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下定了决心,楚珊珊悬着的一颗心微微放下。从袖中掏出一副折叠的画,摊开,说:“我要让**梨儿记下这张脸,他就是冒认皇亲的那个骗子!”r
t欣贵人接过,按纹路重新叠好了放进自己袖袋中,问:“裕王妃就那么自信么?难道不怕我反将一计,将此画交于贵妃娘娘么?”r
t“呵呵,”楚珊珊才不担这个心咧,伸手掸了掸她肩上的灰尘,笑道:“随便你,事情出了,我最多落个作假串谋的罪,可是我有他呢——”r
t边说,边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肚子,继续道:“这可是皇家骨血,父皇顶多不过责备几句罢了,不过你就不同了,我要供出你暗恋景王,再加上在逃死囚的罪名,皇上若知道你娘又骗了他一次,气怒攻心下你死一百次都平熄不了父皇的怒气了!白天你也见到了,父皇现在对景王很不满意啊,要再出点事,非得废了他不可!再有,想必你也知道,景王心里一直放不下我,我若受罚,他会恨你一辈子!”r
t这些她当然知道啊!欣贵人只觉全身无力,软软地瘫倒在地。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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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一切办妥,夜已深了。容琛要留下以防万一。苏木已回了工作岗位,楚珊珊便没让他派重兵保护自己,只让苏木与喜儿,还有几个武功高强的户奴陪了,步行离宫回府。r
t出得宫城大门时,负责开门的廷卫与楚珊珊热情地打招呼:“裕王妃,天色这么晚了,您又步行回家啊!”r
t最近,楚珊珊进宫,每每都被赵皇后留到太阳落山才给回家。楚珊珊嫌轿子神马的颠得想吐,每次都走路回家。一来二往的,便与这个廷卫熟络了。r
t“对啊,”事情解决得顺手,楚珊珊这会儿心情极好,笑了搭他话,说:“走走当锻炼身体嘛,还可以减肥呢。怎么每次离宫都是你当班啊。”r
t那廷卫呵呵笑着,答:“奴才就是这个点的班啊,风雨不改!”r
t“太敬业了,兄弟,你辛苦了!”楚珊珊作了万分佩服的表情,拍了拍他的肩,竟以兄弟相称,毫气有如江湖儿女。r
t身后的喜儿与苏木互望一眼,即而闷声悄悄发笑。r
t翌日,楚珊珊没有进宫,在家静静地等消息。日头移至头顶时分,管家匆匆回来,跑得一脸的汗水。r
t楚珊珊一振,赶紧起身问他:“管家,怎样?”r
t管家以袖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说了两个字:“成了!”r
t“呼~~”仿佛千斤的重担一下全数放下,楚珊珊只觉自己快要飘起来了。r
t重重地吐出一口气,又紧问:“那~~慰贵妃那些人皇上是如何说的?对了,度林怎样,有没有被判重刑发配流放什么的?”r
t管家便答:“皇上撑着一口气,亲自怒骂了慰贵妃——”说着,管家便学了皇帝的模样与口气,仿道:“慰贵妃,你若不想进冷宫,以后就少给朕生事!然后就大声咳喘,太医忙成了一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