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昔日姑娘舍命相救,大王子又怎会有今时今日?当初大王子口口声声说要报答姑娘,他的诺言可曾兑现?我敬姑娘高义,又因自己也曾被心上之人所负,不忍姑娘像我一样经受切肤之痛,所以才想助姑娘一臂之力。白璃所言,句句属实,恳请姑娘三思。”r
听着白璃的话,香寻的拳头不禁一分分紧握。往昔的诺言字字句句从心底浮现,在耳边萦绕不去。他说她的恩德,他此生不忘,可原来,只是她会错意而已。r
“他的心不在我这里,我又何必勉强。”r
他喜欢的是花流雪,那个古灵精怪的花流雪。他从来不会让她有所烦扰,再三恳求她帮忙,却只为修好花流雪的一块玉佩。r
“姑娘又怎知他没有动心过?姑娘怎知,不是花流雪横刀夺爱?”r
他曾经……动心过吗?r
香寻心里幽幽一颤,停在画纸上的手不由得跟着轻颤了一下,而这全落入了白璃的眼里。r
“姑娘就如这画上的墨兰,而花流雪才是那败笔,姑娘又何须妄自菲薄,委屈自己?姑娘,就让我帮你吧。”r
“你……你要怎么帮我?你当真帮得了我?”r
名叫白璃的女子微笑起来,眼底一抹寒意悄无声息地化开。“白璃既然自告奋勇,就绝对会有这样的能耐。”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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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r
“行的。”r
“不行不行。”r
“行的行的。”r
“不行不行不行啦。”r
……r
面对屋里不断传出这种除了重复之外就没有丝毫改变的对话,守在门外的琉璃突然觉得压力很大。r
其实觉得亚力山大的大有人在,比如此刻正在屋里和月华抗议的流雪——r
“戴这么重的东西,头会掉下来的。”流雪第N次把镶满珠玉的凤冠推到一边,已经口干舌燥。r
“王子妃的凤冠本就是这样的。”见流雪满脸为难的样子,月华觉得甚是好笑。“别再闹了,试好了凤冠,你还有许多礼仪要学呢。”r
“嗯?礼仪?”那是什么东西?能吃吗?流雪已经开始自我催眠了。r
知道流雪想偷懒,月华轻笑着敲了她一记,柔柔地把她拥进怀里。“和一般新娘子不同,王子妃在拜过天地之后还要出来会见宾客,其中礼仪自然需要学习。”r
天哪……r
流雪真想晕过去算了。r
“当王子妃好麻烦,月华,我能不能不当啊?”流雪求饶似的看向月华,却只换来他淡淡一笑。r
“又想反悔了?”r
“嗯。”流雪诚实得很。r
“晚了。喜帖都已经写好了。”月华望着她,唇边浮现幸灾乐祸的恶质微笑。r
流雪像是头上立着一根无形的天线,正好接受到了什么电波似的欢腾起来。“咦?那意思就是说,喜帖还没发出去,对吧?”r
“你……”月华真想好好教训教训这个得寸进尺的丫头,但却是舍不得,只得对准她的唇狠狠啄上去。r
“住嘴啦。”流雪哭笑不得,却推不开他。r
月华一路摩挲着,在她细嫩的颈子上轻咬了一记,冷声道:“你若再说要反悔的话,我可不介意先把生米煮成熟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