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山体在摇晃,宝象山似乎要爆炸了。
“圣言,遵从你的内心。”是爷爷的声音。
“好吧,死就死吧!”我大喊一声,就在宝象山快要爆炸的一刻,右手食指点中“象脉”,哇,那“脉气”似百万伏电流传遍我的全身。
“我次奥啊!!!”勺子和谭老头儿大喊。
一切都消失在一片闪光之中。
在失去意识之前似乎还听到了一声大象的叫声。
“圣言,圣言。”
“咱们这是在哪里?”我仿佛睡觉睡蒙了,醒来不知身处何处。
“坑道被炸开了,咱们被甩了出来。你怎么样?伤到哪里没?老谭头儿被摔蒙了,还坐在那呢。”勺子对我说,我歪头看去,谭老头儿在我身外十来米的地方坐着直揉胳膊。
“这是快天黑了还是快要天亮了?”
“现在已经是早上4点多了。”勺子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说。
“勺子你没摔倒哪里吧?我左手腕好疼啊。”
“说来奇怪啊,虽然那个坑道是被炸开了,但是咱们是被平抛出来的,老谭头儿都没受伤。你的左手腕早就骨折了啊,你,你忘记了?”勺子用手摸着我的左手奇怪地问我。
“为什么你俩都没被摔伤,我就骨折了呢?”我很奇怪,不可能他俩没受伤,我却受伤啊,难道他俩还比我更懂得怎么摔吗?
“圣言啊,你之前掉到坑里的时候就手腕骨折了,你忘了啊?”谭老头儿走过来对我说。
“坑?什么坑?”我压根不记得这个山里有什么坑。
“啊?圣言啊?你怎么了?脑袋被摔坏了吗?”勺子摸着我脑袋查看起来。“没有外伤啊,难道脑袋被摔成内伤了?”
“圣言,听说我。看我的食指。”谭老头儿竖起自己的右手食指在我眼前晃,我眼球跟着他的手指摆动而转动。
“没事,可以排除脑震荡的可能性。圣言,你好好想一想,之前咱们在孔道里面还记得吗?”
“孔道里面?我想起来了,咱们三个脱水脱的很厉害,后来就到了一个水井里面。”
“在后来,你掉到一个坑里面,摔伤了左手手腕。点穴?还记得吗?在那个坑里面,你点了宝象山的穴啊。”谭老头儿努力的帮我回忆。
“对了,圣言你的胎记,让我看看怎么样了。”勺子一下跑到我的身后查看我后背上的胎记,“我的个婶啊,这大黑蛇还在这呢啊。”
映入勺子和谭老头儿眼帘的是一条全黑大蛇,姿势竖立,蛇头稍有收缩,似满弓的弦正准备射出,蛇口大开,血红的信子吐的很长,蛇口上下四颗尖牙似乎冒着寒光,咄咄逼人。
“你的胎记好凉啊。”勺子禁不住摸了摸我后背上的黑蛇胎记。
“我记得之前它好热的。怎么这会凉下来了吗?”我自己也摸了摸。
“圣言,你还记得后面的事情吗?点穴啊。你点穴之后,我们就从坑道里面被一股不知道什么的力量甩了出来。”谭老头儿说。
“不记得了。”我说。
“老谭头儿,圣言这到底是怎么了?怎么变傻了啊?难道是因为点了穴?我以前听说过,一些风水师寻龙点穴的,然后会遭什么报应的。”勺子说。
“别着急下结论呢。我看圣言智商应该没有问题。我想他应该是短暂性失忆了。就点穴那功夫的事他不记得了。看来那一时刻他肯定承受了前所未有的痛苦。当人承受不了外界压力的时候,大脑会分泌一种叫做多巴胺的物质,就好像是吸毒,让人忘记那段痛苦,是一种大脑的自我保护机制。医院里面好多刚刚经历过手术的病人醒来的时候会不记得自己刚刚接手过手术。没事的,过会就好了,过会他就能记起来了。让他好好休息下,勺子咱俩去看看周围的地形,看看咱们到底是在哪里。”谭老头儿和勺子让我平躺下之后,两个人去看周围的环境去了。
“老谭头儿,圣言点穴的事,回去之后不能跟别人说,尤其是他后背上的东西。”勺子对谭老头儿说。
“你是怕?”谭老头儿看向勺子。
“这事说出去,圣言肯定会成为重点研究对象啊。他是咱们的朋友,你忍心让他被控制起来吗?”勺子皱着眉头问谭老头儿。
“当然不忍心啊。咱们能活着出来,都是圣言的功劳。”
“所以啊,你记住了,咱俩欠他一条命。他的秘密对谁都不能说。”
“那宝象山的事情怎么跟颜文山汇报呢?”谭老头儿问勺子。
“等回去了,咱们三个好好编编,总能把他对付过去。”
“恩,也只能这样了。咱得编一个既能让颜文山高兴又能保护好圣言的故事。”
“恩,我会看着你的,让我知道你把我哥们的事说出去的话,我下半辈子就啥也不干了,专门陪着你玩,玩死你。哈哈哈。”
“。”
“其实,刚才咱们被甩出来之前很短的时间里面,你有没有看到圣言后背的上黑气变了。似乎变成了红色的,但是时间好短啊。我以为我眼睛花掉了,老谭头儿,你看到了没?”
“那黑气瞬间变成红色的了吗?我那时候已经闭上眼睛等死了啊,我没看到啊。”
“。”
“勺子啊,我现在有个担心的事啊。刚才你也说你以前听说过有些风水师点穴之后会遭报应的。我担心圣言,他刚入风水圈,什么都还不懂呢,就点死了宝象山的山脉。我很怕会有什么事情报应在他身上啊。”
“。”
我静静的躺在山地上,半亮的天空有一颗星星好亮,好久没有这么看过夜空了。可能是因为身体太累了,我慢慢地进入了梦乡。
“你怎么妇人之仁起来?这不可不像你啊,你小的时候可是敢想敢做。你不杀它,它就杀你。来吧,带上你满满的杀意,我会给你你需要的‘杀气’,杀死它。杀了它,咱们就出山了。”
“你是谁?你让我杀谁?”
“我在你身上二十多年了,你不知道我是谁?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我要你杀了‘驮宝大象’。”
“我不想这样做。为什么不能给它留个活口?”
“你想给它留活口?它可一直想弄死你们三个人呢。”
“我。”
“你不敢?”
“我不想。”
“来不及了,来吧,一指点下去。”
“圣言,遵从你的内心。”是爷爷的声音。“爷爷,我心里空无一物啊,我不知道怎么做啊。”
“快点啊!来不及了。”黑蛇的声音。
“不,我不要杀它!如果有可能,我要驯服它。”
“你疯了吗?”
“既然你能给我‘杀气’,能不能给我别的‘气’,我不要杀它,我要驯服它。”
“我只有‘杀气’,我只喜欢杀戮!其他的事情我帮不了你。”
“那你就给我闭上嘴巴,老子自己点!”
“你自己找死。你这是什么?”黑蛇问,“你要用自己的‘气’吗?”黑色感觉到自己的“杀气”正在衰减。
“你给我闭嘴,我不管你是个什么东西在我后背上。老子天不怕地不怕,你要在我身上,你就老实一点。我就是要用自己的‘气’去驯服宝象。”
“你太不识抬举了,我醒来就是为了帮你活命的,你却要用自己的‘生气’?你知道那样的后果吗?人没有了‘生气’就是死人了。我不允许你这么做。”
“好好看戏吧,你个蠢蛇。你看好了这是什么‘气’。”
瞬间,红色之气消散黑色杀气。
“啊?‘霸气’!你一个普通的凡人怎么会有‘霸气’?”
“我不知道你是什么高级生物。我要告诉你,人才是万物之长,当然能有‘霸气’。”
“听着,宝象山的山灵,你造福此地多年,无奈被外族破坏风水,唤起野性。我和你无冤无仇,我不会要你的命,山下的寻常百姓家还需要你呢,你给老子从良吧!”
“你怎么可能会有‘霸气’?啊。”
黑蛇一声尖叫,一片电光火石之后全部归于沉寂。
“圣言,圣言,你又做梦了。”勺子和谭老头儿摇着我的身体。
“勺子,老谭,我想起来坑道里面的事了,我想起来点穴的事了。我没有杀他啊,我把它驯服了啊。我没有用‘杀气’去点,我用的是‘霸气’,用‘霸气’驯服了宝象啊。”
“‘霸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