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就不能复生,这本来就是自然法则。人如此,龙脉也是一样。行了,圣言,你就别做这个梦了。等咱下山之后,跟政府好好汇报下宝象山的情况,让周围镇子上的人尽早搬迁吧。咱也只能做到这些了。”谭老头儿说。
“我说,你俩说完了没?没觉出来这里气温更高了吗?”说完,勺子把上衣脱下来,双手拧了一下,上衣就像刚洗过的一样被拧出一滩水。
其实我和谭老头儿也早已是汗流满面。
“哎,老谭,要不咱也把上衣脱下来?”我对谭老头儿说。
“哎,别,你千万别脱。还记得我在帽山的时候跟你说过吗?以后你就别脱你的上衣。我怕招东西。咱现在的麻烦已经不少了。”说完,谭老头儿把自己的上衣脱了下来,拧了一把,然后又穿回自己的身上。
我看着自己的上衣,早已湿透,唉,算了,为了让谭老头儿尽量省点心,湿着就湿着吧。
“怎么突然间这么热了?一下子温度又高了四、五度啊。”我刚说完,又一股热浪袭来。
“我靠,我怎么感觉咱们像是在洗桑拿啊?不行了,这么下去要脱水的。”勺子说。
“还有水吗?”估计谭老头儿是热的想喝水了。
“没了,刚才你说话那功夫,我就给全喝了。”勺子说。
“你.罢了。咱得赶紧离开这里。”谭老头儿说。
“向哪边走?”我问。
“这前面也不知道还有多远的路程。咱往回走吧。我记得从咱们下来的地方到这里,大概二十多分钟的路程,咱们紧着点走,到了原点咱就用绳子爬上去。外面一定很凉快。”谭老头儿说。
“宝贝不找了吗?”我问。
“这种情况下,先保命吧。宝贝的事情,咱想想办法,回头再说。”谭老头儿说。
“勺子你的意见呢?”我询问勺子。本来我以为勺子肯定是想先找宝贝的,谁想一回头,勺子已经往回走出去十来米了。
“哈哈,看见没?勺子兄弟有的时候比咱俩都高明。”谭老头儿说完,我们也赶紧往回走。
大概走了五分钟的样子。前面的勺子突然停下了。
“怎么了,勺子?”我问。
“路被封住了。”勺子回答。
“怎么可能?”
我和谭老头儿紧跑两步,上来查看情况。不知道什么时候,原本畅通的孔道,被许多那洞壁上不知名的鼻毛状的东西堵住了,密密麻麻的,交叉在一起。我们三个人奋力地想拔掉这些东西,可是吃奶的力气都用出来了,根本无法撼动。镰刀也被我们放在了老道洞,怎么办啊?勺子从身上摸出来瑞士军刀,不停地割着鼻毛的低端。
“怎么样,勺子?割的动吗?”我一边问勺子,一边也从身上掏着勺子给我的那把瑞士军刀。
“很费力啊。”大概用了一分钟的时间,勺子才割断了一根。
“这样不行。你们看看,这前面密密麻麻的的还很多呢。这么割下去,没等咱们割完,早就脱水挂掉了。”谭老头儿坐在孔道上说。
“那怎么办啊?”勺子很是着急。
“让我想想,让我想想。圣言,还记得我们在山下林子里面看见的鬼子兵的尸骨吗?”谭老头儿问我。
“那怎么忘的了?尸骨,甚至是钢盔全都碎成片了。”我当然记忆犹新。
“这个宝象山,形状就像个大象,加上林子里面鬼子兵的那碎成片的尸骨,山地上冒的白烟,在加上咱们现在所在的这个像大象鼻子一样的孔道。圣言,你能想到什么?”谭老头儿说。
“这,你是说鬼子兵的尸骨是大象弄碎的?”我问。
“恩,准确地说应该是踩碎的。”谭老头儿说。
“开什么玩笑啊?说是宝象山,这山上就有大象啊?咱不是都见了吗,连条虫子都没有。”勺子说。
“呵呵,你们想的太简单了。听说过护山神兽吗?每座山都有自己的护山神兽,这宝象山的护山神兽应该就是大象。如果我推理没错的话,这些小鬼子来了之后不仅毁了痴情娘娘的庙,还坏了宝象山的风水。痴情娘娘发神威,让小鬼子们死在了林子里。这护山神兽为了报复,踩碎了他们的尸骨。”谭老头儿说。
“这,这大象不是一向给人很驯服的感觉吗?”勺子说。
“你说的是动物园、马戏团里面的大象。野象可不温顺。野象有严重的报复心理和极高的智商。举个很简单的例子,你们以前肯定听说过,有人为了获取象牙而残杀大象,后来却被大象围攻而死,甚至死后的尸体,都被大象踩成酱。”谭老头儿说。
“你说这些跟咱们现在的境况有关系吗?”勺子问。
“我想说,我们的现在境况不容乐观,很显然,我们进入这个孔道之后,这护山神兽怒了。”谭老头儿说。
“虽然你说的很玄乎,可是现在真的感觉比刚才还要热了。”勺子说。
“现在还有一个办法。勺子,就得靠你了。”谭老头儿说。
“靠我?”勺子说。
“对,靠你的直觉带着我们出去。“谭老头儿说。
“你开什么玩笑?我他妈的现在脱水很严重啊,我怎么带你们出去啊?”勺子说。
“勺子,你得相信自己。现在咱们三条人命都交你手上了。”谭老头儿说。
“你们这么信任我,我压力很大啊。这孔道如果真像是大象的鼻子,那应该就两个出口啊,来时的出口,现在封住了,回不去,咱们就只有往前走了啊。”勺子说。
“呵呵,勺子。你说鼻子就两个口,这不对。从生理上来说,鼻腔和口腔也是连通的,所以这个孔道不应该只有两个出口,一定还有别的出口。”谭老头儿很肯定地说。
“老谭说的没错,一定还有连通鼻腔和口腔的口子。”我也说。
“前面到底还有多远才能有出口,咱们不知道。现在时间对咱们来说是最重要的。往前走去找出口,咱不能把命赌在这个上面。这个连接鼻腔和口腔的口子一定比前面的出口距离咱们要近的多,所以咱们现在只能找这个口子。”谭老头儿说。
“你说的轻巧,你倒是找啊。”勺子抱怨。
“现在时间紧迫,在这么下去,咱们耗不了多长时间的。勺子,你别着急,集中下注意力。来,你用我给你准备的这个东西,我相信你一定能找到出口。”说完,谭老头儿从裤兜里面掏出来一件东西,是两根金属棍,粗的一根有小手指般粗细,细的那根跟普通的焚香一般。谭老头儿将细的那根插入粗的那根上面的孔里,组成了一个直角状态,递给勺子。
“这是什么东西?”勺子看着谭老头儿递给他的东西问道。不仅勺子没看到过,我也没看到过这个东西。
“寻龙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