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容琛这大半年来,将国家治理得有条不絮,朝臣们敬他一如皇上。慰贵妃怕啊,急啊,偏偏这欣贵人中看不中用,她别提多窝火了。r
t听言,欣贵人一阵慑缩,吃痛地挣开来,惧怕道:“娘娘,这事......太危险了,皇上他,他根本不听我的,我......”r
t别说外人想不透,欣贵人也想不透,历来都说册立太子关乎国运,可为何独这个帝王怎么也不肯立太子呢?r
t一面是裕王妃的威胁,一面是慰贵妃的恐吓,另一面是对景王的爱意与伴君如伴虎的恐惧,欣贵人被内外夹击,只觉无助无奈,生不如死。r
t很多时候,她都在想干脆死了,一了白了。可是每每都想到景王,想到景王,她又忍不住贪恋妄想,死意顿消。r
t她想跟他在一起,哪怕是得他短暂的怜悯也好。她已等了足足九年了,九年啊,她不想就这样死掉。r
t她不甘心!r
t“够了,母妃!”也不知何时,容钰站在了门边,直到他觉得再也看不下去了。迈步进去,朝欣贵人说:“父皇快醒了,你先回去!”r
t慰贵妃大惊失色,愤怒地瞪了一眼尾随进来的宫女,随即朝香梅吩咐道:“你一起出去吧,没本宫命令,任何人也别进来!”r
t“钰儿,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你竟然偷听母妃说话?”待一干人等退下后,慰贵妃即火大地在卧塌上坐了,斥道。r
t“那母妃又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容钰毫不退缩,针锋相对:“你竟然挟迫欣贵人,让她哄劝皇上立我为太子?你知不知道后宫干政,欣贵人随时都会送命?”r
t“本宫这样做,还不是为了你?”慰贵妃一片苦心不被谅解,不免失望。r
t又是这样,容钰心烦,神情激动,音量亦跟着提高:“借口,都是借口,母妃口口声声为了我,可你有没有问过你的儿子,这是不是他想要的东西!”r
t“你!”慰贵妃不敢置信地望着自己的儿子,不断摇头,心都痛了起来:“这...这还是我的儿子吗?钰儿,你变了!是不是欣贵人同你说了些什么?这个贱人!”r
t“她什么都没跟我说!”容钰厌烦了这样,心寒不已,“母妃,为何你每次都将过错推给别人?我为何变了?是,我承认,一开始我的确做梦都想着母妃所想的事,可是这些年来,眼见着母妃为了达成目的,不惜草菅人命,不惜欺骗父皇,璃月母女那件事,您自己可有算算手中沾了多少条人命的血?这事刚一过,您又阴谋着要害更多人的性命!母妃,您的眼里只有皇位,抿心自问,父皇的病,您何时关心过一句?有哪一次您问过儿子:父皇,可有好些了?”r
t“我......”慰贵妃愣住,一时不知如何作答。r
t她想说,一将功成万骨枯,历朝历代为争皇位,哪个不是费尽心机、狠事做绝?这怪不得她手段毒辣,而是这万恶的后宫,容不下‘善良’二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