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月咽了咽唾沫,抬头瞅瞅面前这片显得有些恐怖的墙头,不无担心地说问道:“那个重伤不治身亡的人,会不会是这个院子里的怪物,或者会伤人的动物所害?而那个疯掉的人,也是让里面的怪物给吓疯的?
他看到每个人时,语无伦次的说得那一句话,其实很好理解的:因为神经病人最擅长的事,就是整天胡言乱语,让他们说一些很正常的话语给你听,那才叫做不正常呢!”然后向其他三人的手里看了看,皱眉问道:“咱们这是去冒险,不是去喝酒拜把子,各位难道连最基本的防身武器都没带吗?”
身旁的猪猪立即激动的大声道:“别担心,我带了!我带了!”急忙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来一件东西。
等借着明亮的月光看清他手中的“武器”时,古月气的大骂起来:“你这个蠢货!这东西别说用来防身了,我看连一只鸡都杀不死,它只能用来削苹果!”说着把削笔刀夺了过去,扔到路边的草丛旁。
瘦竹竿用那张可以吓跑鬼的丑脸,缓缓转向木门方向,用迷茫的小眼,盯着眼前这座神秘院子周围的墙头,一字一字的沉声说道:“不是野兽或者怪物攻击所害的,因为那个受重伤的人,在医院昏迷的二十多天里,医生一直不断的在检查他的身体,查找他到底受了什么伤,才导致了自己的昏迷不醒,直到他重伤不治而死,都没检查出什么结果。”
“他身上难道没有一点受伤的样子吗,比如伤口、摔痕之类的致命伤?”
“没有,甚至连他身体内部的各个器官和脑部,都让医生检查了好几遍,竟然查不出有任何丝毫的异样,好像他的晕迷和死亡,是病人用自己的意念控制和杀死了自己。
唯一留下的线索,就是当他昏迷的那个二十多天里,他的嘴里总是断断续续的说着几个字.....”
“嗯?他说了什么?”
瘦竹竿瞪着那双迷茫的眼睛,声音也充满了迷茫:“当时他在昏迷的时候,总是反反复复的在嘴里唠叨着几个字,‘不见了,不见了,那扇门怎么会突然不见了,他们还在里面呢......救命呀......’
顿时,在场的每个人的心里立即升起一股不祥的感觉,因为谁心里都明白,今晚只要闯入面前的这座诡秘的院子,极有可能会遇上到上一批的那五个人相同的经历和命运,这是很难预料的。
这时古月忽然想到了什么,疑问道:“靠!这些事情被学校里设为机密,普通人甚至连一些老师都不知道,你怎么搞的这么清楚的?”
瘦竹竿眨了眨那双小眼,“嘿嘿”笑道:“咱们是好朋友,找我帮忙,自然一定要帮到底了。今天下午,我用了整整十张自己的签名照片,才向校长家的那个傻儿子换来的这些情报。这些东西,是他校长老爹写在日记本里的东西。而这些失踪或者遭遇幸得人,大多数都是本校以前的老学生!”
站在木门前的矮冬瓜忽然说道:“再过半个小时就是午夜十一点钟了,而你们仨却还在这儿磨磨蹭蹭,我们到底进还是不进呀?”
“当然要进去了!探险未知的神秘危险地带,是一个冒险家挑战自我勇气的最佳途径。何况现在如果退缩了,以后传出去像话吗?喂!猪猪勇士,你走错路了,那是回家的方向,快给我回来......”
古月迅速追了回去,把逃出去才十几米的猪猪拧着耳朵给拖了回来。
猪猪疼的直冒冷气,急道:“古月,快放手,你那么想让我那个耳朵掉呀?”边挣扎边分辨道:“不是我没勇气,是我妈今年忘记替我去保险公司买保险了。而且要是我妈没有了我这个儿子,她一个人孤孤单单的怎么过呀?”
闻听此言,古月立即大怒道:“简直是胡说八道!咱们上个星期,不是一起刚向学校交完了五十块钱的保险金吗,现在干嘛还要多交一次?哼!你小子要是胆子小而选择退缩的话,就应该当着大家的面,勇敢的来承认,而不是找借口!”
顿了顿,又道:“再说了,你不是自吹,说跟本镇镇南头的朱瞎子学了一点捉鬼拿妖的本事,却苦于无处施展,今晚非拉了我到这个平时没人敢到的鬼地方,来施展本事降妖除魔、替天行道嘛?现在马上到了你展示才华的时刻了,干嘛又要临阵脱逃?”
猪猪用手揉着被古月扯的生疼的耳朵,心有余悸的向面前这片有些恐怖的院子望了一眼,愁眉苦脸的分辨道:“我那个瞎子师傅曾经警告过我,说他这一派的法术只能用来降妖捉鬼,而对于别的古怪东西却是无能为力呀。刚才听瘦竹竿这么一讲,才知以往所发生的那些诡异事件,尤其是最近的上次事件中(五人中,三人失踪,一死一疯的那次),可以看的出罪魁祸首并非鬼、妖所为,而是我们所不知道是东西。
我师傅还曾告诉我,无论在这个院子里作恶的是鬼、妖还是别的东西,既然事发有异,肯定是普通人无法搞定的。但是鬼的可能性不是很大,因为鬼在害人的时候,不会有这么大的能力和这么高的智商,更不可能会同时伤害这么多的人,否则就是自取灭亡,会魂飞魄散,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上的。因此极有可能是鬼、妖之外的别的东西在作祟。
并且,无论是鬼、妖还是别的东西,在人藏鬼出的午夜子时,其活动最为猖獗、活跃。因此,今晚要是再按原计划进行,进入这个院子之后,后果......”
听闻猪猪如此一说,古月便心知此事并非想象中的那么简单了,做起来肯定也无想象中容易。于是心中也惴惴不安,左右为难了。
正在这时,突然只见瘦竹竿神色大变,似乎怔了一怔,压低嗓音对古月等人低声道:“咱们现在就算是想退缩,亦为时过晚了。因为,该来的已经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