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人依旧木然的看着眼前这一幕,似忘了恐惧,只被震惊于这个场景。就连季飒,此刻也是惊诧不解。可是只有我是如此害怕。这一切已然不再是我写的小说情节了。我冷然的推开了袁啸风,却竟然见他双眸闪动着盈盈光亮。我难以置信这个刚硬不折的男人竟然落泪了?
人都言“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尽管我不是深深,可是此刻,我都觉得心疼不止,不知道是被袁啸风的表情刺伤,亦或是对这个无法改变的结局难过。
“我不是深深。我叫云烟,我是来和你谈判的。”
我得把袁啸风从那个美梦中拉出不,这一切难题终该结束了。他仍旧无法从惊骸中回复过来。依旧紧紧看着。似怕我消失一般。
“袁啸风,你该醒醒了,深深死了。”
“死了?”他低喃。无法从这种震惊中挣脱而出。可是深深死了,他却比谁都要清楚。
“那么你又是谁?你又何处而来?”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有你想要的东西。不是么?”
我似笑非笑的说道。
他足立在那儿凝神了我许久,只是眼中的难以置信仍旧清楚而在,我想或许一时半刻他真的无法想透。然后他依旧阴冷着眸子说道。“好!成交!”
“一个月之后你来县尉府接人。”
我淡定的说。就再给我一个月的时间吧。让我把这一切都理清,都结束。
“好!这些是聘礼的一半,另一半,三日之后我会送到柳府!”说完他似有留恋的看了我一眼。然后转身一挥手,身后的随从也紧跟其后。
“慢!”我叫住他。
“聘礼够了,我不需要那么多,还有…”我拾起地上的剑,静静的走到他面前,淡然的递在他眼前。
他眼中我俨然已是逝去而生的深深。我倒也不再去与他辩解,我是否是深深,其实他比我明了。
“不可以!”小池凄厉的声音从大堂传过来。
“姐姐,不可以嫁给他。”这是我始料未及的。
我的妹妹,竟是如此袒护于我。
“季大哥,求你救救姐姐。”小池奔于季飒面前,轻扯衣袖,苦苦哀求。
“小池,季某爱莫能助。”
季飒拍拍小池,作壁上观般的坐在那里。依旧那抹玩味的笑。
尽管我并未抱有任何期望,却仍旧被他那未有半分情愫的眼眸狠狠刺痛。原来我竟自作多情的如此。
袁啸风无情的看着这一幕,“一月之后,我定来娶,还忘烟儿小姐莫失了约。”说完头也不回的大步走了。
小池摊倒在地。
一瞬间,大厅内似袁啸风从未来过一般安静。只是这一切,已然是被风袭过的残破局面了。
有的时候,尽管你不想说任何事情,可是你必须要有一个解释。
所有人都在我的故事中沉默了。
“我原本有个同胞姐姐,就是袁啸风口中的深深,从小我和姐姐相依偎命。
可是袁啸风和我们是世仇。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姐姐却和袁啸风不可救要的相爱了。姐姐是个至情至性的好人,一边是至深的爱人,一边是挚情的亲人。孰轻又孰重呢?人生最痛苦的莫过于选择吧。
在一次狭路相逢的时候,他们彼此都倾剑而出,姐姐却在临近一刻扔了剑,硬生生的接住了袁啸风剌来的剑。姐姐就这样走了。我想,她是累了。”
说完我不禁凄然悲怆。或为深深,或已然觉得那竟真是我的亲生姐姐。痛彻心痱一般。泪潸连连。
“姐姐为何从未提起?”小池轻拭泪,问道。
“姐姐自小不让我习武练剑,怕我沾染进所谓的纷乱江湖。所以姐姐常常告诫我,若有一天她被仇家杀了,让我万万不可寻仇。我没有对你们说,只是不想大家因为我的身世对我有其他想法,我不过想安安稳稳的生活。让九泉之下的姐姐安心。”
于是这个半真半假的故事,在我如此平淡的陈述显的真实不虚。假的是我和深深并非姐妹,真的是这段陈年往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