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复平静的暗室内,只听“咔咔”微响,铁栅栏徐徐升起。她奋力睁大眼,模糊地看到几道人影晃入暗室,耳边隐约听到嘀咕声。r
“想不到这丫头还能坚持到现在,啧!骨头还蛮硬的。”r
“一下子毒死她,不是便宜了她吗?于伯伯,你点子多,想想咱们该怎么整她,可别让她死得太快!”r
“少庄主想整人还不容易?前几日,她不是在扬州城内贴了张招亲状奚落咱们吗?咱们也给她贴一张,内容得更加精彩,也好让她尝尝自己种下的苦果!”r
“这不妥吧?小叔临走时交代咱们必须赶紧处置了她,免得节外生枝啊!”r
“爹!叔公人都走了,您还在顾忌什么?这贱人坏了咱们的名声,不教训一回,您甘心不?”r
“这……好吧!就照你们的意思办,可不许再出岔子!”r
话落,一人走了出去,回来时手里端了盆水,往她身上猛一泼。r
冰凉的水使她的神志霎时清醒了些。r
她抬起头,看到眼前凑着三张不怀好意的脸。r
广英杰见她清醒过来,便狠狠地往她身上踹了一脚,气焰嚣张地大声道:“贱人!你听着,本公子今日大发慈悲,给你指一条活路,从明日起,本公子会命人在城门口贴一纸招亲状,之后三日,只要有人敢揭下招亲状,愿娶你为妻,那么本公子就给你解药,让你毫发无损地离开扬州。反之,三天内要是没人敢揭告示娶你为妻,本公子就命人在郊外乱坟岗上给你刨个墓穴,让你好生安息!”r
情梦啐了他一口唾沫,温绵的语声到此时仍不改调侃讥讽的调调,“你刚刚说的是人话吗?我怎都听不懂哪?”r
脸上沾到唾沫星子,广英杰哪受得住这气,他一抬脚,又想往她身上踹,广招贤和于荣焉急忙拦住了他。r
再踹几下,不就把人家的命给踹没喽?他们还想留她半条命好好耍弄一番呢!她越是不肯低头讨饶,他们越是想看她颜面尽失、自尊扫地的狼狈样!r
好生劝慰几句,让他退至一旁消消火,两只老狐狸则上前冲她唱起了双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