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常常会忘记那一刻的真实,那美的像一场梦。
因为
隔日,他就又换上了那副平日里挤压我的嘴脸。我以为那日小池叶墨川被叫去是谈论婚嫁之事。其实并不然。是小池的和叶墨川的师傅要告老还乡,老爷叫他们前去,不过是为了送行之事。小信这个丫头害我多想。其实也是我心急考虑未全,如果是商量婚事,又怎么会当着两人的面商量。
我也算松了一口气。小池和叶墨川从小都是随唐师傅学习的师诗词歌赋。如今师傅要重回故土,自然少了不临别送行。
于是柳府和叶府的家人都去县内的酒楼为唐师傅送行。我这一身伤,自是不能让我操动。于是我一个人坐在凉亭内闲坐,倒是无聊至极。看着三石桌前小池的古筝,就有些忍不住技痒。平时小池从不让我碰的,怕我扯残裂伤口。此刻没人管。于是我悄声的朝古筝前走去。忽然发现自己真是小偷小摸干习惯了。这光天化日的,柳府内只是几个小丫头在府内,小池也不在。我还是蹑手蹑脚,真是笨倒家了。
于是挺直腰板坐在了石桌前。
手指轻抚上古筝,这感觉真是美妙极了。缓缓的声音从琴盘上轻盈跃出,缓缓入耳。看来我的技艺并未减退。弹着弹着,我就乐了。人生最高兴之事,莫过于做你想做的事。忽然一声高昂的男音嘎然止住了我欲弹欲醉的音乐。
“你就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季飒由远至近的声音带着火样的怒气匆匆传来。然后是他大步流星的走了过来。
我竟然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有些怯怯的看着他,懦懦的说道“我,我一时技痒…”
他仍旧直视着我,怒气冲天。说实话。我还真没见过他生气。那次和袁啸风那般针锋相对,也未见他是如此模样。不禁有些心怯。
我竟然忘记了季飒会来。小池不在,我还以为他也不会来柳府。看来还是失算了。我向来猜不透别人的心思,更别提行踪了。
“技痒?你就存心不想养好伤是不?”他有些微怒的脸显的有些骇人。
后背隐隐传来丝丝的疼痛。他不说的时候我竟然未察觉。
我有些心虚的说“我就是随便弹弹的么,再说也不是动作。不碍事的。”
“你说的这么轻巧,可怜那些为你担忧的人了。”
听到这,我的心里竟有一丝甜蜜。可是下一句,就将我整个打入冷谷。
“你的小池妹妹,不放心叫我来看看你,果然你竟是这么任性。”
我的心犹被针痛的感觉。后背又隐隐的疼痛。让我有些委屈和失落,不禁大声说道“我就是这样不懂事,我的伤怎么样,不要你管!”
说完的甩头走掉。
他一下拉住我的手,我欲挣脱,这一拉一扯间,伤口似乎又被扯开。“啊!”我痛的失声喊了出来。
他急忙松开。“烟儿,我看看。”
“不用你管!”我有些委屈的叫道。
他忽然把我拥在怀里。微微失声到“烟儿,我该拿你怎么办。”
我不知道是被伤痛疼的,还是觉得委屈伤心,转而幽幽的哭了。
“放开我。你放心,我很快就会离开这儿,如果你真的觉得我碍眼,我现在就通知袁啸风,来接我,离你们远远的……”
我还未叙述完的委屈,就被他的唇啫住。只留我惊鄂的怔在那儿,心似要跳出嘴里的怦动。这种感觉说不出的感觉,即甜蜜又心慌。
然后他抬起头,深看我一眼。
我难以置信的捂着嘴巴,“你…”我脑中似一片空白了。
“你干嘛亲我!”我有些慌乱的说道。心脏却依旧不受控制的乱跳。
“我不亲你,怎么堵住你的嘴。”
“你……”
我欲张嘴骂他,然后他又俯下头,吻上了我。这一次,却不像上一次轻然而止,而是深吻,让我毫无招架之力。直到我软软的伏在他身上的时候,他才停止。然后目光热烈的看向我。
那眼里的深意。让我顿时清醒。忽的,我慌乱的推开他,转身逃开了。
他竟然也未再追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