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宝象山再次地动山摇,似那野象首领在怒嚎着。
“圣言,你赶快找找,这坑里就那么大点地方,应该很好找的。”谭老头儿很着急。
“你们给我照着点光,我一只手实在不方便。”
我用自己唯一能使唤的右手摸来摸去,这“象脉”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啊?我见都没见过,即便找到了说不定也不认识啊。
“轰.”整个坑道里面开始从上方向下面掉土渣。我越是着急越是找不到,也许是我太着急,也许是山体内部的热气袭来了,瞬间我便满身大汗。
“老谭,勺子,我找不到啊。我在看看邵雍留下的书啊,你们千万别着急。”我让他们别着急,其实我已经很着急了,这宝象山好像快要坍塌了,可千万不能再被活埋在这里啊。
书中继续写道:宝象山之“象脉”就在此坑中,很容易便能找到。你找到之后有两个选择,一,最简单的,绝了此脉。相信你们在宝象山也受了不少罪了,如果你没有足够的信心能够收服宝象,我劝你可以考虑这个选择,不然宝象山后患无穷,必为祸一方;二,驯服宝象。相比第一个选择,此选择更难。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宝象唤醒自身的野性,实难驯服。若能驯服,宝象山日后必福泽此地。两种选择,皆能出山。
恩?“象脉”呢?到底在哪?“象脉”就在此坑中,可是我找不到啊。要点穴也得先找到脉啊,书里面没有详细地说啊。
“勺子,你干嘛呢?你看圣言急的满身是汗,你怎么打起盹来了?”谭老头儿突然发现勺子好像睡着了。
“老头儿你别说话。”勺子厉声道。
“你怎么突然间这么神经兮兮的?”谭老头儿问。
勺子没有搭理他,依然闭着眼睛。
“这书里没详细说穴位在哪啊,只说就在这个坑里面。”我向上面喊。
“圣言,你再好好找找。”谭老头儿只能安慰我,他知道着急没有用。
“圣言,在你左脚斜前三十度的方向,半脚远的地方,你用军刀挖挖看,大概半尺深。”勺子喊来。
“勺子,你怎么知道的?”我和谭老头儿都很惊讶。
“我突然感觉到的,别问了,快挖挖看。宝象山好像快要坍了。”勺子睁开眼睛后,终于回归常态。
我按照勺子说的,将左脚迈向斜前三十度、半脚远的点上。再次将手电咬在嘴里,右手用军刀挖起来。
“勺子,你到我公司来,别人都说我请的不是员工,是请了个大爷。不过,你还真值得老头儿我把你供起来啊,我真是没看走眼啊,你这‘特异功能’太牛了。我真是太稀罕你了。”谭老头儿貌似看着勺子直流口水。
“去,看你那样,老玻璃。”勺子根本不屑谭老头儿的赏识。
“有了你这个活的‘探测器’,老头儿我以后可以带你去寻宝了。哈哈哈哈。”
“寻宝?老谭头儿,你知道哪里有宝吗?”勺子问。
“当然,老头儿我学富五车,别人知道的,我知道,别人不知道的,我还知道一点。中华历史五千年,有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宝尚且还没入世。我能找到线索,你就来探测,哈哈哈,绝配啊,绝配啊。咱们要发大财了。”
“好啊,不过咱们有话可说在前面,以后要是能找到宝贝,我和圣言也不让你吃亏,我俩占七成,你三成。公道吧?”
“得,好说,好说,就按你说的办,哈哈哈。”
“你刚才说到宝贝,这宝象山不但没有宝贝,还这么凶。希望圣言赶紧找到那倒霉的穴位吧,不然咱们还不一定能不能出去呢。”勺子说。
“你就放心吧。既然邵老夫子说我能活到七十六,你能活到九十三,那咱们就肯定不能交代在这。”谭老头儿信心满满。
“你俩说相声呢?我在下面一颗汗珠摔八瓣,你俩还嘻嘻哈哈做发财梦呢?我告诉你们,邵雍在书上说了,点不了宝象山的穴,咱们谁也出不去。三分天注定,七分靠打拼,你们可好,让我一人打拼是吧?你俩把嘴巴都闭上。”我火大了,老子一个人大汗淋漓在坑里挖”象脉“,这两人在上面嘻嘻哈哈有说有笑,还坚信一定能出去,我不找到”象脉“,你俩能出去个屁啊。
“嘘,别说了,圣言生气了。”勺子对谭老头儿打出”暂停“的手势。
谭老头儿也感觉到自己和勺子刚才有点过分了,很配合的沉默下来。
我继续挖着勺子说的那个点。由于是在山体内部,除山土之外,还会碰到尖石。好在这把瑞士军刀刀刃够锋利,我用刀刃循着尖石的边缘划弄,总也能将尖石挖出来。
“轰.”宝象山体再次传来地震山摇。
“妈呀,圣言你找到了没?这宝象山恐怕撑不了,咱们可能真要被活埋在这里了。”勺子一下子就紧张了。
“圣言,老头儿我拜托你了,咱们三个人的命可就全在你手上了。”谭老头儿也紧张了。
我没说话,我也懒得说话,每次要说话都要把手电拿下来才能说话。着急有什么用?当下必须先找到“象脉”,真没想到邵雍这么大的本领,千年前就找到了宝象山的“象脉”。
突然我眼前一亮,那亮光的亮度远远超过我手电光的亮度。我放下手上的军刀,用手小心翼翼地拨弄开亮光周围的土渣。乖乖,这就是所谓的“龙脉”吗?哦,不对,准确的说这个不是“龙脉龙脉”,是“百兽脉”里的“象脉”。哇,多少风水大家、风水学研究者一辈子都想碰上的“脉气”,我一个刚入风水圈还没几个月的小白竟然碰上了。
“老谭,我看到了,我看到了,这就是所谓的‘脉气’啊。”我向上面大喊,虽然放下了手电,但是坑内一片光亮。
“啊?真的找到了吗?让我看看,让我看看啊。老头儿我三生有幸啊,终于能看到‘龙脉’了”。谭老头儿相当激动。
谭老头儿还以为这就是“龙脉脉气”呢,我也没时间跟他解释了。算了,以后再说吧。我闪开了身体,好让谭老头儿看到他魂牵梦绕的“龙脉脉气”。
“这也看不好啊,那光太亮了啊。”勺子说。
“圣言啊,我也看不好啊。这光太刺眼了,根本不能直视啊。”谭老头儿说。
“我在这里看的很清楚啊。”我说。
“不行,我要下去,我要下去看清楚。”谭老头儿说着就要跳下来。
“勺子,拦着他。老谭,你疯了啊。”
勺子一下就跳到谭老头儿的那侧,死命拖住了谭老头儿。
“你理智点啊。为了看这个,你再把命搭上,值的吗?”勺子喊。
“值了,值了。你们不懂啊,我一辈子都在‘寻龙点穴’这条路上摸索,却始终如水中捞月,雾里看花。今天真给碰上了,我一定要看一看啊。”
“老谭,你冷静点,这坑太深了,你跳下来不摔死自己,也得把我砸死啊。这样吧,我用手机拍个照,等咱出去了,我给你看。”说完,我取出手机,将“象脉”拍了照。
“老天对我不公啊,邵老夫子对我不公啊。这个坑道,应该我走在前面的啊,应该让我掉进坑里的啊。“谭老头儿泪流满面。其实我那会根本不能理解谭老头儿怎么那么大的心气,后来在风水圈里面呆久了,我才理解了谭老头儿那时候的心情。
“让你走第一个,摔下去就是个死,圣言那是有过多少年攀岩经验的,摔过无数次了。就这样还把手腕伤了呢。你老实点吧。”勺子说。
谭老头儿以从所未有的低姿态向我乞求道:“圣言,你能不能现在就给我形容一下这个“脉气”到底是怎样的?”
“好吧,老谭。这个‘脉气’看上去就好像电流一样,一下一下闪的很快,很猛。颜色看上去有些发黄,又好像有些粉色。”
“电流一样的?圣言,看上去有多猛?”
“很猛啊,就像天空中万条闪电在怒劈大地一样。”
“啊?不好,凶啊!大凶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