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被整个拎起
他的脸上全是快感,一种报复成功的快感。
赫连苍,你的爱未免太过残忍。
悦儿低垂的眼睑没有任何的动静,像是睡着般但却又低低的笑了起来。
“这就是,你不惜娶我为后把我安排在这里的原因吗···”
多么可笑,多么的白痴
多么的残忍。
自己夜思日想的男人原来每天都凝视着自己,在这个地方。
似乎看见了悦儿眼中的嘲讽,那种绝望的嘲讽,会让仓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是那么的白痴。
“九尾悦!”那几近咬牙切齿的声音回响在悦儿的耳畔,那样近的距离悦儿早已习惯。
“如果你···哪怕多看我一眼,事情就不会这样!”
到嘴的话变了,一句“哪怕你多看我一眼”是那么的渴求,那么的无力。
“如果你没有残忍的灭我狐族,如果你没有那么残忍的当着我的面杀死我的父王母后!哪怕···”悦儿哽咽的声音让仓闪动了黑眸。
她第一次当着他的面哭泣,那毫无预兆的眼泪就像是此时天空降下的雨水般不可预料。
湖边的那一对映衬着风景,那么的美不胜收却又苍白无力。
一个深呼吸,强忍住眼角的泪水,就算是吞下去,自己也不会当着这种人的面流下一滴眼泪。
“回到······”挽留的话语即将说出口,那伸出去的手还没有触碰到悦儿的脸。
那倾下去的身子像是棉花般的柔软。
他来不及反应。
激起的水花很高。
仿佛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仓的脑袋翁的一响。
“皇后!”
·······
身子缓缓的下沉,那样的感觉让意识恍惚的悦儿觉得自己就像是回到了水宫爵的怀抱,那种安全感拿什么都换不来。
他的手掌,温暖无比,他的脸总是那么的温和,他的谦让让自己沦陷。
水宫爵···爵···
我爱你,爵···
投下的身影伸出大掌,那仿佛是一种救赎。
是你吗,爵。
借着水光,那个身影是那么的熟悉·······
东宫。
“大夫,皇后没事吗?”可怜的羽奴焦急的看着这个御医。
皇后出事,没有任何人前来过问,这种时候就只剩下羽奴劳心劳力了。
这都是什么什么事啊,最近皇后怪怪的。
悦儿的寝宫外的屋顶上。
红砖绿瓦的城池很美丽。
这是赫连苍一手打下的江山,是从那个正昏迷的女人手中夺来的江山。
坐在屋顶,仓双手自然的垂放在膝盖上,黑色的长袍随风飘动着,那张俊脸依旧戴着半脸面罩,神秘而优雅。
她为什么,会心甘情愿的留在自己身边,却不肯将心送与本王······
蓝色的天空飘动着洁白的云朵。
她以前也是那么的舒心,也是那么的干净,让人想得到,又不敢。
九尾悦······
缓缓睁眼。
又是这里,空洞的房间,依旧只有羽奴。
“皇后,您没事吧?您吓死奴婢了!”
羽奴端过早就准备好的茶水,悦儿摆手拒绝了。
“羽奴。”
虚弱的声音不难听出悦儿的无力。
羽奴可心疼了。
“奴婢在呢。”慌忙的将悦儿扶起来。
此时正在屋顶上的仓 自然也听到了屋里的动静,轻轻睁开闭着的黑眸,那双黑眸中的情绪道不清说不明。
或者,该结束了。
有些东西早就已经擦身而过,
喜欢,早已停留在记忆里,存在最最美好的时候。
“给···本宫,准备几套新衣服。”
本宫。
两个字让羽奴瞬间愣在了原地,包括屋顶的赫连苍。
她说本宫?
她从来没有以皇后的身份自居过,为何······
见羽奴不说话也不动,悦儿咳了两声
“给本宫梳妆。”
玉足落地。
发抖的身子却异常的坚定。
“是,奴婢这就去置办。”羽奴连滚带爬的跑出去了。
悦儿坐在镜子前。
那张绝世的容颜此刻是那么的苍白。
既然不能结束,那就抵抗吧。
一直抵抗下去。
铜镜下的悦儿,那双渐渐泛红的眸子异常的妖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