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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发烧的怪山


“圣言,醒醒啊!”谭老头儿不住地摇晃着我的身体。

良久。

“怎么了?”我终于醒了过来,看着谭老头儿问。

“圣言,你怎么了?我们一直叫了你几分钟,你就是不醒。”勺子的声音。

“啊,勺子,你活过来了?”我高兴地喊了起来。

勺子用手摸了摸我的脑门,“没发烧啊,圣言,你是不是还没睡醒呢?”

“勺子,你,你不是被蛇吃了吗?”我对勺子的话很是不解。

“什么蛇啊?圣言,你做梦了吧?”勺子说。

“我,那个女人呢?那女人也见到那条巨蛇了。”我问。

“那姑娘在我们起来之前就下山去了。”谭老头儿说。

“你们起来之前?咱们现在在哪?”我有点蒙。

“滴流水儿洞里啊。圣言,你是不是太累了?做梦了吧?我和勺子都起来好一会了。看你没醒,我们就先收拾了东西,可你还是没醒,我和勺子都叫了你好一会了。”谭老头儿说。

“啊,原来是一场梦啊。太好了,老谭,勺子,咱不要上山了。”我说。

“开什么玩笑?咱好不容易都到了这里了,为什么不上山了?”谭老头儿很诧异。

“是啊,圣言,这不像你的作风啊。”勺子也问。

“我怕上山会遇到危险。”

“圣言,你怎么了?你会害怕?怎么睡了一个晚上,你整个人都变了?”勺子十分不解。

“你怕什么?咱树林子也过来了,狼窝也烧了,还能有什么危险?你昨晚是不是做了什么恶梦?”谭老头儿问。

“圣言,你不要怕,有哥们在呢。”勺子竟然安慰起我来。

“我不是怕自己,我是怕你。”我话还没说完,勺子就打断了我,“得得,你快念我点好吧。快起来吧,我真的很想看看老道洞里有什么宝贝呢。”

“圣言,不管你梦到什么了,这个梦跟现实呢,多半是相反的,别有心理压力。起来吧,赶紧收拾下。”谭老头儿说完,站起身来走出了山洞。

勺子伸手一把将我拉起来,我转身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我靠,圣言,你的衣服。”勺子看着我的后背说。

“怎么了?”我问。

“你脱下来自己看看。”勺子说。

我将上衣脱了下来,背部像是被烙铁烫过一样,一条蛇形印记,焦黑焦黑的。

“我看看你后背。”勺子将我原地转了个一百八十度。

“圣言,你这胎记周围的皮肤很红啊。”勺子不禁伸手摸了下我的胎记,“我靠,这么烫。”

“嘘,小点声,别让老谭听见。”我说。

“圣言,夜里是不是犯病了?你别跟我隐瞒啊,有什么事你得告诉我啊。”勺子很是关心。

“没,没犯病,就是做了个奇怪的梦。没什么,放心吧,勺子。”我安抚了下勺子,又从背包里面找出来一件上衣穿上了。其实,我很怕昨晚的梦会变成现实,不过女人已经走了,跟梦里的情况已经不一样了,或许就只是个梦吧。

“这事,就别跟老谭说了。”我嘱咐了一下勺子,然后我们两个人走出山洞。

“你们两个来这边,那姑娘在地上写了字。”谭老头儿叫我们。

:我走了,希望你们能够顺利到达老道洞。另外,夜里痴情娘娘给我托了个梦,希望你们能将这些话送达老道洞。

滴流水啊滴流水,月牙溪边展神威。

君修大道目无美,老道洞中守清规。

日思夜想慕君颜,宝象山脚待君归。

枝芽企盼春雨落,孤鸟亦有双飞时。

洞中残烛微微亮,伊人空盼徐憔悴。

朱砂唇脂空变黄,妆台铜镜写悲伤。

相思苦楚上眉间,青丝须臾画银线。

修得神仙又如何,不及人间痴情妹。

“真的假的?这,这还做上诗了?”勺子说。

“你没见人家说是痴情娘娘托梦吗?”我说。

“托梦?”勺子很惊讶。

“老谭,这事你怎么看?”我问谭老头儿。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她已经走了,我们的想法不重要了。既然人家想让咱们帮个忙,咱们就做个顺水人情吧。”谭老头儿说。

“你们两个在说什么呢?”勺子问。

“勺子,把这诗抄下来。”谭老头儿吩咐。

“圣言,老谭头跟你说什么呢?”勺子问我。

“勺子,别问了,快抄下来吧。”我说。

勺子找出了纸和笔,将地上的诗抄写下来,此时谭老头儿在一块巨大的方石前,掏着背包里面的东西。

晕,谭老头儿这是要“拜山”

果然,正如梦境中的一样,谭老头儿“拜山”,焚香很快烧完,之后勺子“净坛”。坏了,如果事态跟昨晚的梦境一样发展下去的话,那勺子。

“圣言,你说的那种碎蛇哪有啊?我这都找了半天了,连条虫都没有。”勺子埋怨我。

“圣言,你就别胡思乱想了,这宝象山寸草不生,它就不具备基本的生态链条。你想想,这种情况下怎么可能有蛇?这里不具备它生存的条件啊。还有啊,你说的那种碎蛇,老头儿我还是第一次听说。听你说的像真的似的,回去之后我还真得查查资料看。”谭老头儿说。

“还是小心一点吧。”尽管我希望那就是个梦,千万别成为现实,可是现在倒让勺子和谭老头儿感觉我神经兮兮的了。算了,只是个梦。

“你们看,石头下面冒烟呢。”勺子大喊。只见一片布满山石的斜坡上冒出黄烟。

勺子首先跑到了斜坡上,用手摸了一下地表,“好热啊,烫手。这宝象山是不是发烧了?”

“勺子,让开点。”谭老头儿从背包中抽出一截短的铁棍,用手一甩,一根登山拐出现在谭老头儿的手上。谭老头儿用登山拐扒拉着山石。

“古人云,因火成烟。这地下可能有火啊,圣言,用镰刀挖挖看。”谭老头儿说。

我抽出镰刀,用力地在地面上刨了个坑。

“这温度越来越高了。”勺子说。

“勺子,有纸没?”谭老头儿问。

“卫生纸行不?”勺子说。

“可以。”

勺子拿出来一卷卫生纸,撕了一些,扔进坑里。

“腾”的一声,纸烧了起来,黄色的火苗烧的很凶。

“乖乖。”勺子喊了一声。

“老谭,这。”我说。

“搞不好,这宝象山是座火山啊。”谭老头儿说。

“那咱得告诉粱村长啊。”我说。

“不急,等咱们下山了,马上告诉梁村长,让他们赶紧上报政府。”谭老头儿说。

“那颜文山那里怎么说啊?他们还想在这里建别墅呢。”勺子说。

“别墅?别说是山上住人了,搞不好,山下面的村子都得搬。人命关天啊。”谭老头儿说。

“那咱还等什么啊?现在就下山呗。”勺子说。

“老道洞,咱是一定得去看一看的。”谭老头儿说。

“得,老财迷。“勺子抱怨一句。

“走吧,咱得抓紧时间了。”谭老头儿说。

临行之前,我们用山土将火苗埋了。

山路漫漫,布满乱石的山路更加艰辛。为了防止摔倒,三个人小心翼翼地走着。一路上,我们又发现了好几处冒烟的山地。

“我怎么觉得这空气里面总是有一股呛人的味道啊。”我说。

“是吗?我这鼻子一向不好。”谭老头儿说。

“你这么一说,我也闻到了。”勺子说。

谭老头儿仔细嗅了嗅空气中的味道,突然感觉不对。

“快,赶紧把你们自己的毛巾找出来。”谭老头儿说。

我们三个人分别在自己的背包里面找出来毛巾。

“用水把毛巾弄湿,再用毛巾捂住鼻子。”谭老头儿吩咐。

“到底怎么了?”勺子一边做着,一边问。

“这空气中的是二氧化硫。吸多了会中毒的。”谭老头儿解释。

“啊!!!”勺子赶紧捂住自己鼻子。

“老谭,我知道为什么拜山的时候,香烧的那么快了。二氧化硫比氧气重,山下的空气里面有从山上飘下来的硫磺颗粒,硫磺附着在香的表面上,加速了香的燃烧速度。”我说。

“恩,现在想想应该是这么回事。”谭老头儿捂着鼻子说。

“这么看来的话,宝象山几十年没有植被,应该也能解释通了。”我说。

“我们的判断未必是正确的。等下了山,让粱村长请一些专家来看看吧,到底是不是火山,咱们也给不了定论。”谭老头儿说。

“从山下到这里,咱们这是吸了多少二氧化硫了?”勺子问。

“放心吧,还不至于要了你的命。”谭老头儿说。

“快走吧,我可不想吸这么多毒气。”勺子抱怨。

“走,走,走。这越往上走,二氧化硫就越少。”谭老头儿说。

勺子走在最前面,平时最拖沓的他生怕自己多吸一口有毒气体,也不喊累了,加着劲儿的往前走。谭老头儿走在中间,一手用毛巾捂着鼻子,一手拄着登山拐。看得出来,尽管谭老头儿体力不济我们年轻人,但是还是蛮厉害的,像他这个年龄的人,腰腿还这么好的不多。不过,等下真的碰上如那女人所说,前面无路可走的话,势必还得靠攀岩上到老道洞,到时候,谭老头儿如何上去?我不得不开始思考这个问题了。

两个小时之后,三人来到一处峭壁之前,目测峭壁应该有二十来米高,峭壁并不规整,峭壁顶端坡度甚至接近了水平,要想爬上去,难度不小。

“我靠,真的没路了啊,圣言。这峭壁还挺陡的啊。”勺子说。

谭老头儿看了看眼前的峭壁,看向我和勺子,“怎么样?能上的去吗?”

“我俩应该可以,不过你就。”勺子说。

“老谭,刚才路上我就一直在想你的问题,可是现在还没想到方法。”我说。

“大不了我不上了,只要你们能上去就行。”谭老头儿说。

“不,我们一定能把你带上去。”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