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啊,太妃若不是这么心狠手辣,根本就活不到这一天,可惜的是到最后太妃还是要凄惨地度过余生。
杨瑜看着杨夫人,道:“母亲!王宗实只说了这些吗?”杨夫人道:“就只有这些……对了,王宗实还交给母亲一件东西,说是物证,娘将它锁起来了,是一个瓶子,上面有着柳飞飞的字样!”
杨瑜顿时恍然大悟,果不其然,真的有实证!这柳飞飞可不是太妃的闺名?那瓶子定是当日杀害先皇的铁证!
王宗实的阴险可见一斑,他临死也要拉杨家垫背!当初真的应该劝皇帝将他千刀万剐,而不是贬为庶人,好让他有兴风作浪的机会,害得杨柳两家反目成仇,最后也导致了太妃的彻底失势!
碧月此时闯了进来,一脸的慌乱,杨瑜不禁讶异道:“怎么了?”碧月似乎心有余悸,道:“奴婢见娘娘的胃口好了一些,于是想去御膳房传一些补身的药膳,回来的时候再****殿门外看见一个老太监鬼鬼祟祟地张望,奴婢心里起疑,于是便走了过去,却看见了一张狰狞可怖的脸!就是那夜叉也没有那么可怖!奴婢就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
杨夫人不禁笑了:“这丫头,还是这么毛毛躁躁的,再可怖会可怖道哪里去?人心才是最可怖的!”杨瑜却不这样想,碧月在皇宫多年了,也算有些见识,能让她这么慌张可见是十分诡异的,于是皱眉道:“这老太监在****殿外张望是干什么?莫非又有人要起幺蛾子?本宫倒是好奇了,什么人能把碧月吓成这样!”
见杨瑜欲起身,碧月道:“那人已经走了!刚才我偷偷回身看了一眼,似乎一瘸一拐的呢!”“哦?”后宫还有这样的太监,真是奇怪了,若是没有和常满闹翻,说不定还能打探一番。
想到了常满,杨瑜便问道了:“母亲!可有秋蝉的消息?”算一算秋蝉他们离开已经有一段日子了,也不知道他们过的好不好?
杨夫人神秘的一笑,道:“瑜儿!你猜一猜,秋蝉现在在哪里?”
杨瑜见杨夫人那高深莫测的表情,顿时一怔,喜道:“莫非在杨府?”杨夫人笑了,道:“也差不多了!瑜儿!你可记得杨家在城东有片庄园?他们就在那里!替杨家打理那里的一切!”
杨瑜不禁又惊又喜,道:“当然记得了!小时候父亲时常带瑜儿去那里游玩的!原来秋蝉在那里,可是太好了!”
杨夫人点点头,道:“之前秋蝉来和我告别,说是要去南方,当时我就想,大隐隐于市,就躲在长安说不定更安全,谁认识秋蝉啊!更何况你这楚国夫人不是好好的当着吗,怕什么!用得着和逃难一般嘛?”
杨瑜顿时笑了,道:“还是母亲想的周全!也对!女儿还是楚国夫人呢,没有道理怕一个小小的太监,是女儿扶持他上去的,就有办法把他拉下来!”
碧月笑道:“就是!等常满失势了,我们也可以见秋蝉了!”
杨瑜似乎也找到了要做的事,就是先对付背叛的常满,不能让他毁了秋蝉的幸福!
杨瑜看着碧月,道:“碧月!上次你说的那个和你一个本家的太监可靠不可靠?要是可靠,本宫就将他调进****殿做一个掌事的太监,再慢慢地扶持!”
碧月当然明白杨瑜的意思了,顿时十分高兴,道:“娘娘放心!那是个好孩子,不会错的!”
杨夫人见杨瑜又回复了生机,十分欣慰,道:“瑜儿!见你好些了,母亲就放心了!好了,母亲也该回去了!”杨瑜不禁恋恋不舍,道:“母亲,不如住上几日吧?女儿还有好多话没有告诉母亲呢!”
杨夫人摇摇头,道:“这后宫的是瞬息万变,母亲留在这里也许会是祸端,还是回去的好,只要看着瑜儿平安母亲就很欣慰了!”杨瑜也知道杨夫人说的一点也不错。
在这后宫中杨夫人怕是也住的不踏实吧,于是就不再强留杨夫人了,杨瑜将杨夫人送至****殿的宫门口,远远的竟见到皇帝从这边走来。
“哈哈哈!原来是杨夫人进宫了?瑜儿也不说一声,朕可要好好款待杨夫人啊!”杨夫人急忙行礼,“臣妇拜见皇上!”皇帝和颜悦色地道:“上次杨钰进宫,朕本来准备了许多的礼物,却不想后来出来一点乱子,朕准备的东西都没有带出宫去!怕是杨钰说朕食言而肥了吧!”
杨夫人急忙道:“不敢!犬子自然知道其中的利害,皇上不必挂怀!”
皇帝看着杨瑜,似乎精神好了许多,道:“还真的要杨夫人多陪伴呐,看!瑜儿见了杨夫人就如此神采飞扬!”杨瑜微微一笑,道:“可惜母亲挂念家中的琐事,不能久留!”
皇帝讶异的“哦”了一声,才发现杨夫人似乎是要出宫,于是笑道:“既然如此,瑜儿你也不用强留,朕给杨夫人一块令牌,只要杨夫人想进宫,随时都可以!”
示意常满,常满会意,急忙摸出一块腰牌,恭恭敬敬地递给了杨夫人,杨夫人顿时受宠若惊,这就是说她不必等一个月一次的召见日,随时就可以进宫了!
杨瑜也是十分欣喜,盈盈一拜:“臣妾多谢皇上!”皇帝家见杨瑜欣喜,心情也大好,道:“常满!去将朕那日准备给杨钰的赏赐都交给杨夫人带回去!”
常满唯唯诺诺的去了,皇帝亲自陪着杨瑜和杨夫人慢慢地走着,不一会儿,常满就跟了上来,身后的太监带着许多的物品,每个人手上皆托着一个盘子,上面均摆满了皇帝赏赐的物品,杨夫人不禁咋舌道:“犬子何德何能,让皇上如此爱重!”皇帝只是柔情的看了杨瑜一眼,道:“只凭他是楚国夫人的弟弟就足矣!”说罢,上前握住了杨瑜的手。
杨瑜却只是淡淡一笑,道:“皇上别惯怀了杨钰!”常满击掌,更有许多的人鱼贯而来,络绎不绝。
杨瑜一看,皆是一些稀奇的吃食和用具,桑落酒、阔尾羊窟利、马酪、野猪鲜、清酒、大锦、苏造真符宝舆、余甘煎、辽泽野鸡、五术汤、金石凌汤一剂及药童昔贤子就宅煎、蒸梨、金平脱犀头匙箸、金银平脱隔馄饨盘、金花狮子瓶、平脱著足叠子、熟线绫接靴、金大脑盘、银平脱破觚、八角花乌屏风、银凿镂铁锁、帖花檀香床、绿白平细背席、绣鹅毛毡兼令瑶令光就宅张设、金鸾紫罗绯罗立马宝、鸡袍、龙须夹帖、八斗金渡银酒瓮银瓶平脱掏魁织锦筐、银笊篱、银平脱食台盘、油画食藏,金平脱装具、玉合、金平脱铁面碗。
杨瑜不禁睁大了眼眸,道:“皇上,这也太多了吧,况且有许多都没有见过啊!”
皇帝哈哈一笑,道:“朕所赐的当然要与众不同了!也叫杨钰长一长见识!”杨瑜不禁深深一拜:“多谢皇上的厚爱!”杨夫人见皇帝对杨瑜的宠爱如昔,不禁也稍稍有些安慰,感怀的叹道:“臣妇见皇上对瑜儿如此爱重,也放心了不少,只是瑜儿的子女缘薄,这真是……”
言下之意,不言而喻,皇帝郑重地道:“杨夫人!你放心,不论如何,瑜儿也是朕最在意的女子!朕会护着她的!”
杨夫人点点头,道:“那臣妇就放心了!”杨瑜却拉着杨夫人道:“母亲!倒是你,在家要好好保重自己的身子!”
杨夫人莞尔一笑,道:“放心吧!瑜儿,母亲会照顾自己的!外面风大,你的身子刚刚好些,还是回去吧!”
杨瑜看着母亲远去的身影,不禁有淡淡的失落,皇帝不禁拥着杨瑜入怀,轻声安慰道:“回去吧!瑜儿!过几日再让杨夫人进宫!”
杨瑜点点头,却明白,虽然皇帝给了令牌,但是没有什么特别的事,她的母亲是不会随意进宫的。常满靠拢了过来,道:“东西已经交代下去送到杨府了,只是刚刚韦驸马求见,说是有事相商!”
皇帝略一皱眉,道:“瑜儿!朕还有些事要办,你先行回宫吧,朕一会再去寻你!”杨瑜点点头,在碧月的搀扶下往回走。
走着走着,碧月突然大叫了一声,让杨瑜心头一跳,喝道:“碧月!怎么了!?”
碧月颤抖地指着前方,道:“那个老太监!”杨瑜转过头去,果然看见一个相貌丑陋的人,一身太监的打扮,十分可怕!其实可怕的不是他的丑陋,而是他脸上的疤痕!是那么触目惊心!就像蚯蚓一般蜿蜒的爬在那人的脸上,说不出的诡异!
那老太监见杨瑜的目光扫了过来,急忙低头,杨瑜不觉有些讶异,此人鬼鬼祟祟地跟着她是为了什么?
杨瑜不禁喝道:“你是谁!见了本宫怎么不行礼?为何鬼鬼祟祟地跟着本宫,是否有什么图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