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无抬起手来的时候,带出那一抹的深沉的馨香,瞬间便安抚了她所有浮躁的情绪。
她身上的戾气,逐渐地湮灭了下去,直至消失不见。
容无很是满意,欣慰地拍拍她的手背,用赞许的眸光瞧她,直把她瞧出了不适感来。
而那边的凤深,忽然便沉了脸。
这两个人,已经形成了这样的默契了吗?那真是不太好的兆头的。
“久儿,到我身边来,凡是都好商量。”凤深伸出手去,在半空之中横梗着,像一个经久不变的雕塑。
凤久的心头忽然便突突地跳了跳,阴着脸问他:“如果我不去你身边呢?你想怎么着?”
她站在容无的身边,微微地挑起眼角的时候,眼角略飞,像突然就染上了某种难以言说的邪魅思绪。
凤深眼眸深深地看了看她,缓缓地收回手来,语气淡然地说:“若不回来,便只能走向毁灭。”
凤久的一张小脸立刻变得黑沉下来,瞪着一双弧度美好的丹凤眼,深不可测地看着凤深,在思量着他这话,到底有几分的震慑力。
“久儿,你可要想清楚,这次再被毁灭,你就不可能再有回头路。”凤深说得悠闲自在,言谈举止之间,都是冰冷的自信。
凤久就是最看不惯凤深这样的表情,仿佛天下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只要他不高兴,动了动手指,所有人,都必须对他俯首称臣。
可是,她非要逆道而行,没有臣服他的习惯。
她仰起头来,往容无的身边站过去了几步,一双眸子,波光漾漾地看着凤深,口气冰冷而坚定:“叔叔,你又忘了,你只是我的床上之宾,我才是你的王。”
她的声音带了几分轻蔑的调笑意味,一双狭长的眸子眯起来,眼缝之间,都是意味深长的据傲。
凤深的脸色没变,她说得对,在二十一世纪,他的确是她的床上之宾,而他也的确是她手下的杀手。
这种关系看起来并无什么不妥,但是于凤深而言,那是一个巨大的改变。
在二十一世纪,那是他所能带给她的成全,巅峰之王,杀伐果断,他成功地把她塑造成了和他同一类的人。
他到底是赢了容无二十多年,这二十多年,他把凤久养成他的床上之宾,而这二十年,容无守着诅咒,不好受吧。
“久儿可是忘了,那个是二十一世纪,枪弹车炮,可是,现在是傲天大陆,你有什么?”凤深好心地提醒凤久,笑得很是飞扬。
说完之后,便又望向容无,男人的半边容颜,隐在那金色的面具之后,看不真切情绪,只是那双眸子里,已经有了一些的暴戾。
凤深扯开唇来好心情地笑:“芜神可还好?这么多年不见,你的容颜,竟然不敢示人了。”
说话间,凤深的周身迅速地萦绕了一层的黑沉沉的雾气,他的手微动,从那黑沉沉的雾气之中,幻化出了无数锋利的飞刀,向着容无脸上的面具急速飞旋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