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佳琴走到茶几和沙发间，收拾起东西。
“这个，”李世华犹豫地说，“你也有羽毛吧？”
“什么羽毛？”吴佳琴问。
“你不用装了。”
吴佳琴心一跳，想难道他知道孔白森和孔蓝羽的存在了？
“我爸也有羽毛。”
“肯定是从鸟的身上掉下来的吧。”吴佳琴说，将一双鞋子装进鞋盒里。
“那你觉得是什么鸟啊？”李世华故意问。
吴佳琴心里想：“不会是孔白森掉下的羽毛吧。”遂说，“我怎么知道。”
“你们都好过分，全世界只有我被蒙在鼓里。”李世华难过地说。
吴佳琴说：“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劝你还是把那魔毛丢了去。来历不明的东西，肯定祸大于福。”
“我实在是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现在时间不早了，你不会想在我这过夜吗？”吴佳琴问。
“你能不能帮我把我爸的羽毛偷出来啊？”李世华说，“你想堕落，想毁灭，想用灵魂和魔鬼作交换，我不想我爸那样。”
吴佳琴把东西收拾完毕，双手抓起所有的手提袋说：“如果你想过夜的话，只有沙发可睡。你要是走了，帮我关上客厅的灯。”遂昂头朝楼梯走去。
“你这么想跟我爸一起入地狱啊？你能不能发发善心，看待我爸送你两三百万豪礼的份上救救他吧。你自己一个人入地狱好不好？”李世华叫道。
吴佳琴不理会李世华，走在二楼的走廊上，进了卧室，将手中东西全丢在橱衣柜旁，身子一下子倒在床上，心烦意乱地抓起头发。
李世华没精打采地坐在沙发里，忽然看到吴佳琴落下来的手提包，忙朝楼上看了看，觉得吴佳琴不可能马上下来，又环顾了一周，确定那个又丑又胖的女佣不在哪个角落后，抓起手提包，熟练地翻找起来，却翻出一张卡片。卡片上是一对年轻男女双手相握，亲嘴的图片。但图片中的男女衣服有些过时了，尤其是女人的着装更明显。
李世华隐隐感到这一定是吴佳琴父母年轻时的照片，赶紧将卡片塞回包里。他又翻了一遍，还是没翻到羽毛。
他心想羽毛一定在吴佳琴身上，便把包的拉链拉上，放回原处。他坐了一刻钟后，见吴佳琴没上来，突然想上去看看。也许能发现秘密呢？于是悄悄上楼了。
李世华站在敞开的门前，一眼见吴佳琴横躺在床上，像是睡着了。
李世华正要进去时，吴佳琴突然坐起来，竟把他吓了一跳。
“你干什么？”吴佳琴激动地喊道。
“看你是不是在和魔鬼聊天啊？”李世华笑地说。
吴佳琴生气地砰一声关上了门。
李世华说：“对不起。”
“你的对不起太多了。你爸都忍受不了，难道你认为我能忍受？”吴佳琴喊道。
“我走了。我在唐甜甜家过夜，你遇到什么麻烦跟我打电话。”李世华说。
吴佳琴不回应了。
李世华下楼去了。他关上了客厅的灯，走出了房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