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音面色严肃,转过头看了邢闲一眼,嘱咐道:“你一会儿别胡乱说话!”
邢闲虽然不知其中的曲折,但看到天音一本正经地样子,也意识到唐拉部落里恐怕出了些猫腻。
而且这些猫腻······恐怕与天音有关,或者说对天音有害!
他点了点头,郑重地说道:“师父放心,徒儿明白!”
天音于邢闲相处极为融洽,两人平时也是“臭小子”来“老头子”往,只有在这样严肃的场合之下才会师徒相称。
不一会儿,跑步声由远及近,一个人影走到两人面前。
他先向天音行了一礼,看到邢闲身上穿着祭司长袍也连忙向邢闲微微点了点头,说道:“祭司大人,首领正等着您过去。”
天音表情严肃,本就小的眼睛已经呈现出半闭半合的状态,“知道了,我这就过去。”
他说着抬起左右指了指前面,示意来人先行一步。
来人连忙点点头,转过身就走了。
“师父。”等到人走出一段距离之后,邢闲才低声询问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天音面色凝重,向前走着,轻声说道:“唐尧年岁已高,部落里急需新的继承人。现在,两个势力正龙争虎斗,不知道会是个什么结果。”
邢闲侧耳倾听着,也没有发表什么看法。这样的继承人争夺战从来就不关祭司的事情。
不管是谁成为下一任的首领,祭司仍然受到部落众人的拥戴,仍然到死都是祭司。
天音走着忽然停下来,问道:“你此番来找我,是不是有什么疑惑?”
邢闲一愣,没有想到天音在这样的情况下还会想到他的事情。
他须臾之后恢复平静的表情,开口说道:“我心有些痛,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不知是得了什么病。”
他说着就低下头去,不敢看天音的表情。
天音闻言了然地叹了口气,“傻孩子,这是情伤。”
他之前占卜便知邢闲近来有一祸,竟没想到原来是最为难治的情伤。
“情伤?”邢闲第一次听到这个词语,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何为情伤?”
天音闻言,停下来看着邢闲,唯有叹气,“情伤······这一句话可讲不明白,等我明天与你细说。”
邢闲唯有点头,亦步亦趋地跟在天音身后。
片刻之后,二人便到了唐拉部落。
唐拉部落与黑山部落和苍南部落都不同。唐拉是远近闻名的大部落,部落住宅区之后还有护城河,有木桥供人出入。
“大祭司,你可回来了!”邢闲刚走过木桥就见部落入口之处已经有一群人迎了上来。
天音淡淡地点点头,顺手习惯性地捋了捋胡须,说道:“带我去首领的屋子里吧!”
那群人欣喜地点点头,仿佛看到了救星一般,连忙拉着天音往里走。
“那是我徒弟邢闲,这小子长大了估摸你们还不认识。”天音停下来把邢闲拉到了自己身边,“过来和大家认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