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清明。窗外白雪格外森寒的散发着凄幽的银白色光茫。月光将大地染成一片诡异而又迷离的色彩。
“放肆,来袁府这么久了?连袁府的规矩还没学会么?”
“谁在求情,一同受罚!”
耳边一遍遍回旋着他无情而又冷酷的声音。怎样都让我想不明白和透彻。
这是那个平日里任我为所欲为的袁啸风么?那一刻,他是那样陌生。
半月过去,小顺才可以下床轻走。我每日是都必上前去寻问一番。
“夫人,老爷来了。”灵儿急快的跑进屋内,只身近到我跟前,急喘而道。
“告诉他我身子不舒服。”我转身急切的朝卧房里走去。
“你就这么不愿见我?”带着冷咧而又几分薄凉的声音从身后带有几分阴鸷的传来。让我前行的脚步,驻足停滞。
“烟儿,还在怪我么?”他的声音不觉的放低了几许。
我依旧不愿回头,不知要以何种心情去看他。那一日我的苦苦哀求,小顺的皮开肉绽,一幕幕近在眼前。刺的我心狠狠的疼。袁啸风。我要如何原谅你?当我将你视作最亲近的人的时候,你狠狠的伤了我一刀。要我如何再亲近你?
“爷来了,臣身最近身体不适。若是怠慢了爷。还望爷见谅。”我昂直的背,不低不徐的让自己的话轻转述来。
“我去捕猎的时候,猎了只稀有的白狐,入冬可以给你做件狐皮,驱风寒。”
白狐?我略带疑惑的转过头来。
袁啸风正和提着一只奄奄一息的白狐,悚在屋中间,那白狐的脚上,中了一只箭。此刻鲜血欲滴。
故事里的白狐,我可以倒背如流的讲出来。如今活生生的见,到是头一遭。不由得被吸去了视线。
“快将它放下来。”
袁啸风见我转过头来,倒也听从我的吩咐。将白狐丢在了地上。
那白狐被重重摔了一下,才缓缓睁了一下疲惫不堪的双眼,哀怛惧慌而又无力的望了我一眼,
只这一眼。便让人心头被重重的一击。
“快,快去把大夫叫来!”我急切的吩咐灵儿。轻急奔到白狐眼前。
这小生灵虚弱的伏在地上,只有微弱的呼吸证明它还活着。
“你要救它?”袁啸风难以置信的望了我一眼。
“爷,你即是留着它给我做狐皮,它不就任由我处置了?”
他点了点头。
“我要救下它。”
“你救一只狐狸?”他难以置信的望了望我。
我点了点头。
“你看它多可怜,它也是生灵,有活着的权利。”
“随你吧。”他又如同从前对我的纵容一般,语气里有一抹不容置疑的宠溺。让我有瞬间的恍惚。可是我不明白,为何那日责罚小顺和柴林,为何如会此的绝决。
不一会儿,袁府的大夫便被灵儿请了过来。
见我只是要诊治一只白狐,有些不太情愿,袁啸风淡话一句“务必救活”才让他费心去诊治。
好在这只白狐只是伤在皮外。再上回来路上的惊恐和颠簸才倒至过度虚弱。几日细心调理,倒是好转的很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