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陈天华的徒弟不求是什么百年难遇的旷世奇才，只求有这份毅力，就足够了。现在小胖子天分和毅力兼有，还和他这么对脾气，陈天华的眼睛湿润了。他老了，人生最后一件悬着心的事情也满足了，不求什么了。r
如果陈天华知道田斌是看到了警花脱裤子，鼻血喷得直接晕倒了，不知道会不会气得直接打他死穴。r
有时候运气是比毅力更能影响命运的东西。r
陈天华伸出手指，一指戳在田斌背后的大穴上。田斌像个木桩子一样倒了下来，陈天华的手指不停戳下来，将他僵硬的肌肉和血脉疏通，更耗损自己的真元，用真气为他打通数道脉门。r
田斌醒过来的时候在浴池里泡着。不知道陈老头用的什么精油，蛮好闻的。r
“好爽哦。”田斌神清气爽，觉得泡在浴池里舒服得不得了。这老色鬼肯定是在家玩鸳鸯浴，浴池这么豪华。靠，墙上还有一整面镜子，难道是一边洗鸳鸯浴一边照镜子？太爽了吧？r
低头看看池子里的水，黑漆漆的。田斌暗骤眉头，我有这么脏吗？r
他哪知道，陈天华在他昏迷的时候打通了他的数道经脉，将他体内的污浊都逼了出来。r
之前干什么来着？对了，田斌忽然想起，警花脱裤子啊，天啊，我竟然激动得晕倒了啊！田斌欲哭无泪，要晕倒也该先拍下来啊！可惜他很清楚，自己就算是没有晕倒，也没有本事将那一幕拍下来，肯定又会和昨天一样，按下快门不知道拍到哪里去了。r
马勒戈壁，老子就算是死也得学到老色鬼那一手绝活！田斌咬牙切齿对天发誓。r
“换上衣服，吃饭去。”陈天华见他醒了，乐呵呵将一套干净的警服放在门口。r
田斌换上一看，居然正合身。想想陈老头的眼力，瞄一眼自然就知道他穿什么尺码的衣服了。只是又要人家衣服又蹭饭，有点儿不好意思。r
“哈，咱穿上这身耗子皮，也成警察啦！”田斌屁颠屁颠的。r
陈天华眯起眼睛：“我怎么看你像日本胖翻译官。”r
呃！田斌顿时笑不出来。r
陈老头带他吃饭的地方原来是警察局食堂，怪不得要穿警服，不然太碍眼。一个胖警察跟陈天华打招呼，还多瞅了几眼田斌，笑道：“陈老，这就是您外孙子啊？别说，穿上我这一身真合适。”r
田斌一瞅，这人身材真是跟自己一分不差。怪不得陈老头立刻就能搞一套自己能穿的衣服来。r
仔细一瞅，那胖警察是个警监，别人跟他客客气气，他跟陈天华点头哈腰。田斌心道，老色鬼在警局混得不错啊？昨天看门卫很恭敬，想不到今天看这胖警监也是这么恭敬。r
他对警衔不了解，如果晓得这个跟他一样的胖子级别有多高，估计就肝颤了。r
一道淡淡的金光一闪，田斌眼前一亮，警花洗得白白的带着一身香味儿换了干净衣服过来吃晚饭了。r
“喂喂，这妞是谁啊？”胖子对陈天华低声问道。r
“陈玉滢。警界之花啊！”陈天华也是一脸像，伏低了身体用手挡着脸，对胖子耳语。r
田斌好奇道：“之前您老的作品集里，怎么没有她啊？”r
“谁都能惹，就她千万不能惹！”陈老头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惹她会死！”r
呃！看老色鬼那个样子，原来也有不敢惹的美女。田斌瞅着陈玉滢，一米七的大姑娘，樱桃小嘴，水灵灵的样子。田斌迷惑道：“没什么特别啊？”r
忽然陈玉滢一扭头，猛地望了过来，目光跟刀子一样从田斌的胖脸上刮过，轻蔑地冷哼了一声，打饭去了。r
田斌赶紧移开目光，偷偷一看陈老头，正用帽子遮着脸，一脸苦相。r
“惨！”陈老头哭丧着脸，“被她发现了！快吃饭，不要看。”r
田斌吓了一跳，赶紧低头吃饭。r
陈老头害怕道：“记住，谁都可以拍，千万别拍她！就是在镜头里看到，也要装作没看到！千万不要按快门！”r
“为什么？”r
“你想死不要带着老爷爷我。只要你按一下快门，以后咱的安乐小窝就再也不能养眼了。这岂不是要老爷爷的命啊！”r
田斌惊道：“这么厉害？”r
“不信你可以试试，老爷爷我先走一步。”陈天华几口将饭扒拉完，灰溜溜跑了。r
田斌抬头瞅了陈玉滢一眼，陈玉滢正在窗口点菜。田斌瞅着她修长的腿，完美紧致的臀后曲线，忽然想起胸前那对小白兔，两眼几乎要喷出火来，那么重要的时刻，自己居然晕倒了啊！r
陈玉滢忽然浑身一颤，回手就是一镖。一道乌光转着圈儿飞旋而来，“啪”地打在田斌两眼正中，田斌一声大叫，两只眼睛都看不见了，粘乎乎的热乎乎的，血……r
完了，肯定瞎了！r
完了，刚开始的专业生涯啊！r
陈玉滢怒道：“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眼睛挖出来！”四周一片偷笑声，但是都憋着，不敢笑出声来。r
一股蛋腥味儿传来，煎荷包蛋？r
田斌舔了一下手指，是稀蛋黄被打出来糊在脸上了。呃！r
陈玉滢瞅着胖子舔手指的样子，七窍生烟，骂了一句：“上梁不正下梁歪！”端着饭盒走了。这餐厅没法吃饭！r
胖警监同情地给田斌递过一包湿纸巾：“擦擦吧。小兄弟，你不是第一个，也绝不是最后一个。”r
田斌惊愕地把脸擦干净：“什么情况？”r
“怎么你不晓得？”胖警监说道，“陈玉滢是我们警队的金牌狙击手，对视线特别敏感。要说看一眼不是罪过，是吧？陈玉滢太敏感了点儿，新来的小同志几乎每个人都挨过‘飞蛋’了，唉，躲着点儿吧。”r
田斌灰溜溜吃着煎蛋逃出了警局食堂，陈老头幸灾乐祸在外面等他，一看陈玉滢气哼哼离开，就知道小胖子肯定挨了飞蛋。r
田斌破口大骂：“您老太不讲义气了吧？”r
陈老头道：“跟你说了，你非得试啊。老爷爷我都跑了，你还敢跟那儿以身试法，不打你打谁？”r
田斌心有余悸地拍着心口：“天敌啊。”r
陈老头点点头：“五百米的范围都是她的敏感区域，而且她的第六感特别强，尤其是有人准备对她开枪的时候，那一瞬间她的第六感会达到巅峰。以前好几个恐怖分子的狙击手都杀她不成反被爆头了，她特别能发现狙击手的藏身位置。她的狙击枪的最大有效射程是两千米，你不想被爆头吧？”r
田斌小鸡吃米一样点头，怪不得陈玉滢散发着淡淡的光芒，不是一般人啊！这样想来，下午因为喷鼻血晕倒了而没有按下快门，是捡了一条命啊！r
陈老头道：“物竞天择，一物降一物。你也别气馁，没有对手，哪来的进步。”r
“没错！”田斌攥紧了拳头，两眼放出炽热的光芒，“决定了，年底摄影展，我要拍最美女警花！”r
“很好！”陈老头弯腰捡起一块砖头道，“走，回家再练俩钟头，给你镜头上加块砖……”r
“要我死啊？”胖子吓得脸都白了。r
“别怕。”陈老头道，“其实你刚才累是因为我忘了教你心法。”r
胖子一惊：“还有心法？”r
“当然有！”陈老头淡淡说道，“呼吸不匀称，身体缺氧，自然就累。站着不动那也是运动，而且比动手动脚的运动更累。运动员有运动员的呼吸法，咱这行也有咱这行的呼吸法。你按我说的做，保管不累，这都是基础，手会更稳，鼻血也肯定不会再流了。”r
其实他教给田斌的，是玉皇派最基础的修真心法。r
为了刺激胖子的积极性，陈天华说：“你不是想拍陈玉滢吗？其实也是有法子的，只要练好呼吸，你就可以跟野兽一样跟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让陈玉滢察觉不到。”r
胖子咬牙切齿：“中午怎么不教给我啊？”r
陈老头理直气壮道：“忘了。”r
“你个老……”田斌本来想骂老梆子，忍住。r
了解越多，陈老头在他心目中的形象越发高大了，胖子已经渐渐有了尊师重道的想法。r
陈天华微微一笑，其实哪里是忘记了，这都是需要有过程的。下午花了两个多钟头给胖子打通经脉，不就是为了给他修炼打基础么？原本想等他依靠丹药的功效打好基础，但是自己实在等不及了。r
田斌按老头的指示，一面端着相机静立，一面不断深长细匀地进行深呼吸。陈天华用手引导着他的呼吸下至丹田，直到他可以自己正确地行气。r
田斌惊奇地发现，只要保持着正确的呼吸，虽然镜头上被吊上网兜，加了一块砖，但是他能够咬牙坚持两个小时。过程中陈老头会给他讲一些摄影知识，免得他无聊。r
田斌直到很晚才回家，累得倒头大睡。r
第二天一早醒来，田斌直奔学校，去找夏燕。r
“夏老师，夏老师！”r
“什么事？”夏燕正拿着一个新发布的苹果手机，美滋滋地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