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雪觉得栖侠子就是个纯粹得很彻底的个大骗子。r
什么出谷几日，都已经十几天过去了，连他的影子都没见着。r
什么对她来说轻功学起来要容易得多，她现在快要被折磨死了好吗。r
骗子骗子大骗子！r
流雪正在腹诽，身后就传来了不带温度的声音。“好了吗？”r
流雪哭丧着脸转过身，立刻就变了一副神气，眨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开始卖萌。“乱雪啊，我能不能多休息一下？”说着她又伸出食指强调了一下，“就一下下。”r
“不行，时间到了。”乱雪虽然没有说得义正言辞，但是那冷冰冰的声音已然表示了不可退让。r
——卖萌攻略无效。r
“呜呜呜……”流雪觉得最近自己和祈月越来越像了。r
虽然栖侠子说她悟性高什么的，但是这段时间折腾下来，她也就觉得自己跑步的时候快了点，别的也没什么变化。看来她的资质还是愚钝了些，真是为难乱雪了。r
“你若是觉得我教得不好，可以等先生回来。”乱雪一直很少话，这句话说得也不多，但却是迄今为止流雪听到过的字数最多的了。r
——装可怜攻略扑街。r
“别别别，你别这样说。是我太笨了，我接着练就是了。”到了这个份上，她就是真的快散架也不能偷懒了。正如栖侠子所说，乱雪生性耿直，只会把原因归在自己身上的。r
“算了，再歇会儿吧。”乱雪像是想起了什么，望望天，在大树下的草地上坐下。r
——呃……咦？r
“真的？太好了！”流雪欢呼一声，不怕死地坐到周身散着幽微寒意的乱雪身边。看着上面直落下来的阳光气恼地被头上密密层层的枝叶挡住无可奈何，她的心情就很好。r
“乱雪，你知道师父是去干嘛吗？”流雪像个好奇宝宝一样，抓紧时间不怕死地发问了。r
“不知道。”简洁。r
“那你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回来吗？”流雪坚持不懈。r
“不知道。”利落。r
“那……”这一次，流雪还没说完就被乱雪打断了——r
“先生不说的事，我们从不过问，所以我知道的未必比你多。”干脆。r
“哦……”流雪小心翼翼地瞄了乱雪一眼，自顾自嘀咕起来，“是因为你们没问，他才没说的吧。”r
“什么？”乱雪微蹙起眉头看着流雪。流雪以为她生气了，连忙摆手。r
“没有没有，没有啦。”r
乱雪默然。r
其实流雪说的，她都听到了。流雪说得不无道理。r
栖侠子去做什么，从来不会告诉她们，她们只知道他要出去了，又或者他回来了。她不知道扶风她们怎么想，她却清楚自己不喜欢这种感觉，甚至……难受得很。r
大家从来都是随叫随到，只要栖侠子有什么吩咐，全都会做到，而对于他的事，她们都觉得最好不插手。或许，因为害怕他会感到束缚而疏远她们，所以才谁都不提起。r
那么，如果她问了，他真的会告诉她吗？r
“对了，乱雪，为什么你喜欢练武呢？”r
流雪的问题打乱了乱雪的思绪。她回过神，发现流雪正睁大眼睛好奇地打量着她。r
流雪确实是不明白。这种需要进行高强度训练的运动，根本一点就不好玩吧？何况乱雪遇见栖侠子的时候才五六岁，那种年纪的小孩是玩性比较大才正常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