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倒是跟我摆起架子来了。你道我不敢拿你怎么样?好,我就让你看看!”月华说着便要将风芷拖出去。r
月咏已经在屋外听珊瑚说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听见月华要动风芷,便连忙进屋阻拦。“王兄且慢。”r
“月咏?”月华怔了一下,随即又怒气升腾。“你拦我作甚?”r
“王兄,只听片面之词便认定是王嫂所为,是不是草率了些?我看还是从长计议为好吧。”r
见有人替自己说话,风芷便收起了先前的脾气,作出一副柔弱状,嘤嘤地哭了起来。r
月华知道月咏的言外之意,只好稍微收敛了怒容,但心头的怒意仍是无法压制,手一扬将风芷丢在地上。“我警告你,流雪没事便罢,她若有个三长两短,我定让你陪葬!”r
月华一走,珍珠立刻跑过来扶风芷,屋里似乎还残留着月华慑人的气势,霸道地压在人的心上,她一句话都不敢说。r
“看到了吧,都看到了吧。”风芷望着月华离去的方向,似是说给珍珠听得,又似是自言自语,雾蒙蒙的眼中一丝丝地渗透出恨意,宛若至毒的罂粟。“要我陪葬?你未免也太不把我风芷放在眼里了!”r
“王子妃……”珍珠见王子妃如毒蛇一般的眼神,有些被吓到了,不由自主地喃喃道。r
风芷却笑了,直直地盯着空气,似乎正看着自己想象出来的一张脸。“珍珠,你马上去办一件事情。”r
“咻——”r
今日并不是什么节日,但在这样一个平平无奇的午后,却有一颗烟火弹呼啸着蹿上了晴空,发出奇特的烟紫色光芒。r
“殿下你看!”珊瑚心念一动,像是惊觉到什么似的抬手指向烟火弹燃灭了的半空,那地界竟是处于大王子府之内的。r
“糟糕。”月咏也顿悟了。r
他原想如果是风芷派人抓走了流雪,只要顺着那通风报信之人的线索追查下去就能知道流雪的下落,但是现在看来是他轻看了王子妃。既然她敢让人在府内传信号,恐怕是抱了玉石俱焚的决心,或者说,她有不被惩罚的把握。r
月华没有言语,两人还未来得及从他脸色看出神色变化,他就已经旋身再次往风芷的水月阁去了。r
午后的空气似乎在一刹那凝滞,杀气升腾。r
我割我割我割割割……r
流雪可以明显地感觉到困住手腕的绳索在碎片的摩擦下正一点点地被磨断——如果不是这样的话她才不会继续下去——因为已经破皮的手腕被粗糙的绳索磨得相当痛啊……r
流雪真佩服自己没有哭出来。r
看样子再磨几下就可以磨断绳子了,流雪心里窃喜,却略感不详地听到了从外面传来的脚步声。她刚把碎片攥紧掌心里藏好,门就应声而开了。似乎是吸取了上一次的教训,这回进来的是那个猴子脸。r
流雪觉得自己快完了,因为猴子脸是提着明晃晃的刀进来的。这架势,分明就是要来杀人灭口的。r
“你你……你想干什么?”流雪一边往后缩一边惊慌地瞪着猴子脸。这种时候总是要做点样子出来的是不是?电视里都是这么演的。r
“哼哼……”猴子脸奸笑了两下,那样子看起来更像猴子了。他像侩子手一样往手上啐了两口,一边举起刀一边道:“拿人钱财,替人消灾。”r
难道自己就这么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