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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结局(1)


“放心,我等于是受到阿帕达的保护,不会有人来找麻烦。”

“我明白了。”

炎殇一个晃眼,身影出现在夜空,如流星高速前进。

影月儿凝视皎洁星空,心中无限伤感,战争爆发了,当明天的太阳升起,华格纳无数家庭失去了他们的儿子、丈夫、父亲,伤痛欲绝的哭泣与呼唤亲人的名字将是这个国家唯一的声音。

然而她又感到一丝幸运,现在的她幸福而美满。

“我绝不会让这种痛苦降临在我和我的家人身上,绝对不会!”

影月儿握紧双手,立下誓言。

影月儿回到菈蒂妮房里,心念一动,将阿帕达夜袭翼人、歼灭华格纳大军的事联想到它对菈蒂妮的影响。

影月儿思绪翻腾,菈蒂妮虽失去视力,却换来更神奇的心灵之眼。最近,她的感觉更不可思议,竟能指出伊琴蕾便是要杀她的人,她倒下是因为感应到翼人和华格纳军队被杀的惨况?

“有可能。”影月儿做出判断,立刻叫醒芍药、露比和爱提娜,向她们说明自己的猜测,三人全一副难以相信的神情。

爱提娜问道:“假使真是如此,你打算怎么做?”

“离开欧玛,到邻近的国家去。”

芍药欲言又止,最终没有开口,身为一个医者,她无法相信。

爱提娜沈吟后道:“既然你有这个顾虑,就听你的,菈蒂妮那边由我来说,你打算何时出发?”

“华格纳被消灭,代表第三势力的瓦解,以阿玛都和米达司为首的两大势力冲突一触即发,因此我打算明天立刻离开。”

“就听你的。”

次日清晨,所有人全为搬离一事忙成一团。

在爱提娜的劝说下,菈蒂妮终于同意离开,条件是孩子也得一起走,毕竟谁也不晓得两大强国一开战,会波及到哪里。

马车方面还好,却没有马匹,要孩子们长途跋涉是不可能的事,影月儿和露比决定到黑市买马。

两人刚至大门,爱提娜喊道:“露比,菈蒂妮有事找你。”

“有事?”

影月儿说道:“去吧,我等你。”

露比进到菈蒂妮房里,她的气色已好上许多,只是还无法下床。

菈蒂妮笑道:“我们两个,似乎没有机会像这样独处说话呢!”

“以后有的是机会。”

“不可能,我的人生已经走到尽头。”

露比脸色一僵,说道:“别讲这些不吉利的话。”

菈蒂妮叹道:“我清楚自己的身体,如不是影月儿,我在二十岁那年就该死去,但这一次恐怕没办法。”

露比无语,菈蒂妮说的是事实,她的大限已到。

“所以我想拜托你一件事。”

“什么事?”

“希望你能好好照顾影月儿,我死后只有你能让她重拾笑容,你能答应我吗?”

露比没有回答,菈蒂妮的要求对他来讲根本不可能办到。

“为什么不答应我?随着生命将尽,我的感觉越来越敏锐,我感到你对她的爱坚定不移,难道我错了?”

“不,你没错。”露比满脸苦涩,“我在此许下承诺,无论发生何事,我会想尽办法让影月儿振作起来。”

“她就交给你了。”

“你也别想太多,好好休息。”

离开菈蒂妮的房间,露比神色犹豫难决。

大门来了一位客人,备受尊崇的御水贤者泽尔恩克,正与影月儿交谈。

泽尔恩克高坐马背,神采飞扬,挂满着胜利的笑容,朗声道:“昨晚爆发一场小型会战,我军击溃华格纳军,消息迟些会在城中传开,陛下嘱我带口信给你,十日之约不受影响。”

影月儿心中叹息,她的努力晚了一步,阿帕达竟然能找到翼人的藏身处与其幕后主谋,厉害得叫人难以相信。

心中一动,影月儿沈声问道:“敢问大人,我是否阿帕达用来引出翼人的棋子呢?”

泽尔恩克雄躯剧震,难以置信的瞧着影月儿,呐呐道:“你、你怎么会……”

影月儿终于明白,昨天阿帕达与她的十日之约乃至于泽尔恩克出面制止,全是一场要将她拱成阿帕达对手的大戏,目的是诱使渴望米达司和阿玛都相斗的幕后主使者派遣翼人出击,阿玛都再让泽尔恩克随后跟踪,寻找翼人藏身之处。

“看来小人猜中了,只是我不明白,你们到底是如何锁定翼人?因为一切的徵兆都指向米达司。”

“老实回答你,陛下继位之初便晓得情报的重要性,在这方面用心良多,陛下早知华格纳有问题,却无法掌握翼人行踪,最后以你为饵,由我追踪,我得为将你扯入我国纷争一事向你道歉。”

“既然如此,十日之约还在吗?”

“是的,与天下高手过招,是陛下的最大兴趣。”

影月儿叹道:“既然躲不过,那就正面迎战吧!不过小人有一事禀告,家母因身体有恙,因此要送她至别处修养,但十日之后,我必定出现。”

“我相信你。”

“谢大人。”

泽尔恩克策马离开,影月儿收拾情绪,转身笑问露比,“你和我妈说了什么?”

“秘密。”

“不能跟我说吗?”

“秘密如果还说出口,就不叫秘密啦!”

“也对。”

两人携手踏入城内,便觉气氛不对。

尚未恢复元气的艾格文,又出现逃难人潮,华格纳被灭的消息已经传开,结盟的小国群龙无首,恐惧成为下一个牺牲者,急忙撤军,如此一来,只剩米达司和阿玛都两军相对,情势紧绷。

影月儿找到先前的黑市时,发现商人早已离开,空荡荡一片,什么都没有。

“别担心,泽尔恩克不是曾说有事可以去找他?再说阿玛都既然利用了你,跟他们借个百儿八十匹的马也不过分啊!”

“也是,总不能被平白利用。”

影月儿一把抓住露比的手,急忙赶往城外,不过才走没几步,便看到芍药一脸焦急的迎面跑来。

“不、不好了!”

“怎么了?”

芍药边喘气边说:“有奇怪的人闯入家里,爱提娜挺身对抗,但人数实在太多,她恐怕应付不了。”

“什么?!”

影月儿凌空而起,“操天翼”全力施展,人如流星消失,芍药也急忙跟上。

露比落在两人之后,紧咬下唇,沈吟片刻后消失在原地。

影月儿赶回时,庭园处处可见魔法破坏的痕迹,爱提娜浑身浴血倒在玄关。

影月儿一边施展“治疗术”,一边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爱提娜颤声道:“我没事,但是菈蒂妮却被他们抓走了。”

治疗术的光芒瞬间消失,影月儿费了好大功夫才保持自己站稳,咬牙切齿问道:“谁干的?”

“恐怕是天煞军,他们留下口信,要你自己一人到千刃峡谷去,原谅我无法保护菈蒂妮。”

“这不是你的错。”

芍药这时已匆忙赶回,露比亦跟在身后。

“芍药,老师就交给你照顾了,我去把我母亲带回来。”

露比担心问道:“你一个人没问题吗?”

“放心,我很快就会回来,你不用担心。”

影月儿凌空而起,高速赶往千刃峡谷。

千刃峡谷无比辽阔,加上藏身处众多,要在这种地方找人,无异天方夜谭,不过对方并不是邀影月儿来捉迷藏,空中已有人等候,更毫不遮掩显眼的五芒星图案。

正如猜测,对方是天煞军,只是影月儿仍猜不到如此做的原因。

在天煞军的带领下,影月儿穿越数座险恶峡谷,峡谷四周皆是棱锋如刃的危岩,除了飞鸟,根本不会有人来到这里,无形中成为良好的隐蔽处。

前方凌乱的石堆中,出现一块被特意清出的空地,利普索和两名部下押着菈蒂妮等候影月儿,前方还有三具令人望而生畏的屠神兵,影月儿完全弄不清楚利普索的目的。

利普索一袭银霜圣袍,头戴法冠,飘逸超尘,影月儿瞥了四周数百名天煞军一眼,一拳便将带路的人鼻梁打碎,鲜血飞溅。

面对不利处境,她毫无所惧,大步向前,寒星出鞘,怒道:“放了我母亲!”

影月儿燃着怒火的眼紧盯前方,她和利普索三人约有二十余步的距离,三具屠神兵摆在中间,两名部下扣着菈蒂妮。

利普索是经过风浪的人,掳走菈蒂妮,自料得到影月儿的反应,但此刻,一股莫名的惧意油然而生,她在气势上完全被压下来。

利普索没有答话,隐在圣袍内的右手探出,握着一截色呈白灰,约莫手肘长的枯骨。

影月儿感到四周的元素瞬间变得难以驾驭,引起变化的,正是利普索手中的法杖。

“龙骨?”

影月儿意外之余,利普索发出一颗硕大火球,展开攻击。

“雕虫小技!”

已经历无数激战的影月儿毫不惊慌,释放魔力稳定元素,再以风元素将火球整个锁住,一派轻松。

“那一天,我所感受到的异样,原来是龙骨做成的法杖。可惜,它对我无效。”

龙之骸骨,魔法师梦寐以求的至宝,除了大幅增强自身魔法的威力外,还能干扰四周元素,让其他人难以操纵,可谓魔法师的至宝和天敌,只是影月儿早已超越常人的境界。

“鼎鼎大名的圣王,就只有这点本事吗?!”

影月儿一声厉喝,火球受到风元素的压缩,顿时爆裂溃散,声威骇人。

利普索放声大笑,“终于找到一个实力不下泽尔恩克的人,想要你母亲的安全,就全力对付我!”

影月儿更加疑惑,只是已没有时间细想,利普索控制一具屠神兵,如快马前奔并朝影月儿挥出铁拳,风声虎虎。

影月儿轻易避开,挥出一剑斩在铁人手臂,爆出金铁交鸣声和点点火屑。

两方一触即分,重新打量对手。

利普索意外的瞧着屠神兵手臂上的一道剑痕,影月儿亦无法相信寒星只在屠神兵身上留下一道口子。她记起特里斯的话,三千年前曾有人研究如何强化石巨人的身躯,成果就在眼前。

如灵猴的敏捷、如铁甲的坚硬、如奔马的速度,加上由人控制,而不是重复呆板的动作,屠神兵完全超越石巨人的缺点,成为可怕的存在。

“你有一把好剑。”利普索阴阴说道,屠神兵不止出动一次,却是第一次留下伤痕。

“你却有一个令人讨厌的杀戮兵器,我要毁了它。”

“办得到再说!”

激烈的战斗再度展开,屠神兵的速度虽快,影月儿的风之疾走也不遑多让,加上丰富的战斗经验,屠神兵难以构成威胁,只是影月儿也无法造成致命的破坏。

屠神兵与影月儿僵持了一段时间,利普索变得焦急,最后五指顶住菈蒂妮的玉颈,大喝:“双雷怒,立刻对屠神兵施展双雷怒!”

影月儿完全不懂利普索为何要他出绝招,只是她早就准备打破僵局,拉开距离,凝聚电球时,突然听来菈蒂妮的呼声,“蹲下掷剑!”

如此莫名奇妙的一句话,换做任何人都会迟疑,影月儿却立刻照做,掷出的寒星虽刺入屠神兵腹部吋许,却毫无威胁。

菈蒂妮再喊:“双雷怒出手!”

影月儿依旧听从,撕天裂地的绝招出手,刺眼的电鞭狂乱挥舞,奇妙的事发生了,双雷怒接近屠神兵时,竟被寒星吸入,整个消失。

所有人全作声不得,利普索大声咆哮:“怎么会这个样子,这样要我如何比较贯天冰旋弹的威力……”

话声未完,屠神兵的身躯开始龟裂,由内而外射出强光,最后一声雷爆炸成粉碎,该已消失的双雷怒化成无数细小雷球夹杂着破碎的金属四射。

菈蒂妮以超乎寻常的直觉,找到了屠神兵的弱点,以寒星为媒介,将雷电导入屠神兵的躯体,由内而外破坏。

“啊!”

利普索一声惨叫,爆炸的气流扯动寒星飞旋,竟斩断了他的手掌,只能说恶有恶报。

混乱中,影月儿如鬼魅现身,击昏帮利普索止血的两名部下,紧握菈蒂妮的手,放下心中的大石头。

屠神兵再现异象,爆出点点星芒,冉冉上升,在空中形成一团光云,美不胜收,凝聚良久才消失。

“星星之石?”

影月儿总算明白米达司与欧玛无冤无仇,为何蹚入这趟浑水,只因为屠神兵的魔力来源便是星星之石!而且还是经过提炼,能储存大量魔力的星星之石结晶,当魔力的供给没有问题时,再以魔法控制屠神兵。

然而星星之石的缺点在于每使用后寿命便减一分,且产量极少,难怪欧玛发现星星之石的矿脉消息一传开,米达司便挥军赶至。

影月儿拾起寒星直指利普索,冷冷开口:“你,做好受死的准备了吗?”

圣王遇险,天煞军却不敢动作,他们再快,也快不过影月儿的剑。

菈蒂妮按住影月儿的手,轻轻摇头。

影月儿深知菈蒂妮的心肠,收剑入鞘,“给你一个发自内心的建议,不要惹我,否则你所面对的敌人将比阿玛都可怕千万倍。”

这话一点都不狂妄,只要影月儿动用凌羽和炎殇的力量,人界无一人、一国可与之匹敌。

利普索不知是受伤还未回过神或另有缘故,像是陷入恶梦般自言自语:“输了,屠神兵输了,我居然输了……”

影月儿也不管利普索有没有听进去,无视天煞军的存在,带着菈蒂妮离开。

“不,我没有输、我没有输,刚刚那是意外,我的屠神兵没有输。”

走没几步,身后传来异响,利普索颤颤巍巍站起,不顾右手伤势,第二具屠神兵动了,迈开大步朝影月儿两人直扑。

影月儿眼中厉芒乍现,还没有动作,菈蒂妮挺身而出,双手交握,金色护盾在身前展开,挡住屠神兵的铁拳后,她再往前一步,硬是将屠神兵弹开,勇猛的模样连影月儿也大吃一惊。

“圣盾?真是好久没看到了。”

“别太过分了!”菈蒂妮怒道:“要不是担心孩子和爱提娜的安危,你以为捉得住我吗?”

高空中,露比俯视一切,莞尔一笑,“差点忘了影月儿的治疗术是你所教,你本身也会神圣魔法呢!不过,已有人来收拾残局……嗯,这可能是最后一个机会,加油啊,影月儿。”

炫目的白光猛然亮起,自影月儿、菈蒂妮身旁穿过,直冲屠神兵,发出彻骨奇寒。

冷冽低温使利普索神智一清,讶道:“贯天冰旋弹?”

泽尔恩克悄然抵达,表情庄严肃穆,倾全身之力施展最强招式,利普索也鼓尽魔力,驱使屠神兵前进,两人间似乎有什么恩怨。

高手比拼,余劲骇人,影月儿急忙拉着菈蒂妮后退。

菈蒂妮一阵感触涌上,“好强的力量,只是为何把这样的力量用在胜负之上呢?”

影月儿心中难受,她真的希望能做些什么,让她的母亲高兴。

不久,泽尔恩克与利普索的比拼结束,泽尔恩克脸色泛白,无力跪下,全身颤抖,至于屠神兵,虽被冰封,却毫无损坏,影月儿心中一凛,如不是菈蒂妮指出要害,以寒星配合双雷怒,恐怕也无法毁去屠神兵。

利普索如着了魔般的大叫大喊:“赢了,我赢了,我赢了泽尔恩克的贯天冰旋弹!岚姬,你看到了吗?我赢了泽尔恩克啊!谁说我永远不如他?我赢了、我赢了啊!”

影月儿趋前扶起泽尔恩克,满脸疑惑,“圣王的样子怪怪的,而且你们之间似乎有恩怨?”

耗尽魔力的泽尔恩克显得虚弱,落下老泪,叹道:“这是我和他年轻时结的梁子,你不必知道,只是没想到已过了数十年,他还记得这么深。”

泽尔恩克不说,影月儿也从岚姬这女性名字猜到些许,恐怕是两人年轻时为争夺芳心而生的恩怨,且由泽尔恩克获得胜利,让利普索怀恨至今。

“抱歉把你牵扯进这件事,利普索恐怕是为了以你的双雷怒来测试铁人的能力才捉住你的母亲,等确定铁人无惧双雷怒才约我决斗,他从以前就是这个样子,没有把握的事绝对不做。”

影月儿总算明白利普索的怪异为何,原来还有此内情,这样看来,他光天化日之下掳走菈蒂妮,该是晓得与阿玛都的情势一触即发,再没有时间拖延才出此下策。

影月儿心中一动,问道:“大人是如何得知此处?”

“我听你说要离开此处,后来想到可以送你几匹马和命令士兵随行,回头时才晓得出了变故,我向陛下报告后便早一步赶来,却没想到发现这个秘密。”

“秘密?”

影月儿话到一半,阿帕达的怒吼如平地之雷响起。

“贤者虽败,狮王又如何?”

庞大的黑影凌空下扑,两道黄芒乍现,爆出刺耳的切割啸声,屠神兵的冰封不但被破,还被斩下一只手臂。

“不愧是米达司,竟造得出如此可怕兵器。”

黑影是头令人无法想像的庞大黑狮,体型几与健马相比,浓密的鬃毛掩不住那无数伤疤,一双巨眼闪烁着碧绿色幽光,流露出对杀戮的渴望,隐现的利齿竟是鲜红色。

黑狮名为血牙,被阿帕达在年轻时降服,陪着他经历无数征战,在战场上令人闻风丧胆,被认为是狮与魔物的混种。

除了狮王,谁还能驾驭如此异兽?阿帕达威风凛凛的跨坐黑狮背上,分握弯刀,仅余的右眼神光炯然,睥睨天下,战神复生也不过如此。

影月儿的视线落在阿帕达那对令天下为之恐惧的弯刀,弯刀名为狮牙,几乎与人齐高的刀刃并非平滑的锋口,而是一齿接着一齿,如同锯子般的齿刃,击中的伤口就像被利齿啃啮,血肉模糊。

这也是狮牙刀的可怕之处,其锋利自不在话下,不管遇上任何兵器、盾牌、盔甲,只要击中再扯,无不被彻底撕碎。

狮王高举弯刀大喝:“利普索,你驱使铁人杀我部下,更掳走我视为对手的亲人,准备付出灭国的代价!”

影月儿刚把泽尔恩克扶至一旁,闻言心中一凉,问道:“大人已找到袭击你们骑兵部队的凶手?”

“遇袭的队伍中有人并未当场死去,说出铁人的模样,可惜我们不知何人所有。唉,老友,我今天已不可能保住你。”

狮王一击惊天动地,但利普索刚尝到久违的胜利,自信满满,认定屠神兵是受到贯天冰旋弹的冰封才如此脆弱,冷笑道:“你有这个资格吗?”

“当然有!”

阿帕达话声甫落,忽而众狮同啸,无数鲜黄色的狮影猛然扑往把守四周的天煞军,天煞军猝不及防遇袭,惨叫声中倒了一半,另一半直冲天际时,劲弩排空而扫,又倒了大半,最后,天煞军只剩不到百人,腾空滞留。

出现的是阿玛都最引以为傲的战狮神兵,近千精锐清一色的皮甲,胯下骑着神态威猛的雄狮,取代天煞军的原先位置,包围利普索,光看他们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抵达此处,就晓得他们的可怕名不虚传。

战狮神兵令人闻风丧胆的地方在于他们的坐骑不是战马,而是降服的公狮,战场上,这支部队一旦出击,还未短兵相交,光是狮吼就足以使敌人阵形溃散,不战而胜。

情势逆转,利普索陷于不利位置,然而天煞军加上屠神兵绝不容小觑,阿玛都要赢,也得付出不少代价。

利普索老眼含威,“狮王,让天下知道谁才是落羽大陆第一强国!”

“正合我意!”

利普索再施魔法,完好的屠神兵缓缓动作,两名部下也合力控制断去一臂的屠神兵,处在空中的天煞军手上发出魔法的光芒,战狮神兵的弩箭也已上弦,闪着致命寒光,两方皆准备生死相搏。

“给我住手!”影月儿的寒星带起灿烂光影,插在阿帕达的身前,挑衅意味十足。

阿帕达疑惑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影月儿向前,却被菈蒂妮拉住,摇头道:“不要为了我……”

影月儿看着菈蒂妮因近距离感受到天煞军死亡而痛苦的脸庞,淡淡说道:“为了你就是为了我。”

影月儿大步往前,拾起寒星,泰然开口:“利普索掳走我母亲,这笔帐我会跟他算,不劳你费心,你只能为他屠杀你的士兵报仇,可是今天你绝不能出手,绝对不能。”

“我不明白,你竟然为利普索求情?”

“求情?错!我恨不得你把他碎尸万段,但就是不能在今天。当然,有所求得有所凭,就让我们把十日之约提前到现在,以我的胜利做为请求,如何?”

利普索怒道:“你们别把我当作不存在!”

影月儿一个转身,神足发动,转眼就闪到利普索眼前,三拳便将他和部下击晕,失去控制的屠神兵轰然倒地。这是屠神兵的最大缺点,它的躯体或许牢不可摧,但控制的人却是血肉之身。

“我的确是把你当作不存在!”影月儿寒星抵住利普索的脖子,朝天煞军大喝:“不准动,否则,圣王一定死!”

圣王的性命握在影月儿手里,天煞军除了服从还能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