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明亮的月亮渐渐被一层云雾给遮掩,像一个妙龄女子戴了一层面纱,带着丝丝神秘和朦胧感,给人一种犹抱琵笆半遮面的迷离感.r
静悄悄的一处庭院里,时不时地传来几下虫鸣声,而里屋的人却咬着牙承受着痛苦,额头满满的都是细密的冷汗。r
而床沿坐着一个白色长袍男子,他清冷的手指捻起一点药轻轻地抹在了榻上男子的身子。r
看着男子虚汗不已的样子,那白袍男子轻轻皱眉,手上的瓷瓶又倒在手心上,然后一点点地敷上受伤处,顿时感觉到那身子微颤,带着一点僵硬。r
白袍男子见此在心中叹息不已,手中的动作加快了一些以减轻他的痛苦。r
抹药的地方所到之处纷纷从毛孔渗了进去,泛起一阵阵的刺痛。r
而某处已经皮开肉绽泛着狰狞的肉皮,疼痛火辣辣地痛蔓延全身,随着手指的一动,男子忍不住轻轻闷哼了两声,身子一阵痉挛有些微抖。r
许是感应到他的难受白袍男子狭长的眼眸微微眯起,不起一丝波澜眸子微微闪动,“再忍忍就好。”r
他的声音冷淡却还是能听到一丝担忧和温情。r
今天要不是听说被侯爷责罚了他也不必过来,自认识以来,这家伙都从来没有忤逆过侯爷的意思,可是没想到今天却态度坚决地叫起板了,这着实让人吃惊不已,可是除了吃惊还有隐隐的担忧。r
把药抹到最后一处的时候,他清冷手指加了一点力,床榻上忍不住咬牙再次闷哼一声,顿时下唇逸出一点点血丝挂落在嘴角。r
待白袍男子抹好了药之后他慢慢起身,然后慢条斯理地拿起小瓷瓶放进医箱中,一边收拾一边交待,“记得这几天你多多休息,尽量不要去碰触那些地方或者是用水,这几天最好不要沐浴,不然会很难痊愈的。”r
榻上之人从趴着的姿态慢慢撑立起来,然后如水的眸子晦暗不已,涩然道:“趣资,你告诉我是不是她已经被带走了?”r
趣资的动作一顿,撇过头,清冷的眸子划过一丝复杂的情绪,迟疑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是的。”r
其实趣资不想告诉他这些事情,以免坏了他的心情,屁股都已经皮开肉绽了亏他这时候还紧张着那人,真是……r
榻上之人缓缓合上衣衫的手一顿,眼底莫名地惊慌了起来,然后竟踉跄地奔下榻,趣资一见立马稳住他的身形,冷峻的脸隐隐发怒,“李安你干什么!想作死是不!?”r
趣资就不明白那女人为何值得如此冷静睿智的李安的这么冲动,竟然一次又一次破格!r
听出趣资话中的怒意,他瞥了瞥趣资,只见淡淡光下,他原本万年不变的清冷此刻满是铁青,李安心中悲哀,愣了愣,笑容慢慢地爬上嘴角,带着一丝讥讽,“我已经错过她一次了!不想再错过!”r
只要想到竹舍中她躲避他的模样心就失控了起来,身上的痛苦都比不上心中的灼伤。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