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欣喜若狂,“哈哈哈!真是个天大的喜讯!”同昌公主也大喜过望:“恭喜父皇!”
“同昌果然是福星,果然是万事大吉!哈哈哈!”皇帝十分开怀。“待高骈回京,朕必定重重有赏!”路宰相也是一脸的喜色,皇帝笑道:“爱卿今日留在宫中,朕要大摆筵席!哈哈哈!”宰相含笑退下。
皇帝心情极好,便与同昌公主一同去了合欢殿,此时杨瑜已然得知唐军大胜的消息,挣扎着起身道:“恭喜皇上!这可是难得的好事啊!”
皇帝一脸的喜色:“看来瑜儿也知道此事了?朕这几日烦躁不安,终于可以安心了!哈哈哈!”
杨瑜见到同昌公主不禁柔柔一笑:“看来公主的气色不错,那驸马一定不敢欺负公主!”
同昌公主见杨瑜是脸色惨白,不禁流泪不止,“杨昭媛,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
杨瑜黯然一笑:“公主不必忧心,是我一时看不开而已!”
皇帝轻轻地道:“你好好静养,再也不许胡思乱想了!”杨瑜轻轻低头道:“皇上今日要大摆筵席,一定有很多东西要准备,皇上还是不要陪瑜儿了!”
皇帝因为打了胜仗,脸色十分红润,笑道:“爱妃真是体贴!那朕先走了,等一会而再来看你!”
皇帝脸上的喜色是阻挡不住,虽然他不是什么勤勉的帝王,但也不想看见大唐在自己的手中衰落,之前南诏对大唐的滋扰让他十分没有面子,一个小小的弹丸之国,竟如此张狂,好在如今终于胜了!
皇帝离去后,同昌公主拉着杨瑜说了一些体己话,不免又安慰了杨瑜几句,将那美玉送给杨瑜,杨瑜见她美玉十分晶莹剔透,不禁对公主的厚谊十分动容。公主待了一会儿,怕打扰杨瑜休息,坐了一会也走了。杨瑜静静地看着窗外,这一场盛事自己怕是无法见证了!
且说鸣鸾殿中郭淑妃是被韦保衡逗得花枝乱颤,原来韦保衡见郭淑妃十分伤心沮丧,于是就使出浑身解数来逗她开心,不时说一些奇闻趣事,逗得郭淑妃是转忧为喜。
同昌公主回来的时候就是这一番其乐融融的景象,同昌公主一脸的喜色,道:“母妃,南诏败落了,我们大唐胜了!父皇高兴得什么似的,母妃不用担心!”
郭淑妃不禁面露喜色,其实皇帝如此盛怒,她还是有几分担忧的,只是面上不好表露,如今天降喜事,看来连上天都站在她这一边!
同昌公主又说道:“母妃,以后不要和父皇起争执了!父皇毕竟是皇帝,你如此顶撞他实在是不该!”
郭淑妃见女儿也数落她,微微皱眉,正要发作,韦保衡忙道:“娘娘蕙质兰心,伺候皇上多年,皇上的心意一定是了如指掌,公主不必过分担忧!”
这几句话深合她意,于是就不再多言,同昌公主见郭淑妃如此,也知道她心中不快,不禁笑道:“母妃,父皇说今日要大摆宴席,母妃可以盛装打扮一番!父皇见母妃如此明艳照人,气就全消了!”
郭淑妃不禁笑了起来,“你啊!”同昌公主见郭淑妃高兴了起来,道:“夏盛!快进来替娘娘梳妆!而后在替本公主也打扮一番,我们这两位美人出场,定叫那六宫粉黛无颜色!”
“驸马!公主不过成亲了才几日,就变得如此油腔滑调,可知都是被驸马带坏了!”夏盛见众人都高兴,不禁打趣起公主来。同昌公主不禁羞红了脸,笑骂道:“夏盛,竟敢取笑本公主!母妃,同昌不依!”郭淑妃笑道:“如今大可向驸马撒娇,还叫着母妃做什么!”
同昌公主想不到郭淑妃也笑她,愈发地羞红了脸,韦保衡笑道:“公主何必如此,你我琴瑟和鸣乃娘娘所愿,娘娘高兴都来不及,怎么会取笑与你?”
这韦保衡如舌绽莲花一般,哄的郭淑妃是十分开怀,叹道:“同昌公主有驸马若此,本宫也放心了!”
郭淑妃于是盛装打扮,她本就保养得宜,如此一打扮,竟与同昌公主宛若姐妹,但那份艳光四射,却又比同昌公主的清新可人耀眼了几分,就连韦保衡也看住了,“娘娘不愧是长安第一美人,艳冠群芳!”
郭淑妃不禁嫣然一笑,平添几分妩媚,同昌公主也道:“母妃的美貌可是有目共睹的!”
同昌公主也稍稍装扮一番,便与郭淑妃和韦保衡一同去了花萼楼。
皇帝的宴席已开,正与宰相眉飞色舞地说着什么,一旁的陆香妩笑意盈盈,体贴的伺候着。王贵妃和韩国夫人静坐一旁,默默地观看歌舞,崔婕妤正在饮酒解愁,宴席上还有不少王公大臣,均是一副喜气洋洋的模样。
郭淑妃和同昌公主一同走进,二人的艳光照亮了整个花萼楼,就连皇帝也怔怔地,看着郭淑妃如此艳光四射,皇帝不禁高兴了起来,还以为郭淑妃被自己责骂,以她的脾性,一定会哭丧着脸,或是不愿前来赴宴,没有想到她竟如此容光焕发,盛装而来。
郭淑妃见皇帝对着她微笑,不禁也是笑意盈盈,皇帝不禁笑道:“爱妃,来,坐到朕身边来!”郭淑妃与同昌公主就坐到了皇帝身边,陆香妩无奈之下,默默坐至下首。
崔婕妤不禁冷笑一声,继续喝她的酒。
李可及马上编演了万朝来贺,其精美绝伦不禁令人赞叹不已,皇帝不禁赞叹道:“李爱卿真是奇才,朕才刚刚通知下去,竟就编演了如此精彩的曲目!”
李可及跪下谢恩道:‘皇上谬赞了!此曲卑职早已编好,只待得胜之日为皇上助兴!我天朝大邦,其实那小小的南诏可比拟!“
这一番话说得皇帝十分开怀,连声道好。众人也纷纷附和,皇帝是十分高兴,开怀畅饮!
突然此事,一位丽人轻轻袅袅地走来,一身淡紫色的衣裙,一头青丝竟只是用碧玉发簪轻轻挽着,脸上不施粉黛,但却面如皎月,眉若烟雨,一双美目宜喜宜嗔,皇帝正讶异间,那丽人盈盈一拜:“臣妾雷姬恭贺皇上得胜之喜!”
皇帝定睛一看,正是雷姬!这雷姬抱恙数月,一直呆在增成殿中不曾出来,因她生性淡漠,众人与她并无相交,如今见她气色大好,不禁十分惊奇!
皇帝不禁笑道:“爱妃身子好些了?”
雷姬露出一丝浅笑:“托皇上洪福,臣妾的病都好了,得知今日皇上大喜,特来恭贺!”
雷姬不施粉黛,丝毫不曾修饰,竟另有一番美态,皇帝不禁赞叹道:“爱妃似乎比以前更娇艳了几分!”雷姬羞涩地道:“皇上取笑了,臣妾病了一场,怕是憔悴了不少吧!”
皇帝不禁站起,轻轻握住了她的手,道:“朕从不说假话,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说得可不就是爱妃吗!”
郭淑妃见自己盛装打扮,竟被雷姬抢了风头,心中十分不悦,却不好发作,皇帝却只顾着和雷姬说笑,竟不曾看过其他人!
直至宴会结束,皇帝的眼睛都不曾离开雷姬,宴会结束之后,便和雷姬一同去了增成殿。
红烛下,皇帝痴痴地望着雷姬:“明明是旧人,朕看着怎么宛若新人?”说得雷姬是娇羞不已,更添妩媚!
这一夜的增成殿春意盎然,柔情荡漾!
第二日,杨瑜得知是雷姬侍寝,心中十分讶异,这雷姬抱恙多日,况且她向来淡漠,如今怎么想要争宠夺爱了?
雷姬静静地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铜镜中自己那越发娇媚的脸庞,心中却是惆怅不已。想起那日春太医来到情景,心中阵阵抽痛。
春太医多时不见雷姬,心中颇为思念,更兼自己派去的太医回禀说雷姬的咳嗽总是不好,心中就愈发担忧,于是就亲自来到增成殿探望。
只见增成殿一派萧条之色。之前增成殿大火,虽然稍微修葺了一番,依然看得出痕迹,加之雷姬向来淡漠,不喜与人结交,增成殿更是冷冷清清。
春太医轻轻推开房门,便听见了一阵急促的咳嗽声,心惊不已,一看雷姬正斜坐在榻上,一脸的憔悴,因为咳嗽不止,脸涨的变了颜色。一旁的宫女急忙拿来茶水,却被她推开,春太医心痛不已,微微叹息,拿出金针,在她的百会穴刺下,她的咳嗽慢慢止住了,睁开眼一看,竟是春太医!
雷姬急忙别过脸去,害怕他看见她这副模样。春太医拿出药来,吩咐宫女去煎药,道:“娘娘可好些了?”
雷姬紧咬下唇:“你不是不见我的吗?为什么又来了?”春太医叹息道:“你如此不爱惜自己要我怎么放心?刚刚我问过了,药你也不吃,就连饭也是有一顿没一顿。为何要如此作践自己?”
雷姬冷笑:“为什么?你不明白吗?”春太医道:“若是为了我,是多么不值得!莫非你忘了你进宫是做什么的?你忘了我们落得这样的地步是为了什么?你却如此消沉,那我们所做的一切不都白费了?那我们受这样的苦又值得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