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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建里谢尔(1-6)


从一开始,炎殇就有保留,以恰到好处的力量应敌,着重在技巧,否则光暗双力一出手,希欧蓓格便得立刻败阵。

希欧蓓格早藉着凌羽之“手”明白此点,并不生气。

“很好,那么再来一局,就以你先前的实力出手吧,让我痛快一下。”

希欧蓓格的巨斧又在头上旋转挥舞,伺机进击,炎殇有些为难,神、人两界的时间流逝速度是一致的,差别在日夜正巧颠倒,他在这待上多久,人界的时间就经过多少,万一影月儿找起来怎么办?

当然,炎殇不晓得这根本不是问题,影月儿可把他忘得很彻底。

但这些只是藉口,最大的因素在于炎殇难以从与希欧蓓格的交手中得到乐趣,因为他必须压抑自己的实力出招,这种麻烦事他一点都不想做。

炎殇没来由的感到空虚,这之前,他虽立足魔界的顶层,但还是有几个人能让他享受战斗的乐趣,如再加上神界,对手更多。

此刻神魔两界够资格让他燃起斗志的,除创世者外只剩凌羽,而偏偏他又答应影月儿不得与其过招,他完全失去尽情比试的机会,眼前希欧蓓格便是一例,寂寞与孤独的难言滋味缠绕心头,更让炎殇有点想舍去这一身力量。

希欧蓓格盯着炎殇的神色变化,慢慢收招,“我被凌羽一招击倒时,他也露出和你同样的眼神,你们果真是好友。”

“谁跟谁是朋友啊!”炎殇大声反驳,然后眨眨眼,问道:“你刚刚说什么?”

炎殇心中有事,并未听清楚希欧蓓格的话,不过本能却让他瞬间做出反应,撇清与凌羽的关系。

希欧蓓格大笑数声,捂着胸口,喘息说道:“真、真是有趣,不过你越变越强,对我来说最好。算啦,今天到此为止吧,只是日后有机会,我一定去找你。你是来找凌羽的吧?跟我走。”

炎殇满肚子不高兴,他居然成了希欧蓓格的乐趣来源,而他没有半点好处可捞!他开始理解昔日被他缠着交手的深渊魔龙的心境,身旁有讨厌的苍蝇飞来飞去,却又不能真的打死,果然讨厌。

怨言虽多,但身在神界,炎殇也收敛许多,默默跟在希欧蓓格身后,直往天空垂直飞去。

飞行片刻,炎殇突然觉得碰上一面蛛网,身体四肢有被缠住的感受,随即轻易挣开,且空岛的数量明显变少,栖息云间的,也变成通体雪白的飞龙,正大口大口的吃着云朵。

它们和一般形象不是威武便是狰狞的龙种不一样,看上去温驯而又可爱。

炎殇不由停下,瞧得出神。

希欧蓓格回身说道:“你对云龙有兴趣吗?”

“啊,难怪觉得面熟,不就是艾蜜丽身边的小宠物吗?”

“还有云龙失落在人间?”

“你不会想去把它抓回来吧?”

“当然不会,对人类来说,云龙是吉祥的象徵,它们有呼唤雨水的能力,所在处必定五谷丰收,何必去管?再者,就算它残暴肆虐,如没有父皇指示,我也不能随便踏足人界。”

“那屡屡犯忌的凌羽呢?”不知为何,炎殇很想瞧瞧无言以对的希欧蓓格。

希欧蓓格坦然道:“他是特别的,毕竟未来领导神界的重担可能交付予他,他自然需要和魔界有所接触,否则如因误会而引起战争怎么办?虽然我是开战也无妨的那一派,但渴望战斗的人终究少数。”

“这不就是偏袒吗?”

“偏袒不行吗?凌羽可是我最疼爱的小妹,对他好,本来就应该,更何况……”希欧蓓格以手摩挲闪耀的斧面,眼中露出奇异光辉,缓缓开口:“带着巨斧四处流汗,绝对比领导神界要痛快许多,你说对吧?”

的确对,但把流汗改成破坏会更贴切!炎殇如此想。

“话说回来,你也该算是未来的魔界之王,我得先恭喜你一番。”

“哼,快点带我去找凌羽,我不想浪费太多时间!”被戳到心中痛处,炎殇脸色大变,他一点都不想当什么鬼魔界之王。

“告诉你一件事,神界之天共分七层,每一层都设下阻碍,只有一定资格的人才能穿越。在最高一层的至高之天中有缀星十二宫,凌羽住在最末建成的‘霞宫’,它可说是十二宫之首,希望你欣赏后帮忙指教,看看有哪里及不上你建在什么乌龟上的行宫。快点走吧,不要因为喜欢乌龟,就慢吞吞的。”

希欧蓓格自顾自的说完,自顾自的飞走,还不忘揶揄一下,真让炎殇一肚子火,如非明白此地不可轻易生事,早已上前把希欧蓓格教训一顿。

只是若两人晓得地石龟早连同红云一同烟消云散,不知有何反应。

两人高速飞行,突破一道又一道的无形阻碍,每一层天自成一个小世界,各有奇异景色,让初次造访的炎殇看得津津有味。

到达至高之天,以炎殇见识之广也楞在原地,作声不得。眼前是一座静谧的湖泊,水面轻烟袅袅,朦胧婆娑,清翠的草地上建有一栋简陋小屋,凌羽正悠闲的在屋前煮茶品茗,见到炎殇到来,挂着微笑招手。

这景色,和月湖湖畔旁的景象如出一辙。

“如何,这就是缀星十二宫最美丽的霞宫。”

“霞宫会是这模样?你开什么玩笑……咦?”

炎殇疑惑间,异变瞬生,木屋成了颇富诗意的竹芦,座落在半山腰处,四处群山环抱,峰顶白雪罩顶,而她,正踩在一座悬崖之边。

前后两景相差太多,炎殇怀疑的往前跨步,身形立刻下坠,随即施展魔法漂浮在半空中,他总算明白眼前并非幻象,而是真实。

“明白了吧?这就是霞宫,一切的景物端视主人心情而变,且非幻影,而是真实的存在。这是父皇送给凌羽的礼物,比起你的红云不逊色吧?”

什么叫不逊色?这根本是作弊!炎殇在心中大喊,霞宫动用到创世者自由操纵空间的能力,哪能公平比较?

“哦,不回答?该不是忘了自己家的模样吧?凌羽!”

“……天啊,快点变回去!”眼前景象让炎殇大感吃不消,大地成了黄沙乾漠,一头地石龟正驮着红云缓缓前进,如真似幻,彷彿回到魔界。

凌羽浅浅一笑,招手说道:“过来吧!”

四周又变回月湖的景象,炎殇舒服许多,飞至凌羽身前,正要说话时,眼中涌起疑云,摇头说道:“你不是凌羽,你是谁?”

又一个凌羽推开木屋的门,说道:“我没料到你会出现,但既然来了,就实地示范一次,这样你明白了吧?”

炎殇愕然转头,猛的发现之前泡茶品茗的人变成了神界之皇──法里恩!

“这就是答案吗?”炎殇低头自语。

凌羽坐在竹椅上,举茶一饮而尽,说道:“坐下啦,你不是那么客气的人。”

炎殇依言而坐,表情木然。

“原本是想回去时才告诉你,但现在已经不用了。”

凌羽回到神界的另一个原因便是询问露比的身份之谜,答案已然揭晓,连法里恩都不能骗过炎殇的双眼,两人联手,雨自然也无法瞒过,露比该是个普通人。

然而,同时拥有男性的自尊及王族血脉的高傲,凌羽还有炎殇很难接受在情场上被一个普通人击败,心意相通的将焦点移转到另一个解释──露比是超乎法里恩的存在。

两人双双望向法里恩,这位神界创世者目不转睛的盯着二人好一会儿,以好听、悦耳的声音开口:“太初凝归、天地新开之时,我张开双眼便见到曼雷达和雨,我曾和曼雷达交谈过,他也是如此,因此我们同时出现在世上一事无庸置疑,至于雨,我不晓得。”

法里恩言下之意是在他之前,可能已有人出现在世上,且是他们都无法察觉的存在。

炎殇沈默了好一会儿,将手中茶一饮而尽,冷冷说道:“再想下去,头都要冒烟了,总之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就是,凌羽,我们走吧!”

炎殇起身后没对法里恩行礼,更不等凌羽,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凌羽有些气恼炎殇的无礼,却也无可奈何,起身拜道:“姊姊、父皇,凌羽先行离开。”

“去吧,你已经长大,尽可去追寻你的幸福。”

凌羽微一错愕,双颊绯红,垂头低语:“谢父皇。”

希欧蓓格一把抓住凌羽的手臂,附在耳边低声说道:“我最后再说一次,不要为白羽的事内疚,知道吗?”

“我明白的,姊姊。”

凌羽伸展光翼,身躯转眼消失。

法里恩眼中有些失落,自语:“凌羽,为父真的很羡慕你,至少你拥有机会。”

“父皇,您在说什么?”

“没有,只是对身为神界之皇,在一些事上不得不妥协、放弃而感叹,罢了,这些话你无须理会。”

希欧蓓格压下困惑,本能的察看四周,正容问道:“父皇,影月儿的事,您和曼雷达大人经过多日讨论,决定如何?”

法里恩罕见的一声长叹,似是不愿提起这事。

希欧蓓格却紧追逼问:“父皇,请您务必及早做出决定,如背后真有可怕的阴谋,绝不能坐视它成真。凌羽虽已长大,仍有不足之处,神界无论如何都不能失去您,孩儿自愿请缨出马,抹杀影月儿及其一切危害神界的存在!事后凌羽如有责难,我愿自刎谢罪!”

法里恩难掩心中的激动说道:“孩子,你的想法万万不可踏入偏锋,我与曼雷达确有顾全大局的结论,但静下心想想,我们所得的资料会否是雨巧妙散出,故意诱使我们杀死影月儿呢?”

“为什么?”

“同为创世者,雨毫无奈何我及曼雷达的方法,还有什么计谋比让我们亲手杀掉朵丽芬的孩子更狠、更毒、更辣?”

“但是父皇,事情也有可能不是这样啊!”

“够了,不要再说下去,我和曼雷达总会做出决定,在这之前,绝不准你轻举妄动,明白吗?”

希欧蓓格倔强的不回答,认为法里恩失之公平。

“孩子,不要忘记,你如私自行动,凌羽会有多难过;你若自刎,非但不能使他宽心,反而会让他承受剧烈的痛苦。就当是为了你的弟弟着想,答应我吧!”

希欧蓓格眼神一软,轻声答道:“明白了,父皇,我答应您。”

“很好。”

彷如呼应法里恩的想法,天空化成浓浓的夜幕,只有几粒黯淡星辰挂着。如此奇异景色下,法里恩的双眼却被迷惘与不安填满,见不到半点身为创世者该有的从容和果断。

法里恩的身躯虽为永恒不灭,却有着朵丽芬前世今生的最大弱点。

夜阑人静,影月儿登上王宫内仅余的两座高塔之一,俯瞰城中。

影月儿直至不久才明白这些塔的作用,巴洛雅立国之初,政局不稳,不少国家觊觎它位处大陆中央,占有经济、战略上的优势,时有侵略,四座高塔可提早侦察敌人动向。这也是王宫有重重城墙,森严得几如铜墙铁壁的主因,一旦王城失守,还有最后一道防线。

藉今思古,影月儿从眼前遥想巴洛雅立国时风雨飘摇、摇摇欲坠的险境,有如雨中烛火,随时都将熄灭,但它不仅撑过,还更加强大,如今已雄踞一方。

然而其王都里谢尔却遭逢从未有过的天灾,王都虽不至于整个毁灭,却也受到空前破坏。

居高临下,城中各处点起火把,四周亮如白昼,更刻画出这繁荣城邑今昔的残破对比。

城中密密麻麻的都是人,军队已被编组,在第一时间内投入重建,只是如此灾情,绝非一年半载就可完成。再者,身为重要经济的温泉等观光收入也将失去,这才是最要紧的隐忧。

喝采自城中响起,影月儿运起目力,发现尼尔斯踏入城中,殷勤的为士兵、民众打气。

“王子万岁”的呼声如涟漪扩散,人人豪情焕发,这一刻,影月儿确信里谢尔会重新站起,事在人为,只要领导百姓的是奥罗伦、尼尔斯他们,难关绝不是难关。

身后脚步声响起,凌羽行礼后问好,“主人,我回来了。”

影月儿回过身,炎殇罕见的以谦卑口吻说道:“主人,我要向您道歉,之前我不该对露比无礼,明天我会找机会向他赔罪。”

影月儿以为自己听错了,只得再问一次。

炎殇神色自若再说一遍,这下,影月儿因震惊而说不出话。

殊不知,凌羽和炎殇已达成共识,既然露比以“人”的姿态出招,那暂时压下对他身份的疑虑,以“人”的手段回应。

这种情况下,两方等于立足在相同的位置,谁胜谁负,不比不会明白。

影月儿彷彿从两男笑容可掬的脸皮下看到一串串精心策划的诡计,幸好人生而便有远离危险、趋吉避凶的本能,下意识中停止追寻真相,就此打住。

影月儿对炎殇的表现大为感动,毕竟剪不断、理还乱的男女关系是她的最痛,他明理的表现让影月儿少了许多牵挂。

“那真是太好了,不过话说回来,凌羽你之前是到哪里去了?”

“我有事回家一趟,不多说了。主人,夜已深,您该早点休息,我们先告退。”

“回家?咦?喔……好,你们早点休息吧!”

两人反常的转身离开,留下察觉哪里不对劲的影月儿。

炎殇带回凌羽,自然不是闲得发慌,而是在筵席上他终于明白自己这一辈子都不是露比的对手,为了吐一口怨气,才拉下脸远赴神界。

仔细听完经过,凌羽立刻拟定两个战术。

战术一,名为“针线大作战”。炎殇因为莽撞,结果掉进陷阱,怒骂的经过全被影月儿尽收眼底,之间的裂痕如不弥补,将会扩大至难以收拾的地步。

因此凌羽严厉要求炎殇立刻道歉,缝补关系。

炎殇虽满心不愿,但也明白这个洞不补起来,露比三不五时在影月儿耳边说些是非,他就完了,只得强忍委屈答应。

战术二,名为“小别计画”,取其小别胜新婚之意。不论是谁,长久相处后总会视之为平常,一旦打破常规站离视线,反而会让对方开始在意起自己,这是心理上的一种反应。

相较露比和影月儿才相处没几天,一切都是那么神秘与新鲜,两男在这点上先天就吃亏,因此凌羽拟订计画,尽可能减少与影月儿的接触,化先前的主动为绝对的被动,吸引影月儿在意两人。

听完战术,炎殇毫不吝啬给予掌声,同时别过脸纳闷暗忖:法里恩是怎样教儿子的,个性都这么奇怪?一个耍狠、一个耍阴,且耍阴的造诣之高,已不是区区文字可形容。

两人至今,一直是竞争的关系,如今为单一敌人而破天荒携手合作,会激起何种火花?

翌日,炎殇果真依约在影月儿面前向露比赔不是。

露比微一错愕便大方接受,他已把遥视四周的力量收回,除了炎殇进到神界那样强大的力量波动外,任何事都感知不到,只是见到炎殇如此反常,也猜到他在打什么算盘。

露比没有蠢到在这时为难炎殇,那只会让影月儿看笑话,当下笑盈盈的和两人有说有笑,一副和乐融融的模样。

影月儿感到鼻头发酸、眼眶泛红,心中感动溢于言表,高兴得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可是她却忽略掉除三男的谈话声外,以往传入耳中的鸟啼虫鸣,不知何时静悄悄一片。

真相是这些昆虫和小动物的敏锐直觉发挥作用,感到如薄纸般的祥和气氛下有几股猛烈凌厉的杀气在彼此交锋、争斗,求生的本能让它们离得远远的。

相较昆虫的聪明,影月儿仍傻呼呼的没有发现,该说是她为美色所迷,亦或三男间相斗的气势已强烈到麻痹她的感官知觉呢?

答案无人知晓,肯定的是,无知有时也是一种幸福。

空青出现在二十多步之远,大声喊道:“影月儿,能过来一下吗?有事找你。”

“咦,为什么站在那地方说话呢?”影月儿感到好奇走过去。

空青眼中有自己也不明白的疑问,盯着自己的脚说道:“我也不晓得,但就是无法向前再走一步。”

“怎么会呢?”

“我真的不明白,算了,来谈谈正事。”

空青确是非凡的医者,经常接触死亡的他培养出了敏锐直觉,身体自然而然的避开凶险之地。

空青直接了当说道:“如果没其他事,我们明天就出发到欧玛。”

影月儿一时反应不过,“我当然没问题,只是陛下和二王子殿下的伤势呢?”

空青眼神有些飘移,说道:“不必担心,他们的病情已受控制,剩下的只需好好静养。”

“没问题,明天何时出发?”影月儿觉得有哪里怪怪的,但空青这样讲,一切该没有问题,更何况她恨不得能及早赶到欧玛。

“明天清晨王室要对里谢尔的罹难者举办公祭,我们在那之后出发。”

“公祭……明白了。”

“那你今天好好准备行囊。”

“谢谢你的通知。”

空青离去,影月儿闭上眼,经过多番努力,她终可将医圣之子带到欧玛,医治菈蒂妮的双眼。

公祭的场地选在城外墓场,墓场当日亦受火石的侵扰,不少死者遗骸暴露在外,但已被妥善整体,只是短短时间内多出数百座新坟,让人看得心情沈重。

修士和修女齐声朗唱安魂曲,庄严肃穆的歌声萦绕四周,让死者安眠,让生者的情绪抒解。

献祭队伍的最前段是王室成员,奥罗伦仍无法出席,二王子瑞尔特在旁人的搀扶下,头顶裹着厚厚一层纱布勉强现身,大王子艾奇勒陪伴着尼尔斯站在最前方。

之后则是文武大臣及里谢尔的居民和士兵,事实上,里谢尔所有的人都来了,可是不管人数有多少,仍无法冲淡空气中厚重的悲伤之情。

安魂曲的歌声静止,参与祭吊的人垂头默哀,更有啜泣声传出,许多人的至亲或是知交就躺在眼前的墓地。

艾奇勒拍拍尼尔斯的肩膀,他有些踌躇的踏上祭台,平视前方。

尼尔斯一身素服,额上的绷带已取下,伤口虽痊愈,却留下淡淡的,有如弯月状的疤痕,这是他守护里谢尔的荣耀伤痕。

尼尔斯朗声开口:“我的子民们,我明白你们心中的哀痛,但请节哀顺变,逝去之人不会复返,但他们的笑容、话语将成为珍贵的回忆永远陪伴我们。各位,我要在这里向大家报告一件事,我──尼尔斯,以巴洛雅皇室王子的身份宣布,重建里谢尔的计画将取消!”

难以言喻的错愕弥漫全场,压得人喘不过气,影月儿弄不懂尼尔斯为何说这种话,他难道想放弃王都?

有人开始窃窃私语,眼看将有一场风暴产生,尼尔斯的眼睛亮了起来,如同黑暗中指引道路的光芒,以充满自信的语调开口:“我们此刻处于最险峻的环境中,但当我看着你们挥汗努力工作时,我便晓得未来充满希望,我们必定能恢复往日荣光,让逝去的人安息。但我认为这还不够,我不仅要让已逝之人感到安慰,更要骄傲!因此,我将改建里谢尔!让此地浴火创造,成为落羽大陆上最闪耀的黑色钻石!”

上一刻,还是针落可闻的绝对寂静;下一刻,便是连灵魂的力量也鼓尽的全身呐喊!

“重建”、“改建”,一字之差,气魄和气度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