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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众盈利


第二日,袁府的宾朋们返走后,只有几位路途较远的仍留在店歇息。r

晌午,除了袁府的挚友之外,便是昨日来投店的几桌散客。袁啸风和锦绣、啸飞陪在厅内几桌餐客之前。江叔在结账处打算着进账及花销。r

燕儿一清早儿被小池和丫环小信拉走了。说和燕儿一见如故,要带燕儿去成县四处游转。小池身体的好转,让柳府阴霾许久的天际,终于窥见了晴旭。r

至于燕儿,我倒真的希望,她不要固守着那如井口一般的晓天。永远停留在曾经的过往。把自己禁固在原处,动不得转不走。能出去走走倒也是件好事,深见不同的人事,晓情不同的心情和道理。心境会开阔明晓r

其实我知道要在成县重新树立袁府的形象,那非一朝一夕。袁啸风此前在成县的种种稔恶之行,已然不得不让成县的人提防和排斥。可是望着寥寥无几的食客,心内不由得还有是些失落,于是闷坐在转角的桌前浅微惆婉。小顺静坐在旁边,说些体已叙话。r

尔后,一行三人负剑而进,飒然藐视了店内。冷色而言:掌柜的,来壶好酒。几个小菜。r

我连忙来了精神,将自制的餐牌拿了过来。那餐牌如现代的一样,我命画师将酒菜制做好,特参照实物画了出来。上面详细解说菜品的优势与注意事项。可是别出心裁。这的酒楼,无一家有此餐牌。光是这种特色,当算成县独一无二,不,或者可以说整个盛世独一无二。r

“几位侠士,看看需要些什么?咱们酒楼今儿开业第二天,菜品优惠。而且每桌送酒水。”我将餐牌递到跟前,扬着灿烂无比的明笑,介绍道。r

“夫人,您这儿的菜谱还真够特别。我们哥几个行走江湖多年,倒是第一次觑见这样的菜谱。您这里的师傅可是别出心裁啊。” 那一行人看了看餐牌,倒是将疏冷的脸透出几分薄笑来。r

“这是我们夫人亲自制作的。”小顺在旁边淡笑着介绍到。r

“夫人真有心。如今都身怀六甲了,还要来店里操老。佩服!”r

那一直说话的男子,微微报拳。眼里多了一丝钦佩。r

我愧笑道:“哪里。只是想做的特别些,迎了各位宾客的心,那就是我们酒店的福气。您几位看看点些什么?咱们这南北口味,各式都有。虽不是特别齐全,但各地方的特色还是有些。不知几位侠士家是哪里?想吃些什么口味的。”r

“我们几个,四处飘零,四海为家,早忘了家乡何处。老板娘给我们介绍几个,咱们几个不挑口味。好吃就可。”r

我扬笑介绍了几道店内的特色。将赠了三壶水酒。江湖侠士都有些酒量。那几位倒是吃的舒心。于是住了下来。r

我把价格压的一低再低。毕竟刚刚开业,尽量是能交些朋友就交些朋友。人言多个朋友多条路。r

江叔和绵绣每日对我夸口不停,愈发敬佩。可是这和我设想的还差十万八千之里。r

几天下来,人仍旧稀稀少少。不过到是一日能比一日增多三两桌,如此这样下去,倒也是万般皆好的。万事开头难。每桌的赠送仍旧必不可少。人都有贪念,你只是简单的馈赠他一些东西,就让他觉似占了位多便宜一样。每日我都推出一道特产,作为打折。r

连续近半月左右。生意倒也有些起色。看着屋内近半的宾客,我的眼角也终于提起一抹笑。忙前忙后的帮衬着。r

袁啸风几次劝我回府,我都未曾恣听,只因找到一丝满足感。而且我也放心不下这店。r

我每日瞧见宾客蜂涌不断,心下自然是很高兴。r

那日结业之后,我和锦绣,二爷,袁啸风闲坐下来喝茶,锦绣正拿着算盘敲打今天日的营业利润呢。我揉着酸疼的肩膀,哂笑着问了句:这近一个月来,宾客多增。我们应该进账不少吧?老爷,你看比您打家劫舍强的许多吧?r

锦绣却苦着一张脸。摇了摇头。r

“怎么?姐姐?”我疑纳她为会频频摇头。r

“夫人,这客源着实不少,可大多皆是老爷的朋友,大多免单。长此以往,我们也只够维持的。”r

我千算万算倒没成想到这个。于是站起身来,指着袁啸风厉色说道“以后,不准再给你的酒肉朋友免单!”r

“这个办不到,我袁某行走江湖靠的就是这些江湖朋友,如今为了些银子,不认朋友的事,我袁某做不出来,我堂堂深庄也丢不起这人!”他说的正义凛然,义愤填膺的样子。r

“你看你交的什么朋友?特别是那位许爷?一日三顿,他哪日落了?”r

“几顿饭食,有何供应不起。我袁某向来也不是那小家子气的人!”不过他也不肯妥协。r

啸飞来我的屋内小坐,劝解道“嫂子,您还是另想他则吧,这法子对我哥不管用。他是最讲江湖义气的。若你还想继续开这个酒楼,你真得好好想想法子。”r

我思前想后也明白。让袁啸风这样的人去不见客。那是不可能的。他那么讲义气一个人。r

左思右想,又没什么好办法。那日,见锦绣和一桌客人前去周旋。r

为道正央的男人四十有余,横肉奸谄,嘲哂堆脸,眼里的苟贪,倒是一眼让人看的明白。r

“弟妹,这店里高朋满座,看来生意着实不错。”r

锦绣贻笑大方“瞧许爷说的,我们小店哪能和您的俦比。勉强糊口而已。”r

“哟,这话这么说就没意思了啊,几位又不是眼拙,店里门庭若市,怎还能诐说糊口呢?几位爷都是袁庄主悌友,今儿个过来捧戴捧戴,有什么好菜只管上来!咱们这顿酒菜钱还是付的起的!”r

“啪”一袋碎银扔上桌来。r

锦绣忙陪着笑。“瞧我们许爷竟会玩笑。这成县谁的银子我都敢收利,可您许爷的,还真不敢承接!您别说现在酒楼宾客满堂的,即便是生意惨淡,我也不敢呀。我们老爷可是说了,许爷您是我们的坐上宾,您能来那是我们酒楼蓬荜增辉。”r

那许爷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得意的神色。似笑非笑。r

“袁庄主仗义!”r

我拿了壶上好的酒缓缓走上前去。扬起博笑,高声道。r

“这不是许爷么,您看,这贵宾前来,我们有失远迎啊。”r

那许爷见我大着肚子前来敬酒,忙起身,假意客套。“弟妹,即将临盆,还辛苦宾待,失敬失敬。”r

我将酒倒满,递与他面前。“许爷什么时候赏个脸,弟妹请您喝茶畅叙。”然后低在他耳边故意低声道:“您别说,托您的福,我们这故人居啊,还真赚点小钱。”r

旁边的几位虽相互寒喧,可不免都想静耳细听。r

“弟妹盛情,怎敢不从。”那许爷自是懂得见好就收,一脸的称意与昂昂。r

待许爷走了之后。我又细细的问了问锦绣,“姐姐,平日里像许爷这样白吃白喝,好占便宜的可多?”锦绣正在算账,我在她对面坐了下来,问了问。r

锦绣点点头。“不在少数。许爷开店这些日子,来了次数不少,每次都是包间,一坐一小天。还有上次的谭爷,有一位和许爷不合气的武爷。这些爷来了都是不花银子的。”锦绣约有些无奈道。r

“姐姐,可将这些有些家世的爷全数约来,咱们好好朋宴他们。”r

锦绣点点头“这倒不难办。”r

“嫂子怎么好端端的要宴请你口中的白眼狼了?”啸飞在旁边听的真切,有些摸不着头脑。r

“二爷不知晓么,这做生意啊,多条朋友多条路,多个仇人多堵墙。有些时候,钱啊,会赚也得会花。”我说的意味深长。r

不日,锦绣竟将这些人都如数款约过来。r

除去我熟悉的许爷,谭爷,武爷还有几位成县颇有些身价的几位爷。r

袁啸风,啸飞,锦绣摆落就座。我率先起身,执起酒杯斝“各位都是我们老爷的生死之交。故人居现在营了些薄利。今日其一感谢各位爷对小店的簇捧,特设薄宴,杯水之谢!”我说完举杯而敬。r

“哪里哪里!”合声入耳。r

袁啸风也举起杯,众人开怀畅饮。r

“各位爷,我刚才说了这是其一,其二呢,还有件好事要和大家分享。我们老爷讲一个义字,这些日子总是想着各位爷。各位爷也亲眼瞅见了,故人居,宾客还算颇多,盈利倒也可以。所以今日把各位宴请在这,也是有个提议,承蒙各位爷不嫌弃,若是看得起我们老爷和这小店,可投些资金在这家店内,每年年底 ,清一次账,有钱咱们大家一起分,到时候,谁投的多,咱们谁就赢利的多。不知大有意下如何?””r

而后下面便是面面相觑。众人眼里都是一眼不解与猜惑。r

“这好事?”r

“各位爷也知道,我们老爷向来是个不忘兄弟的人。所以这钱当然是大家一起赚。而且,今年若是赔了,我们将各位所投的原数奉还。只是过了今年,赢了利。那明年,风险就需大家一起担。”r

“好,我投!”第一个便是和许爷不各的武爷,武爷是个性子气的人,“袁老弟,既然这么把我武某当朋友,即便今年不赚,武某也愿和老弟一起承担!”言辞适情率意,直言无隐。r

许爷怎么可能放过这等好利。丹漆随梦。r

“好。我也投!”r

其余的人也都一应而喝,趋之若鹜。古语讲:人为财尽,鸟为食亡!r

酒筵之后,众人别散。袁啸风他们也未能领略其中深意。“你不一向说他们是酒肉朋友,怎么还肯将钱分与他们?”他率先发问。r

“这叫风险投资,你当然不懂。有钱一起挣罗,有风险一起招担。”r

“可你明明说今年若是赔了,这钱原数壁还大家。”r

“我们爷不是讲义字么,那处是义字当先了。我这不是饱足您面子么。”r

可是他将信将疑的睃看着我。似笑非笑。那样子好似我有什么阴谋鬼计一般。原是他了解我。r

“若不这么做,我们的酒楼只怕是没几日就被他们吃黄了。这样一来,他们也不能似从前一样白吃食。这可都是自己的银子,咱们也黑字白字画了押。否则他们赚不着银子,咱们也甭想赚。有舍才有得么。”r

袁啸风只是用一种别有深意的眼神看着我。r

我这招其实没什么,现代这种把戏多了去了。只是这古时,从商之人必竟不在多数,显少会有人将这道理摆的这么浅显。r

此后,这许爷再来吃喝的时候,别的爷可看不下去。r

于是我又一次将大家召集而来。r

“上次许爷的事,想必大家是有些意见。咱们做生意,讲究先小人后君子。即是合力办这个酒楼,哪一位爷有意见,我们都不能坐视不理。这才即是和气,才为贵。这样妾身这里有一个拙见。不知各位爷看看是否可行。”r

“夫人请讲。”r

“即然大家都投了银子,那都是奔着一个目标而去,都是为了多赚些银子。若以后有哪位爷想来原来居用餐,那就将账单记在那位爷那儿,等年底清算时,这所有的账自是由那位爷来清算。当然,咱们各位爷若来,一定打个折扣。”r

武爷率先点头。似乎不管怎样,他都是最支持和拥护的那一位。我也有些开始明白袁啸风所谓的哥们义气了。其实若都是像武爷这样,我也不用如此费尽心机了。r

那几位老谋深算的,想了半天,终于敲定这个办法可靠。r

“都说弟妹一向无与争,不问世事。谁晓得,弟妹这是显山不露水,将我们几个给算计了。”r

那许爷终于开口讲话,脸色阴郁。r

“许爷,您可千万别这么说,年底分红时,我看您是感谢我,还是要咒骂我。”r

我笑着说。r

“哪有哪有,我只是说弟妹计高一筹,许某佩服。”可我看的出来,那眼里除了一些许的赞叹,更多的是被算计的不甘。r

“许爷谬赞了。”r

第二日,啸飞看我倒是有几分赞许之色。“当日我倒是为嫂子捏了一把汗,想不到嫂子倒是措置裕如。”r

“哟,二爷这话倒像是在夸我。那我就却之不恭了。”r

平日里,这酒楼的生意倒是日益兴隆。我也总算了了一桩心事。r

眼下一喜一悲,喜的是这孩子马上要出世了,有时候真想早些看到这小家伙,是像我多一些,还是像季飒多一些。r

悲的是燕儿的事。怎么样都理不出个头绪来。酒楼的生意好转,不过时日,便驰声走誉。袁啸风倒也不让我总在前厅迎客待宾了。我也不好再推辞。r

生意上的事倒是不用操心。袁府的闲人很多,锦绣也在。我们一行人回了府院。眼下的事就是安心詎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