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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6章 欠我一命。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少年回答得硬气,目光清冷,不折不弯。

  “好,本小姐欣赏你的勇气。”云歌辞眼中闪过一抹狡猾,随即冷声吩咐:“青梧,去取剑来。”

  青梧索索发抖:“小姐,剑往头上一砍,是要死人的,不如,奴婢给你寻一个板砖?”

  板砖砸头,顶多砸破,死不了。

  再怎么说,忠勇侯府的世子爷也是一等一的尊贵,姐姐还是宫里的宠妃,谢隐可算得上侯府的心肝儿。

  要是死了,小姐也要摊上事。

  云歌辞森森地看青梧:“怎么,你连我的话都不听了?”

  “奴婢不敢。”青梧胆颤,对谢隐投去了一个同情的眼神,把油伞递给云歌辞,拔腿就跑去取剑了。

  很快,她便抱着一把长剑返回,把剑递给云歌辞的时候,小心翼翼地劝:“小姐,要不要再考虑考虑?”

  云歌辞不理她,铮然一声抽出长剑,寒刃凛凛指向少年。

  她目露寒光:“喊不喊娘?”

  少年眉目清寒,鼻腔中发出一声不屑的冷哼。

  倒是有骨气。

  云歌辞手腕一翻,长剑挽出一道漂亮剑花,一道寒光直朝着谢隐的头顶劈去。

  谢隐眼中露出一抹惊讶,他是习武之人,看得出云歌辞剑下招数,她是用剑高手!

  本以为她只有三脚猫功夫,对付一些流氓贼匪可以,根本入不得他的眼。

  昨晚他也没费什么劲就把她打趴,没想到,她竟然有这等功夫。

  虽然惊讶,他也没躲闪,男子汉大丈夫,欠的就要还,绝不拖泥带水,要是她真要了他的命,也没什么可说的。

  剑光晃眼,如银虹流泻而过。

  堂上廊檐下忽然传来凤清眠洪亮的声音:“丫头,不可。”

  已经来不及,剑光落下,谢隐都以为自己的脑袋要开花了,谁知道那剑影却如鬼魅一般忽然折了一个弯,从他鬓角落下。

  一缕黑发坠落,长剑被凤红酥反手插入剑鞘,动作行云流水。

  谢隐看着他被削掉的那一缕头发,微微怔愣,眼神复杂。

  “小世子,你觉得昨晚我要不是有伤在身你还能好端端跪在这里?”云歌辞目中寒芒凌厉,看穿了谢隐的失神,故意刺激他:“你趁人之危,非大丈夫所为。”

  言下之意,他之所以还有命,是因为他趁人之危。

  旁边的青梧都吓呆了,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家小姐。

  她没想到,自家小姐遭遇一劫,武功却是见长了。

  云歌辞背对着正厅,知道刚才凤清眠只是看见她举剑要砍谢隐,并没看得到她如何运剑。

  这也是她有意挡住凤清眠的视线的,要是凤红酥转变太大,定会招来怀疑。

  青梧这个丫头单纯,她寻思着回头找一个借口就能把她给糊弄过去。

  谢隐脸色很难看,一声不吭,云歌辞知道自己的目的达成了,又冷声补上一句:“小世子,你可欠了我一条命。”

  听见身后传来急切的脚步声,她知道是凤清眠走过来,脸色马上一个转换,柔弱痛苦地皱着眉转向凤清眠。

  软软地喊了一声:“爹爹。”

  凤清眠看见谢隐无事,这才放下心来,想要板着脸说她,一听她这声爹爹喊得可怜,一点气都生不了。

  还和颜悦色地哄她:“丫头,爹知道你受委屈了,已经帮你教训过这混小子,让他跪在这里反省,你消消气。”

  又转头瞪青梧:“青梧,雨这么大,小姐伤得这么重,你还让她出来,板子没挨够吗?”

  青梧挨了板子了?

  后来云歌辞才知道,凤红酥失踪后,凤清眠急坏了,差点就杖毙了她屋子里所有的奴才。

  幸好萧景瑟及时赶到,一众奴才才幸免于难。

  青梧一想到板子打在身上的疼,吓得脸色发白跪下:“是奴婢的错,没照顾好小姐。”

  明明是云歌辞自己非要出来,这丫头倒是会把错往自己身上揽,云歌辞怕凤清眠责难青梧,连忙说:“爹,女儿已经好多了,不碍事。”

  说话间,她才发现凤清眠身后畏畏缩缩站着一个中年男人,小胡子面容干瘦,正万分讨好地看着她。

  李晟,她认得,这个人,先前还是她爹跟前的一条狗,这会儿竟然平步青云,成了二品大员刑部尚书。

  她恨这些为了高升出卖她爹的人,该死!

  低下头,她掩去眼底锋芒,又低声道:“爹,女儿不生气,刚才只是和世子闹着玩呢,你看,他毫发无损。”

  她用眼角睨谢隐,他也正在看他,被他一下子抓住了她狡猾邪恶的小眼神。

  谢隐真想揪着这个狡猾的小丫头片子的辫子,把她的真面目告诉凤清眠,刚才在他跟前作威作福,转眼就变了一张脸,在凤清眠跟前,像只猫儿一般。

  还偷偷丢给他一个挑衅的眼神。

  着实气人。

  但是他又没办法说什么,谁叫自己理亏在先。

  他只能不咸不淡地说:“大将军莫怪小姐,她的确是和末将闹着玩的。”

  按军爵,他只能算得上凤清眠手下的一个兵,在他跟前,可不敢造次。

  “哼。”凤清眠显然还很生气,冷哼说:“要不是红酥平安归来,老子都要砍了你。”

  想他堂堂忠勇侯世子,少将军军衔,长安风流人物,栽在了一个小丫头的身上,丢人。

  但是他能说啥,只能放低姿态受着。

  “爹,女儿好好的,你别生气了。”云歌辞低眉婉转,轻声道:“这里雨大,我们进屋去。”

  罢了后,又很是得体温柔地说:“世子已经对女儿手下留情,只是眼神不大好,罚他跪上六个时辰,女儿就不计较了。”

  谢隐嘴角一抽,暗骂凤红酥记仇,她在牢中待了多少时辰,就让他在这里跪多久。

  眼见宝贝女儿一个头都包得像粽子一样,凤清眠心疼得很,对她言听计从:“好,就让他跪六个时辰。”

  “谢谢爹为女儿做主。”云歌辞弯唇浅笑,丢给谢隐一个凉飕飕的眼神。

  后者瞪了她一眼,没敢吱声。

  云歌辞心中畅快,这就是傲骨矜贵的小侯爷,等她有日凌驾于他之上,必定万分好玩。

  更何况,她还有更深的意思。

  把宠冠后宫的容妃娘娘的弟弟收在账下,用他为刀,捅入她的心脏,真真是世上最快意之事。

  谢容华,请好好等着我赠你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