做打算。”
“什么?!……”
凤姑惊诧的一下子瞪大了眼睛,结结巴巴的说不出话来了,“大小姐,您、您……”
“你放心,此事我自有分寸,不会露出端倪的。”
玉娆笃定了笑了笑,附在凤姑的耳边如此这般的说了一番。
听着玉娆的话,凤姑一边点着头,脸上也就渐渐的显出了一抹放心来。
说服了凤姑,玉娆最后又叮嘱道,“此事一定要小心再小心,万不可太太急于求成、引火烧身。”
“老奴明白了,请大小姐尽管放心。”
凤姑郑重的点了点头,悄无声息的领命去了。
很快,大耀皇都的坊间悄悄的传起了一种流言来。
说是京中的某位达官显贵之家依仗势力逼死了儿子私定终身的姑娘,本以为事情就彻底了解了,可是没想到的是那个姑娘竟然死而复生,走投无路之下卖身进了青楼。
因为事关朝中的达官显宦,大家都说的遮遮掩掩的,不管是说的还是听的,都是交头接耳的,谁也不敢出大声,生怕被那有权势的人家抓住了,白白的枉送了自己的性命。
可越是这样神神秘秘的,人们就越忍不住的去说、去听,很快这则流言就传遍了大耀皇都的各个角落,大家都在偷偷的、兴奋的小声议论呢。
也正式因为此事的神秘和牵连重大,这个悲情的故事流传的虽然广泛,但是故事的主人公却模模糊糊的,谁也不敢说是哪一位朝中高官,也没有谁真的知根知底的确切知道是哪一家显贵。
就连那位死而复生的姑娘到底栖身在了哪家的妓馆内,都是众说纷纭的。反倒是京中不少精明的老鸨子趁着这种流言都推出了自家的姑娘,遮遮掩掩的暗指自家的姑娘就是那位悲情又传奇的姑娘。
一时之间,全耀都竟然一下子冒出了十几个娇滴滴、悲切切的姑娘,那些自诩风流的公子哥们出于猎奇的心理,也就往勾栏里跑的更勤快了,希望是自己遇到了那位真正的主人公姑娘,这一下倒是让不少的老鸨子狠狠的赚上了一笔。
春妙楼的香婆子无疑也是个精明的。
趁着这股子流言,她也赶紧悄无声息的买了几个柔柔弱弱的姑娘来,借着原本玉娆的风头,这一次她又大大的赚了一笔,数着大把的银子,香婆子简直是做梦都能笑醒了呢。
就在笑的合不拢嘴的香婆子一连几天忙着数钱之际,她的春妙楼中又来了一位她惹不起的大人物。
司徒将军府的少将军司徒疆再一次走进了春妙楼,并不是冲着香婆子新捧起来那几位姑娘来的,他点名道姓的只要玉娆姑娘。
听了大茶壶的禀告,香婆子的笑脸一下子就垮了下来。
这个司徒少将军原本不是个喜欢寻欢作乐的主,上一次他破天荒的来到她春妙楼,却被那个耶律浩给横插了一杠子抱得了美人归,让那位少将军阴沉着脸离开了春妙楼。
为此,香婆子可是着实忐忑了好几天。
司徒少将军那是出了名的火爆脾气啊。这一次被人打了脸、失了面子,他可能会顾及刚刚入宫的耶律妃不会找耶律浩的麻烦,但是他却不会顾及这个小小的春妙楼。
若是他心里不痛快,随便寻个由头找她的晦气,她春妙楼上上下下可没有一个人可以承担的起的啊。
后来,耶律浩派人送来了很大一笔的金子,上官旭也带着银票子悄悄的来访,都是冲着玉娆那丫头的面子来的,甚至于那铁公鸡一样的李家的公子也破天荒的双手奉送上了三百两的银票。
香婆子一直担心的司徒疆却迟迟没见动静,她提着的心才算放下了不少。
她以为这件事情也许就这么风平浪静的过去了,玉娆那丫头不声不响的收服了一个又一个公子贵人的心,不但让他们没来找春妙楼的麻烦,还乖乖送上了大笔的金银,真是不枉费了她担着风险养了她一场哪。
可就在香婆子以为高枕无忧的时候,那个司徒疆竟然再一次找上了门来,而却还是冲着玉娆来的。
香婆子刚刚踏实了几天的心一下子又提了起来,她的手抖了、脚颤了、盖满了****的脸上也一抽一抽的。
香婆子的神色都落在了陪在一旁的秦凤姑眼里,她颇为体贴的劝慰到,“香姐姐也不用太着急了,既然这司徒公子是冲着咱们的玉娆姑娘来的,那就让玉娆姑娘见见他嘛,咱们的玉娆姑娘这么聪明,肯定有办法应付的。”
“此事不好办哪,玉娆姑娘哪里是能随便搅扰的?”
香婆子为难的摇了摇头,她不是不想把玉娆推出去,她是不敢哪。
上一次,那个上官丞相府的公子除了留下了大把的银票子,也是很郑重的留下了话的,说是不准任何闲杂人等打搅了玉娆。那天她借着玉娆的吩咐放了李凡之上去,上官家可以立即就派了人来的,是她一再苦苦的哀求说是玉娆姑娘吩咐下来的,那人才暂时绕过了她的。
这一次,她若是硬生生的把玉娆给推出去,肯定会彻彻底底的惹恼了上官丞相府,到时候怕是春妙楼事小,她自己的脑袋保住、保不住都不一定呢。
这些话香婆子自然不会和秦凤姑明说,但是秦凤姑心头却明镜一般。
神色微微一转,秦凤姑蛇打七寸的劝道,“我听说现在的司徒大将军在朝中的威望正是如日中天的呢,连群臣之首的上官丞相都不得不暂避他的锋芒,咱们要是得罪了他,恐怕……”
“哎!……”
香婆子就重重的叹息了一声,原本就垮着的一张胖脸就更加的难看了起来。
用手指敲打着自己的生疼的脑仁,香婆子带着哭腔喃喃自语,“老天啊,我这是撞了什么邪啊,怎么就惹上了这么一群惹不起的爷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