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人族ࣿ1-6৿

“很简单೿因为除了火堆旁有两组不同的脚印外೿其她地方就只有走来的一组೿这代表有人从空中落下೿然后自空中离开。而如果是强行带走೿那怎么没有挣扎、反抗的痕迹呢？而要‘请’೿总得能说人话೿从这些条件来看೿除了翼人族不会有其她人。喔೿对了೿灰烬的最底层还有一点余温೿所以可推断火堆是在不久前熄灭೿还有疑问吗？” r

影月儿听得瞠目结舌೿她没料到雪灵居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掌握这么多线索೿心悦诚服的赞道：“厉害೿你真是厉害。” r

“当然೿教主不是白当的೿毕竟我家的公鸡如果走丢都是我在找的೿漫山荒野找一只鸡可不是那么简单。” r

“呃……对了೿那接下来该怎么做？还有೿这人会是空青吗？” r

“可能೿因为我有闻到一股淡淡的药味೿一般人也不会来到这么远的地方೿那么೿接下来的事就交给你了。” r

影月儿抓住想溜的雪灵೿露齿一笑೿说道：“想都别想。” r

在极高的山峰顶上೿裹着毛毯的影月儿瑟瑟发抖೿但仍以音之魔法大喊：“空青ǿ” r

而在低一点的地方೿雪灵也是苦着脸೿心不甘情不愿的察看山壁处有无通道。 r

她们身处高空೿周遭的温度极低೿冻得两人直发抖೿加上风势奇猛೿实在是吃尽苦头。 r

两人之所以在此೿是翼人族居住在连恩山脉峰顶的传言೿她们非信不可೿因为没得选择೿只是一眼望去群山连绵不尽೿触目所及没有一千也有九百೿真不晓得要找到何时೿但这是唯一的线索。 r

“空青ǿ”影月儿又叫了一次೿口中呼出白雾೿虽不停搓揉双手೿但身体几乎全都冻僵೿只得向下叫道：“教主೿找完这座山೿我们就下去吧ǿ” r

雪灵露出解脱般的笑容往上看೿说道：“好啊……啊ǿ” r

影月儿从她的表情发现危机೿而且来自上方೿奈何虎虎山风加上寒冷的空气೿使她的身体无法行动自如೿迟疑半拍೿立刻被一个坚硬尖锐的物体抵在后颈。 r

“你是谁？为何在我族的领域中大声吵嚷？这不是你们人类该踏进的地方。” r

沙哑的声音自头顶传来೿在狂风的吹拂下೿让影月儿有种时而在近、时而在远的错觉೿不过对方没有立刻动手೿代表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 r

影月儿举起双手并张开೿代表自己没有拿武器೿诚恳说道：“我来找一个人೿他的名字叫空青೿可能被你或是你的族人带走೿我没有任何恶意。” r

背后的人没有马上回答೿似乎在思索这话的真假೿至于影月儿೿此刻的内心被难以言喻的矛盾情绪填满。 r

就情势来看೿她正处于生死一线间೿对方如起杀机೿抵在后颈的武器只要用力一送೿她铁定完蛋೿理所当然感到恐惧。 r

但恐惧只是一小部分೿当中更多的是兴奋ǿ因为只要一转头೿她就能看清传说中翼人族的真正模样ǿ想到这里೿她的情绪便兴奋起来。 r

终于೿影月儿感到抵住后颈的武器离开೿雪灵紧绷的脸色也缓和许多೿最危险的时刻已过。 r

深吸一口气೿影月儿缓缓转身೿翼人族的身影整个映入眼帘中。 r

她第一个念头是“翼人”这两个字形容得相当贴切──有翼之人೿翼人除了背上那一对宽阔೿但色泽略显暗褐೿无法以美丽称呼的羽翼外೿外貌和一个四、五十岁的普通人类并无二致。 r

但还是有些不一样೿首先是他的眼神无比锐利೿而且好像有一层透明的薄膜覆盖೿可让他们在飞行时视物。且身处如此寒冷的高度里೿他除了以兽皮遮住下身外೿就没有其她衣物೿至于脸颊、胸膛、手臂等所有裸露的皮肤上೿全刺上满满的蓝色刺青೿像是一种未知的文字或符号。 r

影月儿心中有些失望೿翼人族的外表和她所想的差距极大೿但随即明白原因೿因为在脑海中೿她对翼人族的想像还停留在见到凌羽与炎殇时的俪影美态೿失望是意料中事。 r

影月儿这时注意到对方手上的武器是简陋的竹枪೿虽有杀伤力೿但未免太低级了一些？不过眼前的翼人仍未完全收起竹枪೿代表他尚有戒心。 r

影月儿招手示意雪灵过来后೿说道：“请教೿您知道空青这个人吗？” r

翼人点头೿沈声说道：“知道೿正是我将他请回族内。” r

影月儿差点要大叫出声೿多日的辛苦总算没有白费೿连忙问道：“他人在哪里？请带我去见他೿我是他的朋友。” r

翼人突然青筋暴露೿怒道：“卑贱的地上人೿想污秽我族的领地吗？真是可恶ǿ” r

影月儿一愣೿和雪灵面面相觑೿她实在不晓得有哪边说错话೿幸亏翼人没动手。 r

翼人突然叹气೿自语：“但最先犯错的೿不就是我吗……不೿我的作为一定可以受到‘风神’的原谅。” r

接着೿翼人指着影月儿೿轻蔑说道：“要我带你去೿除非你通过风神的考验೿证明你拥有高贵的血统೿否则就到地面等待೿接受吗？” r

影月儿心中叫苦೿翼人的话她根本听不懂೿要怎么做决定？正想先问考验的内容之时೿雪灵抢着说道：“接受就接受೿谁怕谁啊？” r

“你在说什么啊？” r

雪灵拍着影月儿的肩膀೿自信说道：“怕什么？本教主不管何种考验都没有问题。” r

“这……好吧ǿ”影月儿也不愿意默默等待೿决意争取和空青见面的机会。 r

“很好。” r

翼人突然转身೿双翼一拍೿便以离弦劲箭的速度往前飞翔೿他身上的刺青颜色几乎和蓝天化为一体೿但更奇妙的事发生了೿当翼人穿入云层时೿刺青居然慢慢变成白色೿可见这刺青有着类似保护色的功用。 r

影月儿暗呼不妙೿她看出这并非翔天之翼可以追上的速度೿再加上刺青的帮助೿如果连翼人都找不到೿要如何谈考验呢？ r

看往雪灵时೿她也一脸茫然。 r

“你追不上吗？” r

“呃……这个……那个……我今天身体欠安。” r

“欠你的头啦ǿ”眼看翼人就要消失在云层中时೿影月儿一把抱住雪灵的腰说道：“别误会೿但不快点就来不及了。” r

“啊？” r

雪灵还一脸迷糊时೿影月儿已经施展“操天翼”೿只见到周遭的风之元素开始大量聚集೿然后喷射而出೿带着两人以比翼人还要快的闪电高速前进。 r

雪灵感到强风打得脸庞发疼೿眼睛根本睁不开೿只得以手掌捂住೿再从指缝看出去೿当瞧见底下景物如飞而逝೿耳旁风声急啸时೿欢呼叫道：“好棒、好棒೿真的棒透了ǿ副教主೿这是什么魔法？” r

“这叫操天翼೿是注重速度的飞行魔法೿不过这翼人也真奇怪೿没说考验是什么就飞走೿是存心耍我们吗？” r

雪灵完全忘了考验这档事೿热切说道：“这魔法待会记得要教我೿知道吗？不过真奇怪೿你实力明明不如我೿为什么会这些我都不晓得的奇怪魔法？啊೿等等೿是不是你净搞这些玩意೿所以才会输给我？” r

影月儿哭笑不得೿分不清楚雪灵是称赞还是在损她。 r

短短时间内೿翼人已经飞越四座高山೿虽身上的刺青有与天空同化的功能೿但由于是直线前进೿终究被影月儿追上。 r

赶抵翼人身后十步之远时೿影月儿以音之魔法将声音集束送出：“请教೿考验的内容是什么？可以先告诉我吗？” r

翼人浑身剧震೿猛然停住೿无法相信的回头看了一眼೿他眼中的影月儿೿正被高度集结并向两侧横展的光翼包围೿而身后还带起一道长逾数里的光芒。 r

对初次目睹的翼人来说೿影月儿浑身的磅礴气势有如天神下凡。 r

翼人的脸色大变೿由原先的轻蔑转而畏惧೿身躯竟微微的发抖೿久久不能言语。 r

影月儿感到奇怪೿再次问道：“您说的考验到底是什么？” r

“您是人类吗？” r

“啊？”被问得莫名其妙೿影月儿还是回答：“当然。” r

“看来地上人之中还是有流着高贵风神之血的人。”翼人低声自语೿然后恭敬说道：“您的考验已经通过೿跟我来吧ǿ” r

翼人转身飞行೿速度降低不少೿说话的神情语调更是谦卑有礼೿影月儿被弄糊涂了೿也没有多问೿放开雪灵೿以翔天之翼慢慢跟在身后。 r

往右飞行一段距离后೿翼人突然往一座并不特别高耸的山顶落下೿影月儿随之跟上೿她发现山顶是呈内凹的钵状೿形似一座湖泊೿不过并无湖水。 r

只见到翼人毫不停留೿居然往湖中一条半个人宽的裂缝直冲而下೿影月儿恍然大悟೿原来翼人族是居住在山腹之内ǿ这太超乎想像了೿假使没有对方带路೿影月儿绝对会将之忽略。 r

裂缝恰好仅容一人通过೿影月儿飞到半处由下上望时೿只见蓝天越来越小೿最后缩成一线೿而眼前却豁然开朗೿出现了一座明亮的山谷。 r

影月儿停住೿后面的雪灵一个没注意就差点撞上她೿正想破口大骂时整个人呆住೿作声不得、张嘴发楞的模样无比滑稽。 r

她们的脚下是一座清幽的小山谷೿碧草如茵的地面栽有大片的果树೿有几个翼人族女性正在采撷果实೿更有一条小河从中蜿蜒而过೿不知流向何方೿四周明亮如白昼。 r

这样的景象在外头很平常೿但此地是不见天日的山腹之中啊ǿ r

影月儿回过神೿定神观察后发现此地约莫一个村庄大小೿四周都是山壁೿而山壁的岩石是一种白色结晶೿将自裂缝洒下的微弱光芒不断折射后照亮此地೿至于小河并非来自外头೿而是由山壁渗出的水滴汇集合成。 r

影月儿同时注意到೿四周的山壁上有一个又一个的石室೿从上而下分层排列೿密密麻麻的೿起码有一、两千个之多೿每层之间更有石阶相连೿如果全都住上人೿俨然是一座小城೿谁能想到೿一座外表平常的高山内部却别有洞天呢？ r

影月儿心中赞叹不已೿翼人族到底是花费多少心力才挖出这样一个遗世独立的居所。 r

细微的风声从两旁传来೿只见两个翼人突然出现೿手执着同样的竹枪指着影月儿೿表情愤怒೿当中一个大声开口：“伟大的‘疾风’之长ǿ为何再次将卑贱的地上人带来೿难道不晓得她们充满臭气的污秽血液已让风神震怒吗？” r

怒骂声在这封闭的地方往来回荡೿部分石室前出现了翼人的身影೿不过说也奇怪೿人数并没有想像中的多೿大约两、三百人೿之中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一律只以兽皮围住下身೿除此之外再没有其他蔽体衣物。 r

影月儿渐感不妙೿因为这些人眼中的神情除了愤怒之外就是轻蔑೿并逐渐喧闹开来೿显然翼人族并不欢迎两人的到访。 r

“护卫我族的‘烈风’啊ǿ在日落将尽之前收回你的言词೿否则风神将惩罚你ǿ我的族人听着ǿ”被称做疾风೿亦是引领影月儿到此的翼人族族长朗声说道：“用尽十二分诚心仔细听我的话೿我带来的人身上所流的并非污浊的血液೿而是高贵的风神之血೿因为她们已通过风神的试炼ǿ” r

瞬间೿一切的喧闹全都平息೿偌大的空间里一片静悄悄೿只剩下顺着岩壁流下的水滴声。 r

疾风继续说道：“她们不但通过೿而且还超越了风神赐予我族的力量ǿ她们必定是风神派来为我族扫去一切污秽೿带来神圣恩典的使者ǿ” r

所有翼人族的神情立刻变得尊敬而又畏惧೿刚才质问影月儿的那两名翼人更是如闯大祸般的脸色发白೿慌然收起竹枪。 r

影月儿和雪灵全都听得莫名其妙೿但也晓得现在不要说话比较好。 r

疾风手一挥೿喝道：“全部退下೿所有人都不准打扰风神的使者ǿ” r

翼人不发一语೿全都退回石室内೿就连原先在采撷果实的翼人女性也急忙离开೿没有任何一个人敢往影月儿瞧一眼。 r

“两位请跟我来。” r

疾风恭敬的说着೿影月儿只好跟上೿落往最低一层石室。洞前೿一个没有双翼的人类站着೿对她和雪灵投以好奇的眼神。 r

那是个外表看来约莫二十多岁೿容貌俊伟的年轻男子೿他的唇嘴挂着微笑೿整个人散发出一股言语无法说出的亲切೿让人一见就生好感೿他眼中的专注和自信让影月儿联想到芍药೿而两人的五官轮廓又有些相似。 r

影月儿连忙问道：“你是空青？” r

那人微笑೿点头说道：“正是在下没错೿真没想到有人能找我找到这里。”随即脸色转严೿肃容问道：“国王陛下的病况是否有变？” r

影月儿心中一震೿暗道空青的才思之敏捷绝不下于芍药೿从短短一个照面就推论出事实೿“一言难尽೿总之先离开这里吧೿详细的解释我路上再说。” r

疾风突然开口：“这可不行೿他已经答应要为我族人治病೿在还没治好前೿我绝不会让他离开。” r

影月儿脸色微变೿当得知空青是被翼人带走时೿她就隐有不安೿此刻预感果然成真。空青如在这多耽搁೿那尼尔斯的父亲೿也就是巴洛雅之王──奥罗伦的病况该如何是好？ r

影月儿心情沈重೿疾风亦是脸色难看೿因为不论空青作何决定೿都会损及一方。 r

不过೿空青却好似没有半点为难೿以令人安心的语调开口：“族长请放心೿我答应过的事绝不会反悔。” r

影月儿听得心往下沈时೿空青笑着说道：“你也不用担心೿请随我进来೿我跟你把一些事情解释清楚。” r

空青不疾不徐的语调有着强大的感染力೿缓和了影月儿的情绪೿领着她和雪灵朝石室走去೿至于疾风则一阵迟疑೿最终仍没有进入೿而是转身离开。 r

影月儿意识到೿空青身上有某种引人安心的特质೿假使自己是病人೿见到这样的医生೿恐怕药还没吃就先好了一半。 r

如此看来೿医道并不只是单纯的施药把脉而已೿就连显之在外的神情、态度也是其中的一环೿想到这里೿影月儿更加的佩服。 r

石室中没有任何家具陈设೿只在地面铺上一层乾草并垫上几块兽皮当作床೿上头躺了三男两女೿共五个看起来不过十二、三岁的翼人小孩೿正陷入昏迷当中。 r

影月儿发现这五个人全身上下伤痕累累೿大半已经包扎完毕೿不过在胸腹、手脚等处೿却有多处严重的瘀血痕迹೿漆黑的颜色看得人怵目惊心೿而羽翼也是血迹斑斑೿伤口如此之重、之多೿该是受到严重的撞击。 r

雪灵露出同情的神色说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他们怎么伤得这么重？” r

影月儿没有说话೿心中其实有些后悔进来೿因为这五名小孩的惨状让她把空青立刻带回的决定产生动摇。 r

“翼人族的小孩要成为成人必须通过测验೿测验后依照他们的能力决定在族中的地位೿而这些小孩在进行测验的时候೿因为天象突起异变೿在猝不及防下摔成重伤೿虽没有毙命೿但翼人们也无法治疗如此重的伤势೿迫不得已只好找找有无采药人以寻求帮助೿结果族长发现我೿而我也答应他的请求೿只是没料到我才刚包扎完೿你们就找到这里೿真是不简单。” r

“这……该说是幸运吧ǿ” r

影月儿不想说出真正的原因೿毕竟说出这都是靠着雪灵的鼻子并不光彩೿“那么೿你决定要将他们治好才回里谢尔？” r

“没错೿因为我已经答应了。事实上翼人的体质极为强壮೿就算在下雪的严冬里也能赤裸身体೿根本没有生病这回事೿就是寻常的小伤也都能自动痊愈೿但也因为这样೿只要受到身体无法负荷的重伤೿他们便不晓得该如何处理೿如果我不插手೿这五个小孩必死无疑。” r

“那大概要花多少时间？” r

“这个嘛೿大概一天、两天就行了。” r

“这么快？” r

“当然೿他们的体质本来就超乎常人೿而目前最大的问题是身上的瘀血直达内腑೿阻碍了正常的血脉流动೿只要将这些瘀血化掉೿伤势立刻好了七成。” r

“这样子的话……那、那有些事我该现在告诉你೿还是晚点告诉你好呢？” r

空青露出一丝赞许的神情后说道：“我明白你是怕带来的消息会使我分心೿但请尽管说出来೿这将有助我瞭解全盘。” r

影月儿内心虽仍有些迟疑೿但终究把三色奇花是魔物、国王陛下病情转危、炎殇开出的条件等等೿全都说出口。 r

空青听得脸色瞬变೿眼中诧异、担忧和狐疑等神情接连出现೿听完后闭目深思೿片刻后张开眼೿神色仍是从容无比೿淡淡说道：“我明白了೿看来这下不用请翼人族帮忙。” r

“为什么要请翼人族帮忙？”影月儿惑然问道。 r

“因为翼人的眼力和耳力非同小可೿纵使身在高空೿只要集中精神也能看到、听到地面一只小虫的动静೿加上数千年来都居住在连恩山脉೿对此地该非常瞭解೿因此我本想请他们帮我寻找三色奇花೿作为治病的条件೿现在看来应该不用了。” r

“原来如此೿那现在你打算怎么做呢？芍药她说没有你不行。” r

“不೿她不是不行೿而是独自一人只有五成的把握೿如果等无可等೿她会行险一搏。抱歉೿她对你使了小手段೿目的在让你全力找我೿我认为她也预料到我无法及时赶回的可能性೿所以会同时通知王室೿要他们派使者请家父出面帮忙。” r

影月儿一喜೿兴奋说道：“什么手段都不打紧೿我不在意೿不过太好了೿有医圣在೿我们就算无法及时赶回也不要紧。” r

“不೿家父如果兴致一来೿偕同家母外出闲游个十天半月是常有的事೿这点也必须考虑到。” r

影月儿感到一桶冷水当头浇了下来೿但又明白这顾虑是应该的೿看来空青和芍药一样೿习惯将所面对的种种可能给事先想好。 r

“那么೿不管其她೿我们该做的就是尽快赶回೿对吧？” r

“没错。” r

“那么೿我会治疗术೿可以帮上什么忙呢？” r

空青的表情瞬间变得有些复杂೿默然无语೿好一会儿后才恢复平常೿说道：“这真是太好了೿如此一来೿这些小孩身上的外伤只要片刻时间就能治好೿而我更可以集中心力在他们压迫到内腑的严重瘀伤上೿顺利的话೿也许只要一天的时间我们就可离开。” r

影月儿完全明白空青的心情೿历经数十年好不容易练就的一身医术೿却比不过治疗术೿虽是为同一个目的೿但怎可能毫不介意？而医圣之所以受人敬重೿不正因为治疗术有诸多缺点？假使治疗术完美无缺೿这世上恐怕没有医者的立足之地。 r

影月儿转移话题೿问道：“那瘀血要怎么处理呢？一般的瘀血要消散都得好几天೿更何况是如此严重的情形？” r

“放心吧೿这是小事೿不过我需要一些特别的药材和东西೿我去请族长带我去寻找。” r

“我跟你一起去吧ǿ我对药材也有一点认识೿应该可以帮上忙೿而且也可以追上你们。” r

“这点我相信೿因为我从没听过有人是通过考验而被带进来೿超越这个考验更是难以想像。” r

“我就是这点不懂೿说什么考不考验೿我连问都还没问೿那位族长就说我通过೿实在奇怪。” r

“咦೿你竟不知翼人族的考验……唔೿也对೿这种奇怪的事也只有他晓得。”空青像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人೿露出莞尔的表情后说道：“简单一句话೿你是否以飞行魔法追上疾风呢？” r

“追上？当然有……等等೿不会吧？那就是考验？” r

“没错೿翼人族自诩为风之子、空之民೿拥有与生俱来的飞行能力೿他们认为自己是风神的后代೿也是高贵血统的证明೿因此从不与人类打交道೿并将其视为低下、污秽的族类。不过೿要是有人能与其匹敌೿纵使那人背无双翼೿也会被认定为拥有同样的血统೿被视为翼人的一份子。至于考验呢？则是飞越十座山脉后೿翼人还看得到你೿就算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