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唐家，李世华敲门进了唐甜甜卧室，见唐甜甜还在和小棕脸发微信甜言蜜语，那架势似乎是要聊到天亮。
他叹息了一声，说：“你就那么爱他啊？”
“那是当然。”
“那你就让他入赘你们家算了。”
“嘘。”唐甜甜忙下床，关上门说，“千万不能让我爸知道。”
“你包养他多少钱啊？”李世华问。
“你想了解行情，也包养个女人？”唐甜甜笑道，“男人和女人的价位应该是不一样的吧？”
“我现在哪有心情包养别人啊？”
“你是副总裁，有实力包养。打起精神来。”唐甜甜拍了拍李世华的肩膀说。
“你爸迟早是要知道的。”
“你赶快出去吧，不然我爸以为你要对我怎么着。”
李世华走了出去，进了自己的卧室。他躺在床上，一闭眼睛就看到黄符和羽毛在黑暗的空中旋转。
忽然，手机响了。
“喂，李世华你在哪？”程征的声音问。
“我在唐董家过夜。”李世华说，“我不回来了。”
“噢。”
“对了，我从宋雨的包里翻出羽毛来了。”
对方“噢”了一声。
“然后我把买来的黄符和羽毛放在一起，结果符上的画符发出红光了，那羽毛也颤栗起来，好像要变成什么妖怪似的。”
对方沉默。
李世华坐起来，睁圆眼睛说：“我知道你不相信。一定说我有冥想症。”
“那羽毛呢？”程征问。
“塞回宋雨包里了。”
“你干嘛塞回去？你应该跑到北山让道士们也见见神迹。”对方声音充满了调侃。
“你笑吧，我要睡觉了。”
李世华正要挂断手机，突然听到手机里传来杜娟叫“老公”的声音。
“我听到你继母的声音了。”李世华笑地说。
程征说：“那个贱妞这几天画风大变。”
李世华惊住了，说：“你搜了她的房间没有？有没有可疑的东西啊？”
“你想多了。我倒觉得她现在的风格才适合她神经兮兮的贱品性。”
“她现在是什么风格啊？”
“诡异风。”程征的声音也充满了诡异，“就是你看到的那副像影子又像树林的画。”
李世华说：“她不会以后把画挂在家里……”
“我爸肯定不答应。真希望她有一天被她的画吓死。”
“你这么恨人家啊？”李世华说。
“你同情她啊？”程征突然笑起来，“传闻吴佳琴和你爸搞上了，是真的？”
“孤身的富豪，就是快进棺材了都有女人嫁，何况我爸气色那么好？”
“你没兴师问罪？”
“你当年不是也问了吗？结果如何？而且我现在也没资格兴师问罪了。”李世华说。
“我告诉你，只要你爸没写遗书剥夺你的继承权，按到中国法律你还是有继承权的。除非你是养子，父子关系一旦解除，继承权自然就没了。我问过律师了。这个你放心。”
李世华笑了笑说：“尽管你问错了，但我还是要说你真够哥们。”
“靠，我都忘了你是美国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