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手平贴在窗子上,悄然无声地将窗闩震落,打开窗,飞身而入,环顾四周,发现这练功房分明暗两间。r
隔着一道木门,暗室里头有人在高声交谈,贴到门边,谈话声变得清晰,她听出里头说话的有三人:r
拥有苍劲声音的人是广招贤,说话时轻时重、语声起伏不定的则是于荣焉,高声嚷嚷着、语气里透着几分嚣张跋扈的便是广英杰了。r
这位被她点穴“乖”了一阵子的英杰少庄主,此时又嚣张开了,“这贱人,敢招惹本公子,活该她倒霉!”r
于荣焉压着嗓子低声跟他说了些什么,他气呼呼地叫嚷着:“不够!这还不够!只不过死了个手下,她还逍遥着呢!叔公今早就该再赏她一杯毒酒,让我出口恶气!真想不透他为啥又放她一马,该不是见她长得有几分姿色,心软了吧?”r
“杰儿!”广招贤怒叱,“小叔行事向来有他的道理,你个小辈能领会他老人家的一丁点心思,为父就不算白养了你!”r
广英杰嘟嘟囔囔:“不过是辈分高了些,又不见得比我大多少,二十多岁的人装得像个小老头,爹,您还在他面前卑躬屈膝,真没出息!”r
得!看把这位宠的,连自个儿老爹他都犯到头上来数落个没出息!r
广招贤气得险些背过气,扯开了嗓子与儿子对骂:“你老子没出息,你小子又有多大出息?这么大个人还栽在一个小妮子手里,要不是小叔赶来相助,你小子现在还能生龙活虎地骂到你老子头上?还不是一只活鳖,缩着等死!”这位也是气糊涂了,骂亲儿子是鳖,他又是什么?r
越听越不像话,于荣焉忙来打圆场,“老哥老哥,消消气、消消气!今日数这丫头运气好,一杯毒酒让那斗勺替了去,不过,她的名已签在阎王的册子上,是逃不掉的……”r
听到这里,情梦什么都明白了。这班龌龊小人居然使出这种卑鄙的手段害死她至亲的人,今夜,她誓要血债血还!r
复仇的怒焰冲昏了理智,她想也不想,猛踹一脚,踢倒这道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