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流雪代价惨痛的“牺牲”,月华很痛快地让琉璃留在府中做侍女。r
想到流雪正好缺个贴身侍女,流雪便央月华让琉璃来做,月华答应得还算干脆,当然免不了“胡闹”一番。r
然而,流雪天生就不是使唤人的料,根本就是拿琉璃当姐妹来看,有时候茶水点心还要自己拿了让琉璃吃,倒是琉璃懂得分寸,每每因为流雪的举动连连自责。看见这种状况,月华最先是哭笑不得,时间久了,便也习惯了。r
他的流雪本就不是循规蹈矩的人,他自然也不愿逼她去遵循这些条条框框,也就随着她去了。r
琉璃本来就娴静守本分,一来二去,府中上下都跟她处得不错,唯一的一个例外就是被流雪冠以面瘫之名的琥珀。r
根据“爱屋及乌”的否命题来推断,流雪觉得这肯定跟自己大有关系。r
好在琉璃不是爱记仇的性子,并没有太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就算琥珀总是冷着脸对她,她也总是笑脸相迎的。r
这一天,天朗气清,惠风和畅,可惜流雪没有心思去仰观宇宙之大什么的,因为——r
“月华!你说,这些,这些这些这些,这些到底都是怎么回事啊?”一大早,流雪还没踏进花厅就已经叫起来了,清亮的声音让正坐在桌边的月华幽幽一笑。r
“我的王子妃,什么怎么回事?”月华停下手中的笔,不掩眼中的狡黠笑意。r
“这个啊!”流雪把身后琉璃手里的托盘端过来往桌上一放,指着上面的喜服手指发颤,“一大早就有人把这个送到了我房里。还有,我这一路过来,红绸大红灯笼什么的看见了许多,这是要干什么?”r
“嗯?难道你不知道这是要干什么吗?”看着流雪快抓狂的样子,月华却觉得暗自好笑,起身搂住她,在她耳侧轻吹一口气,温软语声越发魅惑,“喜服是我派人送去,让你试试合不合身的。你说说看,这是要干什么?”r
“我……我拒绝。”流雪把眼睛瞪得圆鼓鼓的表示抗议,但是双颊却还是无可避免地漫上了一片绯红。r
“你已经答应了。”月华故意看看她身后的琉璃,又看着她。r
“可是,眼下也……而且我是……”流雪差一点就要忍不住说出“我是圣女”,但考虑到琉璃还在,便又咽了回去。r
月华却是明白流雪的意思的,淡淡笑道:“不管你是什么,我意已决,你会是我的妻子,这一点绝无更改的可能。”r
“你……”r
流雪快崩溃了。这个家伙总是有能够让她语塞的能力,在他面前要清楚明白不受打断地把自己想说的话说完真是比登天还难。r
月华旁若无人地拥紧了她,在她耳边落下一吻,语声轻缓:“即使有名无实。”r
即使有名无实。r
流雪听得真切,只觉得心里突地一疼,积在心头的火气顷刻间消弭无踪。r
原来他……并没有忘记。r
“为什么?你可以不用这样的。”r
月华只听得怀里的人声音有些不对头,却也不去看,轻轻拍着她,柔声道:“傻丫头,我要尽快给你一个名分,让这天下的人都不敢随随便便动你。本就是要护你一生一世的,去在意其他的做什么。”r
“你……你才傻。”流雪伏在月华肩头,又想哭又想笑。r
月华就是腹黑,连这一番为了让“逼婚”看起来名正言顺的言论都要说得柔情似水,真是傻透了的腹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