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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遇西城


莲池座落在成县内西隅。是成州刺吏裴守贞创建的人工湖。所以又名裴公湖。

莲池为蝴蝶形。分为东西两湖。

湖形有如蝴蝶的一双翅膀,东湖种的是冉冉红莲,西湖种的是纤纤白莲。

湖中建立一座亭叫湖山堂。虽这湖不是很大,却也是青水碧粼,荡漾婉转。

六月正是池塘最美的时候。满塘荷露纷芳,清清爽爽。我们正坐在亭内欣赏湖内美景。

曾经为了写这本小说我还查过资料,望着眼前的美景,忽然间想起朱云裕为莲池所作的诗当中的两句。

不禁脱口而出“好一个‘亭虚浅黛迎岚色,云散空明漾水光’”

“好诗好诗。”叶墨川当即赞叹道。

“烟儿姐姐,你还作的一首好诗啊。”柳池一脸崇拜的看着我。

我若是有这份才能,也不至于落的一事无成啊。上学的时候背诗对我来说都是困难之事,何况做诗,这平平仄仄我实在难懂。

“这不是我作的,是一位朋友作的。我也只是忽然间想到而已。”

说完我在心里默念:“云裕兄,看在我们的名字都有云字的面子上,请千万别见怪啊,我只是借用一下而已。

“还真没看出来,烟儿小姐还是一位才女呢?”季飒脸上一抹嘲讽的笑。

“季公子不了解的事多着呢。”我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噢?是么?那我还真得请教请教呢,云烟小姐究竟是何方神圣?”

说完他脸上那抹嘲讽的笑更深了,我真想一巴掌打掉碍眼的笑。但是无柰,我不但近不了他的身,如若我真的冲动这么做了,那吃亏的必定是我。

“有一句话叫天机不可泄露,想必季公子是听过的吧?”

我不打算和他继续说下去,本来我凡才浅识。更何况谁能和一个流氓讲出道理呢?

如今真是悔之晚已。曾经很是喜欢这种桀骜不驯,放荡形骸的男子。如今真的遇见了,似乎并未如想我想象中那般美好。

就在此时,亭外缓缓走来两个人。

左边的是一个富胄子弟,长相平庸,但是华丽的装扮昭告世人,这人家世雄厚。

身旁是一位婀娜多姿的女子,楚腰纤细,丰姿丽冶,步步生莲,娇颜媚艳,摄魂神醉的眼神,绝对一个倾城美人,只是那那楚楚作态的样子让人不喜入目。

我原本以为这是哪家的官宦小姐。

女子在看到季飒一瞬,妩媚动人的笑了。柔媚道:

“飒公子,咱们可是好些天没见了,什么时候去我那坐坐啊?”

“几日不见,就如此思念我了?”季飒换上了一脸的痞样。折扇“啪”的打开,托住女子的粉腮。

“看来飒公子这几日心情不错,还有闲情陪着县尉千金游湖赏荷呢。真叫人酸楚啊。”女子说完,依身季飒身旁。挑逗之势表露无遗。看到我时,只是轻轻一瞥。似没见过一样。我在她眼里或许不过是柳府一小丫环而已,平平姿色。还丰韧有余。不过还好我写的是唐代,若是宋朝,我想我真的是无颜面见宋朝父老啊。

我在旁微微思索这是哪号人物,却见小池偏过头去,脸上淡淡忧苦。

这季飒也是,明明不是如此轻浮之人,此刻流气十足,更何况这在小池面前。而旁边的男子只是微笑看着这一幕。未有半点生气之样。似乎这女子与他无关一般。

我偏头想了半天,仍旧没不晓这是哪个美女。看样子和季飒交情不浅。于是整人心里悄然兴起。

我起身走到季飒身边,挽起季飒的胳臂,娇笑道“哥哥,这又是谁家的漂亮姐姐呢?你总是爱这么拈惹草,将来我过门了,可不许再这么朝三暮四了。”说完露给那女子大大的笑靥。

说完我自己都觉得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我这面样还叫人那娇滴滴的美女为姐姐。实在过份。可是实在看不下他们两人的眉来眼去。更想让季飒难堪,于是不得不违心说完。

小池看出我只是玩弄他们,于是掩嘴偷笑。

我如此言语,这个时代的人应该会相信。没有女人会拿自己的婚姻大事开玩笑。在这里女人的贞节大于一切。可是我并不是这个时代的人,也没有这种意识。我受的可是现代的伟大开明教育。与这陈年八股的风气可是天壤之别。

我以为季飒会愤然的甩开我的手。解释清楚。我正想着下一步要怎么应付他呢。

他忽然扯开我缠着他的手。我在心里偷乐。想要解释,好难啊。

可是随及,他竟然揽起我的肩。笑道:烟儿莫气。我与西城姑娘只是君子之交。西城姑娘,这是我未过门的妻子——烟儿!

忽然我觉得脊背阵阵寒意。似乎被算计的不是他而我呢。

那女子倾刻间就变了脸色,不知是听闻季飒和我的婚约,还是我叫她姐姐。可也只是仅仅一瞬,又换做巧笑娇媚:姐姐误会了,我与季公子,可真的只是君子之交。那西城就不打扰二位了。季公子,可别忘了还欠烟儿一桌酒呢。”说完勾魂摄魄的对季飒笑笑,转身拉着身旁的男子走了。

可还是被我不经意看到了转身那一脸的嘲讽和愤恨。

我想,若不是这次,我和西城之间似乎不会有如此大的仇恨。可是这世界根本就没有什么如果可言。

看着他们走远,我急忙推开他。

气急败坏的说“真是婊子无情戏子无意啊。”她竟然是清风楼的头牌花魁——西城!清风楼是成县有名的楚馆秦楼。我竟然还孱弱无知的拿烟花女子气他。这可真是搬起石头砸伤了自己的脚。

“刚才烟儿小姐似乎还玩的不亦乐乎呢。怎么,难不成,你也吃醋了?”季飒脸上的抹嘲讽的笑更深了。

“季大公子可真会说笑。别说我从不吃醋,就是吃了,也不会吃您的啊,您醋多了,就留着消消毒吧。”我被他气的有些语伦次了。

“姐姐,莫生气了。”柳池看我气凶凶的,忙过来安慰我。

“小池妹妹,看来你的烟儿姐姐懂的还真多。”季飒玩味不屑的扯开嘴角。

“所谓红颜祸水啊。”叶墨川一直未言语一句。那身烟花女子在他眼里不耻之极。此刻才轻言淡语,只是话语间似有痛心疾首之意。

“叶公子,此言差意,所谓红颜并非都是祸水吧?”我转过头来对叶墨川说道。怎能单凭一个西城就将全天下的红颜打尽。

“那是那是,烟儿小姐和表妹并非如此。”叶墨川陪笑道。他还是蛮聪明,识时务者为俊杰。

“不,叶公子错了,烟儿不过是替小池妹妹申冤罢了。烟儿非红颜,若我是倾城红颜,也宁愿意做祸水。只是不愿做西城这样的祸水罢了。”

说完我若有所思的望着远处的池塘。哪个女人不希望自己长的倾国倾城,只是若没有,强求也只会让自己更痛苦。谁说的一句话我还依稀记得:人改变不了世界,那只能改变自己。

他们忘着出神的我,久久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