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好无聊啊!”流雪故意扯着嗓子不怕死地大喊起来,而且还喊得扭扭捏捏,风情万种。“哎呦,侍卫大哥,奴家已经在这里待了好几天了,为什么就不能出去走走呢?再这么下去,奴家可是要闷死的。奴家要是闷死了,殿下可饶不了你们。”r
憋着一口气喊完这么一通之后,流雪连忙用手捂住了嘴,偷笑到肚子痛。果然,下一秒外面就有了动静。r
“说,刚刚是谁在喊叫?里面住的人是谁!”似乎是王子妃在责问可怜的侍卫。r
“回王子妃,里面没人。”侍卫估计是被吓傻了,给出了一个不是欠扁就是欠揍的回答。于是,空气中很快就响起了重重的巴掌声。r
“没人?你以为本王子妃是聋子吗?还是说,你觉得本王子妃又聋又瞎!”尖利的话音未落,门就被粗鲁地推开了。r
而此时的流雪早已做好了准备,一脸惊慌失措地望着外面披金戴银的王子妃,还故作胆小地用袖角掩了嘴,水汪汪的眼睛里差点就要滴出泪来,无限可怜。r
“这是什么?”王子妃反手又给了那个侍卫一个耳光,恶狠狠地盯着屋中的流雪问道,“这是哪里来的狐媚子?”r
“她……她是……她不是……”吞吞吐吐不知道要怎么回答的侍卫又好无悬念地挨了一个耳光。r
“一会儿是,一会儿又不是,你是站傻了吗?要你这样的饭桶有什么用?滚!”王子妃一把推开侍卫,才往前跨了一步想跟屋里的人算账,那人反而已经敛去了惊慌的神色,笑盈盈地迎上来了。r
“如此威仪,想来这就是姐姐了。”流雪三步并作两步走到王子妃面前,像膜拜神一样望着王子妃,一副无比崇拜的样子。r
“你叫我姐姐?”王子妃挑起了眉,目光依然凌厉。r
“是啊,姐姐。奴家能够服侍殿下已是三生有幸,能遇见姐姐更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以后还指望姐姐多关照。”流雪略略低眉,装出一副羞涩的样子,暗地里却快笑得快肠子打结了。r
“珍珠,这是怎么回事?”王子妃狐疑地打量着看似自若从容的流雪,回头瞥了身后的丫鬟一眼。r
唤作珍珠的丫鬟连忙跪下。“奴婢不知道。”r
“咦?莫非殿下还没和姐姐提起此事?”流雪故作惊讶,睁大了一双水灵灵的眼睛,看看珍珠又看看王子妃。r
“我确实是有几天没见过殿下了,你说来我听吧。”王子妃强压下心头的怒火,心里却早已恨恨地把眼前冒出来的狐狸精砍成了十段八段。r
“殿下和奴家说过,姐姐待他极为情深,虽然他对奴家有意,却也要找个机会跟姐姐好好谈谈才好。殿下还说,姐姐是知书达理之人,一定会愿意接纳奴家的。奴家已经来府中好几日,估摸着殿下该是已经提过了,只等姐姐点头,看来是殿下太忙了,还未曾有时间说。”r
“原来是这样。”听罢流雪的话,王子妃不怒反笑,明艳的笑容却冷得人心里直打颤,宛若数九寒冬。“我正说一个人住这样的地方无聊得紧,这下倒好,妹妹你就从天上掉下来了。如此相逢不得不是说有缘,我嫌屋中烦闷,想去花园走走,妹妹可愿和我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