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薛瑜的命真大,临门一脚,都出现这么一个转机。
临夏国师么?凤无倒是对这位被传得神乎其神的国师引起兴趣,若有机会她要好好会会这位能起死回生的神使。
然而,现在重要的是薛瑜,他是真的会救回,还是有人故意设局,等着她自投罗网。
还真是个麻烦精,死都不能安分的死,徒添麻烦。
就在凤无还在想着薛瑜究竟是生是死的时候,福喜又开口了。
“还有一件事,不过不是宫中的,而是宫外发生的。”福喜也不知道主子想不想听,毕竟主子问的是宫中发生的事,但是这件事,在宫中传得人人皆知,风头一点也不逊于临夏国师起死回生的神奇。
“说吧。”凤无没有拒绝。
“在薛世子遇袭的那天,有一处王姓人家被灭门,一架四十几口的尸体整整齐齐码在院子,墙上写血书,是拜圣教惩恶使血刃的。”福喜说着这些的时候,还心有戚戚,听说血流了一院,吓人的很。
比起临夏国师起死回生的神力,议论王家灭口的更多,一时之间,宫里的人闲事的谈资,尽是相关的话题。
凤无没想到福喜说的会是这件事,然后,又听得福喜接着说道。
“都在说薛世子遇袭,很有可能也是拜圣教惩恶使做的,不过薛府并没有留下血书,又不太确定是不是,拜圣教惩恶使每次杀人,都会用杀了那人的血写下他的罪行,毕竟落款为此事负责。”福喜也在纠结,就是因为缺少了必不可少的证据,他认为不是拜圣教惩恶使所为。
“那你呢?你认为是不是?”凤无见福喜一副苦思不得其解的样子,不由好奇了一下。
“不是!”福喜确实一直迟疑拿不定主意,但是有人问起,他的答案还是很果断。
凤无没想到福喜如此肯定却果断的回答了她,“怎么不是?”
“惩恶使做事一向有原则,是她做的,一定会留下落款,就像王家灭门一事。”福喜脱口而出,显然他并不是现在才想这个问题。
凤无见福喜很是笃定的样子,语气里对她很是推崇,不由来了些许兴趣。
“你不怕她?不觉得她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吗?她可杀了不少人呢。”她的杀名在外,杀过的人,多不胜数,人人忌讳还来不及,竟是还有会如此推崇于她。
福喜讪讪笑了一声,“说不怕那都是假的,怕,也敬,毕竟她杀的,都是十恶不赦的恶人,该杀,该死,她只是替天行道,老天闭眼看不到的,是惩恶使劳其行。”
福喜一向是个识时务的,他的脸上总是带着谄媚,卑颜奴膝,可是谈及惩恶使的时候,却有一个作为人的血性。
凤无看到了福喜的失态,福喜自然也意识到了,他连忙跪了下来告罪。
“奴才无状,还请主子恕罪。”福喜咬牙将自己从来不曾宣泄的过往说了出来,“奴才入宫前,家里本是佃户,田租一年不同一年,有一年田里遭了灾,一点收成也无,可是非但租金不减,反而还加了,家里拿不出租金,那地主为富不仁,收回了田地不说,还要抓奴才姐姐去当奴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