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物的本能，不会欢迎族群之外的闯入者。何况，你们以亿为量的转移。简直就是跟他们抢夺生存空间。哪怕他们比你们落后，也会拿起武器捍卫家园不被外星人占领。”孔蓝羽笑地说，“就如很久以前，你们的科幻电影里放的那样，先进的外星人因为耗进了自己星球的资源，不得不将目标转向地球。可是一个星球的容量必定是有限的，所以战争不可避免，屠杀必然发生。”r
“是的。我们总是赢。”吴佳琴笑地说。r
“历史可不总如此。”孔蓝羽说，“野蛮会征服文明，同样，文明也会用武力屠戮野蛮。”r
“三千多年来，你一定目睹了很多悲剧。”吴佳琴心里一阵悲痛。r
“那还用说吗？”孔蓝羽说，“最残忍的动物是你们啊。和平时代，你们拿你们献祭，你们圈禁着你们，你们吃着你们。战争时代，你们屠杀着你们。为了土地，为了权力，为了宗教，甚至为了习俗。你们以正义，道德，神，统一之名杀戮着另一方的你们。”r
“有人说过，历史不能细看。”吴佳琴说。r
“这里充满了光明，但出了这里，便是茫茫的黑暗。”孔蓝羽说着，将头探出车窗，眺望着群星，“不过，在茫茫黑暗中，又闪烁着无数光亮。”r
吴佳琴也探出车窗，看到车下是一片谧静的大湖，湖中映着整个夜空。天空的星，与湖里的星相交辉映。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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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事长办公室。r
一道光骤然亮起，办公室瞬间如白昼。但从外面看，什么也没发生。一只蓝孔雀穿窗而进，转眼变成一个人。r
这个人，正是孔蓝羽。r
他径直朝卧室走去。r
推开门，见一只白孔雀卧在华丽的大床中间。r
“你是不是玩的太过份了？”孔蓝羽冷冷地说。r
“她居然有胆跑到你那告状。”白孔雀冷哼一声，纤脖转过来说。r
“你什么时候离开？”孔蓝羽问。r
“天天在山林里大眼瞪小眼，你不觉得闷吗？”白孔雀话音一落，变成了孔白森，孔白林双臂枕着头，抿着嘴说，“这张床真舒服，人类就是会享受。蓝羽，你也过来吧。不如，我们把这座大楼占为已有。”r
“我没这个兴趣。”孔蓝羽说。r
“你就是一只伪善的鸟，”孔白森笑了，转头看着窗户，以一副自恋的口吻说，“我就纯洁多了。”r
孔蓝羽目露怒光，说：“你玩够了没有？”r
“我保证，不会吓死她。”孔白森坐起来，说，“因为她是你的。几千年了，我跟你抢过人吗？总是你，从我手里抢人。所以，你最好不要阻止我。”顿了会，他盯着同伴，继续说，“这是我们的契约，永恒的契约。一旦践踏，要么双亡，要么你死我亡、我死你亡。你该不会为了一个生命短暂，而且很快就会变丑的女人撕毁我们间的契约吧？”r
孔蓝羽沉默，目光黯淡下去。r
孔白森起身，走到孔蓝羽面前，幽幽地说：“如果失去了我，谁陪你走过永生的长夜？孤独，会让你在杀死我后，而夺去你的容光。我们相依为命，我们彼此偎依，过去如此，未来也如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