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无抓着阮可沁的手一松,就听阮可沁声嘶力竭的大叫了起来,仿佛困兽死前的悲鸣。
她拼了命跑了起来,只想离得凤无越远越好。
这一声吼叫,立马引来了人,特别是她们本来就离得地班不远,没一会儿,就见不少人围了上来。
而像个疯子一样大叫跑着的人,也被人拦了下来。
于是大家见到的,就是倒在地上,眼眶蓄满泪水,委屈连连的凤无,还有脸色煞白,脸上全是惊恐,失魂落魄的阮可沁。
“怎么回事?”拦下阮可沁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国子监祭酒的晏慎行。
晏慎行一行人也不少,他身边还站着两个人,一个是凤离恨,还有一个是眼生的青年,他的背脊挺得很直,只看他的脸,就给人一种正人君子,正义凛然之气。
晏慎行走了上前,伸出一只手放在凤无面前。
凤无看着摊放在自己面前的手,看向来人的眼中写满了依赖,然后缓缓将自己的手放上去。
也就在这时,一只手率先握住了凤无的手,然后用力一拉。
“重死了,少吃点不会死。”凤离恨把人拉起来之后,很是嫌弃的抱怨了一句,甚至还拿出帕子,擦了擦手就扔给了凤无,明显不打算再要了。
凤无拿着被扔来的帕子,恨不得立马就扔到凤离恨脸上,然后他全部都吃下去。
“看什么看!”凤离恨对上凤无看他的视线,语气不善道,“不要太谢我,不然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凤离恨话外意有所指,而且他一点也不遮掩对晏慎行的恶意,他对晏家,没有一丁点好感。
晏慎行不打算和凤离恨多做纠缠,他关切的问着凤无的情况,“你没事吧?”
凤无摇摇头,什么都没说,眼中的委屈却显而易见。
“有些人就是惯于虚情假意,只会摆出一副圣贤摸样来。”凤离恨一直拆台,他直接拉过凤无的手,就见凤无的手上有着明显的擦伤,凤离恨还恶意的掐着凤无的伤口。
看着凤无因为痛楚,五官拧成一片。
“痛吧?我告诉你,你要是相信了这个人,你会比这痛还要痛上一百倍,一万倍。”凤离恨掐着凤无的伤口,却是对着晏慎行说的,满脸嘲讽。
晏慎行平时不会去理会凤离恨的挑衅,不管他说什么,做什么,都不会搭理,然而这一次,晏慎行却直接动起手来,他从凤离恨手上将凤无的手夺过来,看着凤无手上的伤口,目光中充满担忧。
“我带你去处理伤口吧。”晏慎行语气轻柔,并没把凤离恨当一回事。
凤无点点头,在晏慎行面前很是乖巧。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正当晏慎行打算带凤无去处理伤口时,就见正义凛然的青年带着阮可沁走了过来,阮可沁拼命的挣扎,想要逃开,可是她的挣扎反抗毫无作用,仍然再次被带到凤无面前。
“你刚才大叫什么?”凤离恨不耐的问着吓得脸色苍白的阮可沁。
阮可沁张嘴想要说话,可她半天都发不出声音,她惊恐万分,却没有办法为自己寻求庇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