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她又笑了起来,笑得花枝乱颤,东冥殿下这回算是知道她为什么这么高兴了。
东冥殿下看着她笑得合不扰嘴,笑起来的时候一双眸子迷成了月牙,一双小虎牙也露了出来,两个小酒窝深深的迷人。
他微微晃了一下心神,嘴角无声的染上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慢声说句:“倒真是挺像本殿的。”
他承认了,她笑得更欢了。
尼玛,你自恋到这个份上也算是天下无敌了。
她笑倒在他的身上,一边笑一边说:“殿下我其实还是挺佩服你的,天下间像你这样敢于公开自恋的人真的还没有几人,你算是一个特别的奇芭了。”
她看着那笑倒在自己身上的娇躯,慢声说:“天下间敢这样笑话本殿的人你算是第一个,也是一个特别的奇芭了。”他是完全用她的话回敬于她。
伸手,捏住她乱颤的双肩又说:“天就要亮了,你又要变回去了。”
白禾一下子就回过神来,看向发白的天空,眸中不由自主的就染上悲凉。
尼玛,人家做人的时间是不是太短了,可不可以白天做人晚上当鹤。
“是不是舍不得了?”他询问,看到她眼底里的不甘,不满,甚至是受伤,心里却是微微一疼。
“当然了,你要不要和我换换。”白禾愤愤的说。
“本殿倒也想。”他说。
“虚情假意。”她依然愤愤的哼了一声,谁会好好的没事想当鹤。
虛情假意吗?他看了看天,天亮了。
再看了看身边的人,她毫无男女大防的靠在他肩头上,只是,时间是不留情的,时间一到,她还是要做回一只鹤。
在他的目光中,他看着她在他的眼前一变,就好像之前她从未变成人一般,她依然是那只鹤。
她自然也很快发现了自己的模样,顿时气得唳唳大叫。
我要做人,我要做人……
天打雷劈的,怎么能这么缺德,竟把好好的人变成鹤,她现在越来越觉得做人比做鹤更快活了。
东宫苍离看着她在原地又是蹦又是跳又是不甘的唳唳大叫,有点无语也有点无奈,道:“我们走吧。”伸手把这只活蹦乱跳的鹤抱在怀里,直接就往下跳了去。
“矮油……”白禾以为他是要直接从这里飞过去的,却没有料想他竟是要从这里直接跳下去,白禾尖叫。
要不要这样玩跳水啊,很危险的啊……
“放心,不会淹着你的。”上头传来安抚的声音,到底是让她的小心肝受了些安慰,无端的就觉得平静了。
或者是,更相信他的实力,他说不会有事就真不会有事。
飞流直下,抱着一只鹤到底是轻松些,比来时爬上山崖的速度倒是更快些。
只是,就在两个人即将落下的那一瞬间,白禾总算发现异样了。
这货分明是早有准备,他压根就没有打算直接飞过去的吧。
在水面上有一叶偏舟被绑在悬崖旁,他带着她飘然落下,稳稳站住,之后把她放下,挥掌,周围风已四起,小舟滑去。
白禾忽然有种出了狼窝又入虎穴的感觉。
尼玛,你早就在下面放了条舟,为啥还非要她在上面干坐一夜,直到天亮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