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俊岱、杨百达两人听到石老板说,他家中就放有两挺机枪和一批子弹要出售,喜出望外。想不到事情这么快就有了眉目,黄俊岱有点止不住激动,马上高声地说,石老板你开个价,我们也好有个准备,就是不能成交的话,我们也好回去复个信。
石老板笑着说,我也不太了解行情,这样吧,我回去问问我弟弟再说。
黄俊岱说,好,我等你的好消息。
石老板说,你尽管在我这里吃住就是了,我会马上来告诉你们结果的。
事情就算这样谈妥了。石老板离去后,黄俊岱和杨百达商量了一下,自己会不会被石老板出卖,但他们认为,自己并没有留下什么把柄,也不怕他什么,决定就在黎平城中等他的信。
石老板这边也有些怕出事,派人跟踪了黄俊岱、杨百达两天,发现他们在黎平城内没有第二个落脚点。也没有和什么可疑的人接触,不可能是****派来暗查他内弟什么的。他和弟弟石常宽一商量,决定做这笔生意,就在他自己家中成交,保证会万无一失,便把黄俊岱几个人请到了他的家中。
石常叔在家中筹备了丰盛的酒饭,在酒桌上他们谈起了买枪的正事。见石老板如此热情,黄俊岱和杨百达起初还有些感到异常。自己和他只是一起生意上的买卖人,绝非真正意义上的亲朋好友,咱们萍水相逢,这样热情接待,怕是有什么不妥之处。但他们到了人家府上,也不敢多说什么,只得水随山转,到了哪山唱哪歌了。
黄俊岱对石老板说,老兄,我冒昧问一句,你这样热情地招待我们,我反而不好意思。我想听你告诉我买卖上的事情,是什么样的货,什么样的价,吃饭就免了吧,我们不想太多的打扰您府上啊。
石老板说,老弟你别急,等我弟弟来了,我们再谈交易不迟。现在的任务是吃饭,你们几位一定要吃好吃饱,否则,就不够朋友。
那我们就客随主便吧,您石老板够朋友,我们的合作会很愉快的。黄俊岱与杨百达听了石常叔的话,坐到了桌子边上,那两个弟兄没得黄俊岱的同意却不肯入桌。石老板看他们等级分明,心里看出了个八九份。他陪同他们两人一起吃起饭来。这时,石常宽来了。黄俊岱见一个身背短枪的和自己年纪差不多的矮个子警察进来了,就站了起来,一是为了礼貌,二是为了防范不测。
石常叔见弟弟来了,马上说,这是我在警察队当队长的弟弟石常宽,这两位就是湖南来的朋友。
石常宽笑着走了过来,说两位好,做了一个抱拳礼。他走近桌边坐了下来,抓了酒杯豪爽地说,来,小弟来迟了,我敬两位大哥一杯。
他和黄俊岱、杨百达碰了杯,一口喝了,又自斟了一杯酒。他对自己的哥哥问道,你们谈得怎么样了?
石常叔说,这不等你来吗?吃了饭再谈不迟。
石队长又喊大家喝了一杯,然后问道,两位湖南来的老兄,你们带了多少钱来?说话直来直去,很是爽快。
黄俊岱笑了笑说,只带了200块现大洋。
石队长也笑了,他说,好,可以成交。哥,你派人把东西拿出来,给两位大哥验验货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