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斌回到屋里和乌玛一起拆了包袱一看挺有意思有三条肚兜一身红色的衣裳一双绣花鞋一个红盖头。都挺新的看得出主人收起来的时候对它们很重视带着些樟脑味儿一点儿没被虫蛀。虽然放的年头过久布料都有点儿糟了但是穿着玩一下没什么大问题。r
唯一的问题是乌玛的身材略高衣服的主人没那么高得差十几公分身高吧。鞋子自然也穿不上。r
不过衣服做得挺宽可能衣服的主人是有点儿胖的乌玛居然还把衣服穿上了只是裤子成了七分裤。把绣花鞋摆在床下垂着一双白白的脚非常性感。上半身端坐一副小媳妇模样眼神中却偏偏带着西方美人致命的妖媚感。r
田斌一拍出来这个光线这个色彩俩人忽然都特别有感觉时光穿梭东西结合构成了异乎寻常的美。r
乌玛说她那个奶妈就穿过这个样子的衣服扣子不是塑料的是用布盘出来的。不过衣服的颜色都不好看不是黑色的就是灰色的。后来奶妈回广州去了如果不是没有地址她真的很想去看她。r
田斌好奇道:“你是不是有点儿华人血统啊?”r
乌玛摇头笑道:“没我父亲是波士顿人是印度学专家我母亲是斯堪的纳维亚有名的美人她比我有名多了是世界最著名的模特之一。不过他们经常去印度和雅典把我丢在家里。我跟奶妈相处久了就学会了中文很喜欢中国文化。”r
田斌一脸龌龊地问:“喜欢中国文化是说喜欢中国的男人么?”r
乌玛笑嘻嘻说:“那可不喜欢东方男人个子都太矮了。”r
田斌心说你这不是挑衅吗?r
乌玛又说:“中国男人做事都很拘谨似乎处处都有所保留我不喜欢男人那么胆小。”r
田斌把眼说:“这叫修养这叫含蓄你懂不懂?”r
乌玛想了半天很诚实地说:“不懂。含蓄什么意思?我从来没有听过这个词。”r
这还真难解释啊。r
田斌说:“你还说喜欢中国文化含蓄都不懂。在我们这里一点儿含蓄都不懂的那种人就叫做‘二’。”r
乌玛更糊涂了:“二?二也很好啊做第一也不见得就是最好的。重要的是努力参与想要做什么就去做。”r
田斌直翻白眼。r
原以为乌玛的汉语已经达到了中国通的境界虽然这普通话有点儿粤语的口音吧现在看来还是有差距的。不过想想看教给她说中国话的奶妈没有全教成粤语就不错了再加上年纪在那里摆着那些后来才有的流行语应该是不会懂的。r
乌玛问:“你不是这样想吗?我的感觉里你是一个很奔放的人。”r
田斌拿起相机咬牙切齿道:“来你自由发挥吧。你是演员我是摄影师你奔放我也奔放ǿ”r
乌玛连声叫好想了想在土炕上做了个芭蕾的姿势。r
田斌忽然觉得很美芭蕾无疑是乌玛所擅长的结合了那身裤子不够长的红色的吉服更加凸显出她完美的身材比例。乌玛的气质非常特别神秘而含蓄每一个动作给人的感觉都非常有内涵。r
田斌原本脑子里那点儿龌龊忽然就消失了被乌玛的动作迷住了。r
可能影后冯丹妮非常会勾引人可能姐姐田芳非常会摆pose但是她们都没有乌玛这样平和从容的气场。r
田斌怪道:“你不懂含蓄这个词但是的演技却是非常含蓄的。”r
乌玛笑道:“是吗?”r
田斌点点头:“嗯力戒张扬在从容平和中表现出很大的张力。怎么说呢人性的深度?”r
田斌仔细看着乌玛身上散发出来的光芒真奇怪作为演员或是模特别人都在努力表现自己乌玛却在努力让自己平淡。r
两个人拍来拍去玩疯了乌玛甚至高高抬起自己的一条腿把自己的脚趾伸到田斌的镜头面前芭蕾功力之深令人震撼。r
田斌说:“你再这样我咬你哦ǿ”r
抬起头来看乌玛一脸性感妩媚心想难不成她真想勾引我?真的张嘴去咬乌玛的脚趾乌玛就笑着逃开了将腿从后折向头顶成了一个非常美艳的造型。但是动作又非常柔和有瑜伽之美紧绷而不僵硬在衣襟下露出了雪白的肚脐。r
田斌乐坏了这张拍的太好看了。r
忽然想起世界光网站的积分那啥要是有乌玛的裸照发上去肯定可以挣到不少积分的啊。那些个图片小网站都是先给一堆美女穿衣服的很正经的给你看然后大尺度的放在后面引诱你不停点下去。r
田斌不怀好意地干笑了一声流着口水:“那啥你想不想洗个澡……”r
这农家可没有淋浴水是挑来的存在水缸里只能用脸盆擦擦。如果乌玛在屋里用小脸盆擦身……嘿嘿这个拍下来一定很珍贵的啊。r
问题是乌玛不想洗澡。农村洗澡感觉不卫生她宁可回到条件好的宾馆再洗。但是对于这种农村生活乌玛很感兴趣指着墙角的扁担说:“明天给我多拍一些吧我想拍一整套在这里的。”r
田斌眼前一亮你说要是造个新闻好莱坞明星乌玛嫁入中国农村……的写真这个标题够火爆吧?r
胖子立刻眯起眼好啊好啊对于这种自动自觉的好莱坞女星应该表扬啊。r
关键是人家不反对在中国的杂志报纸上发表田斌一脸谄媚:“那啥累了吧?要不要早点儿睡?一起吧……”r
乌玛摇头。胖子很失望。r
“我饿了。”乌玛问“能不能找点儿吃的?”r
刚才摆那些姿势是很累人的。别看是静态的姿势比跑跑跳跳更累。r
田斌瞅见老乡家里那点儿存货说:“咱们烤地瓜吧?”r
这地方好吃的东西真不多蔬菜长得也不好就是地瓜这种生命力顽强的好种。r
乌玛不知道地瓜是什么看了田斌拿的才和英文单词对上号。除了地瓜还有一些玉米。r
老乡已经睡了刘县长交代过随便田斌他们折腾不放火烧村就不用管他们了别有危险就成。r
田斌小时候在农村住过北安没发展起来之前城外一样都是庄稼地。那时候小学下学的路上就经常偷个玉米什么的找地方刨个坑给烤了就是好吃的了。r
乌玛连衣服都没换披上外套就跟着田斌一起出去了。r
田斌心说洋妞真禁冻啊ǿr
从车子后备箱拿出一把常备的小军铲来在屋后找个小土坡刨了个坑捡了一些干燥的秸秆、树枝丢进去把地瓜、玉米都丢进去点火烧起来用小树枝翻着。浓烟冒起地瓜很快就变成焦黑的了。r
乌玛蹲旁边烤着火好奇地看着这还能吃吗?r
田斌说:“外面黑了里面才好吃。”反正老乡别的没有地瓜还是有很多的明天给人点儿钱呗。r
乌玛说:“那墙上好像有字。”r
田斌一瞅院墙黑乎乎的拿个火把一照上面写着:“放火烧山杀全家”。r
乌玛问:“这是说杀全家吧?”r
太多的汉字不见得认识但是“杀全家”肯定是认识的。r
田斌笑了:“这是吓唬农民的不说狠点儿大家重视不起来。”r
喀嚓一下闪光灯亮起却是乌玛给他拍了一张。田斌也不示弱拿着相机拍回去乌玛同学穿成村姑这样烤地瓜这个也是很好的素材嘛。r
俩人相互拍了一气说笑着地瓜的香味儿就飘出来了。r
把地瓜和玉米从火里扒拉出来两个人就用土把火灭了仔仔细细用土盖好不然杀全家可不是闹着玩的。尽管田斌一再强调这只是一句狠话但是乌玛坚持认为这是很有可能变成现实的。r
田斌把焦炭一样的地瓜撕开已经彻底烤透了里面流着蜜红艳艳的地瓜心儿冒着热腾腾的香气。r
乌玛闻得两眼放光田斌要她张嘴来喂给她免得把手搞脏了。乌玛咬了一口就觉得又甜又香好吃极了。r
乌玛怪道:“怎么跟我们那里味道不一样?”r
田斌说:“这个一方水土一方地瓜嘛。”r
记得肯德基的土豆泥、薯条最初用的美国进口的材料的时候味道怪异得很很多人都接受不了当做奇异食品来猎奇的所以迅速地本土化了。r
现在乌玛的惊奇大概和那个感觉是一样的好甜啊。r
乌玛问:“加了蜂蜜吗?”r
田斌乐了:“我到哪里给你找蜂蜜去。”掰开地瓜给乌玛得意地说“看好了我们中国好男人就是这样看着不咋样掰开来才香一颗红心吃到嘴里流蜜糖。”r
乌玛拿着焦黑的地瓜指着黑炭皮说:“但是这个地瓜皮的形容我觉得更像是黑人……你瞧多黑啊。”r
田斌发指:“再说不给你吃了啊ǿ”r
“我要吃。”乌玛居然几口吃掉了又来抢他手里的搞得两个人手都黑乎乎的不小心一摸脸全是炭黑。r
田斌一拍乌玛不干了也往他脸上抹。两个人嬉闹起来全成了黑脸。r
忽然身后的树枝咔嚓一声似乎有人踩在上面。r
他们俩顿时吓得不吭声了还记得刚才看到的墙上写的“杀全家”的标语呢。r
静了很久乌玛说:“应该是野兽吧?”r
田斌说:“可能是黄鼠狼。”r
忽然一个手电筒照在田斌脸上晃得他两眼发花什么都看不见了。刚想喊头顶上重重挨了一铁锹。旁边乌玛一声尖叫刚出喉咙就戛然而止被人用手捂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