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好单没过多久,菜就上了,效率很高。在安晴的特别“嘱咐”下,每一道菜都是红通通的,看着对面男人微微挑起的眉头,一阵窃喜。
“黎总是不是不习惯吃这么重口味的······”
“我说了,在外面不要这样叫我,呵呵,你又忘了?”他出声打断她。
“那好吧,远晖,我是想问你是不是不习惯这么,这么辣的东西?如果不行的话再点新的吧。”这可是安晴的心里话,因为怎么说对方都是自己的“衣食父母”,真的出问题了可不好。
“其实我是担心你,听阳阳说,你的胃不是很好,这样的吃法可不是养胃。”这才是他刚刚皱眉的原因。
“偶尔一次,不足为患。”听到他的解释,安晴不知怎么的有种“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感觉,哎,话说自己怎么就成了小人?
热火朝天的一顿饭过后,安晴有些晕乎乎的,原因就是那几杯她硬是要喝的“助兴”红酒。其实安晴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兴许是这两个多月来的感动,当时她看着黎远晖带着宠溺的笑容在自己面前喝红酒,一时间豪气冲天自身而生不可阻挡,坚持自己也要喝。结果几杯酒下肚,不胜酒力的自己很快晕头转向,被扶进车里,安晴还在为自己的行为疑惑着。
后来的事情,似乎是顺利成章地进行,滚在床~上~的时候安晴甚至清楚地听到了自己衣服的撕裂声。在卧室****的灯光下,安晴稍许的理智如一根紧绷的弓弦,“嘣——”地一声不堪重压地断掉了。
破裂的衣服零散的落在床尾,开着低温的空调也没能把房内的高温降下来,床上一目了然的两个躯体在纠缠,空气中充逸着的本能的纵~yu的喘息,放肆的,毫无忌讳的在xing~欲~沸腾中呼叫。
强壮的男人沉浸在原始的yu~望~中强烈地摆动着精悍的腰,身下的人那一双修长、白净的腿紧紧的夹着男人的腰,并随着~激~烈~的冲击发出破碎的无法连贯的~呻~吟~,关上的门窗的房间中散发着如火的热,空气中飘荡着汗水的咸味和男人特有的~射~精~后的雄~性~麝~香的味道,水泊撞击礁岸的激流在荡漾,飘摇的躯体在强壮攻击的带领下不断地~攀~上~高~峰~,唇角的吟语如此的~娇~媚~如~丝,上面的男人在****达到~高~潮~中发出低沉的畅快的释放的鸣声。
某种程度上来说安晴是清醒着的,因为她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但看着上方男人眼睛里隐隐出现的残虐色彩,安晴是不解的、畏惧的,~激~情~之时她看到了他眼里泛着的野兽般嗜血光芒。
记忆与现实重叠,也是这样一个夜晚,也是这样残虐嗜血的眼神,安晴的心里突然生发出强烈的绝望,一种无法逃脱的绝望,是的,如十年前那般被猎人套住的幼兽那般的深刻绝望。
十年前的那个夜晚,安晴仿佛有种感觉,感觉在自己上方的男人一定一定不会让自己活下去,是的,他的眼神是要自己死,要自己无声无息中蒸发掉。那样狠戾残虐嗜血的眼神,如地狱来的恶魔,要把人的血流干了才会停止。身体在肆无忌惮的纵欲里粗重喘息,精神却在****与绝望中徘徊,不管是十年前还是十年后,安晴在他的身下有如断了线的风筝,随着身上人的不断扯动而绝望摇摆。
安晴真的不知道,为什么平时看着如此温文尔雅的男人在这种时刻会化成完全另外一个人,狠戾无情残暴,似是要把一切都摧毁了才能平息心中叫嚣的野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