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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祸不单行


终于从贵州逃了回来。谭老头儿和勺子我们是在机场分开的。谭老头儿给了勺子一张名片,上面写着“谭大师古文化研究有限公司,谭金水大师”。谭老头儿非常喜欢勺子,诚邀勺子去他的公司。勺子心说,让我爸把你公司买下来都行,爷真心看不上。

回来后的勺子和我,整整低调了半年。过年回家,寒假结束,回京上学。一切都是那么的正常。八卦山的事,我俩跟谁都没说过。谭老头嘱咐我俩,这种事情不要拿出去说,一个是人家不信你,另外一个原因是会给别人留下你是精神病患者的印象。我俩都觉得谭老头说的在理。

又开始疼了,像火烧一样的疼。在淋浴的我,疼的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是我后背上的胎记,就像火烧一样的疼,最开始就只是皮肤,后来感觉身体里面也有灼痛。

在我出生的时候,后背上有一块红色的胎记,就像一条蚯蚓一样的条状胎记。以前从来没有疼过,自从我上了大学之后,这种情况就偶尔出现。

“当当当”敲门声,”圣言,你没事吧?“是勺子。

“没事,老毛病又犯了。”我说。

“靠,你吖行不行?大一就疼,现在都大三了。走,咱们去医院查查去。我去准备车。”大一暑假的时候,勺子和我两个人都把车学了。大二的时候,勺子的老爸就给他买了车。在我们上大学的年代,开车上学几乎还是凤毛麟角的存在。

“别废话行不?我不想上医院。这点小毛病不算病。”

“我去拿车,楼下等着你。”勺子不由分说,出门了。

“这小子真麻烦。”我擦了擦身体,穿好衣服也出了门。

“滚副驾驶上去。老子开车。”我冲着勺子喊着。勺子终归还是怕我,乖乖地坐副驾驶上去了。

开春时候的北京还是很冷的。不过再冷,也挡不住人们的馋虫。我直接把车开到北交大附近的夜市上,找了个吃夜宵的地方,把车停了下来。勺子诧异地看着我。

“看什么看?饿了,吃点夜宵。”

勺子看着烤肉串,馋虫也犯了。我俩要了一百块钱的肉串,其中四分之三是这小子吃的。刚结完账,正要走的时候,一出闹剧吸引了我们两个。九个人围着两个人打,不过从场面看,这两个人并没吃亏。但是终究好汉架不住人多,两个人体力消耗很快,眼看着快不行了了。

“勺子,咱哥俩很久没打过架了吧?今天活动活动吧。”我对勺子说。

“打哪边?”

“靠,还用问?当然打人多的那边。”

由于我和勺子的加入,九个人很快就被我们四个打散了。

“赶紧上车,这帮孙子肯定去叫人了。”勺子招呼着另外两个人。

“谢谢了。”在车上,这两个人跟我们道谢。

“哥们,你们哪的?两个打九个,可以啊。”勺子问他们。

“我们两是北体大散打队的。我看你俩也不错啊,身手够利索的。”其中一个说。

“你们怎么跟他们打起来了?”我问。

“这帮孙子喝多了,故意找茬。以为人多就能欺负人少。”这哥俩说。

“结果碰上你们两个硬茬了。呵呵。”勺子说。勺子开车把这哥俩送回了北体大。这哥俩还留了联系方式,说以后一起切磋切磋。

就这样,勺子和我把要去医院的事忘的一干二净。

三月二十三号下午。我跟勺子刚刚打篮球回来,我接到了爸爸打来的电话。

“圣言,赶紧回家来。爷爷快不行了。”我爸急切地说。

“啊?怎么回事?爷爷身体一直挺好的。”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赶紧先回来,回来再说。”

我挂断电话后,把包里塞了几件衣服,走进勺子的房间。

“勺子,送我一趟,到首都机场。我得回趟家。”

“怎么了?家里有事?”勺子问。

“恩,我爷爷可能不行了。我得赶紧回去。”

“行,你别着急啊。身上有钱没?”勺子问我。

“我带了卡了,放心吧。”

直奔首都机场的路上,勺子跟我说了些什么,我都好像没听见。心里一直惦记着爷爷。当晚,我坐国航的飞机直接到了杭州,爷爷武装部的车已经在萧山机场等我,我上了车,车子向我家所在的县城疾驰。在医院见到爷爷的时候,爷爷已经陷入昏迷了。爸爸说本来下午还好好的,爷爷摔了一跤,就不省人事了。到了医院就上了呼吸机。

半夜一点钟的时候,爷爷悄无声息地走了。之后的几天,我的心情非常不好,也不知道怎么过来的。只记得县里武装部给爷爷开了追悼会。然后过了头七,爸爸让我回北京上课。临走的时候爸爸带了一个纸盒子给我。说是爷爷老早就安排给他得事,等哪天身体不行了,盒子里面的东西要给孙子。爸爸又说,不要太难过,好在爷爷没经历什么痛苦,摔了一跤就过世了,走的时候就像睡着一样,这比在医院躺个一年两年的要强的多,起码没遭罪,也算是有福的人。

浑浑噩噩中,我回到了北京,回到了住的地方。勺子到我房间来过几次,我完全不记得了。我只记得在我晕倒之前,勺子跑进我的房里。再后来,我就躺在北大三院了。

“勺子?咱这是在哪?”我问身边的勺子。

“北大三院。”

“上这干嘛来了?”

“你晕倒了,你不记得了?”

“没给我爸打电话吧?”

“还没,我怕你骂我,就还没打呢。”

“很好,不要给他打电话。咱都这么大了,得学会能扛事。”

“医生有没有说我这是怎么了?”

“检查结果还没出来,得明天。”

第二天,医生到了病房里面,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身边的勺子,叫上勺子去办公室了。我琢磨着不对劲,就跟了出来。

我在办公室外听到“没什么问题,病人晕倒应该是心情沉闷导致的。你看,是不是通知他父母来医院一趟。

“不用通知父母,有什么事你跟我说就行了。”我走进办公室。

医生看向勺子,似乎是想征求他的意见。

“滚出去。”我对勺子说。勺子离开了办公室。

“我还能活多久?”我看向医生。

“你怎么这么问?”

“你们医生这些惯用的伎俩,我怎么会不懂。而且,我的身体我自己最清楚。”

“我看,你还是让你父母到医院来一趟。”

“我还能活多久?”

“好,如果你坚持要知道的话。你这次晕倒倒是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可是我们发现你可能还有其他的病。你后背上的这个东西,我们初步怀疑是肿瘤,当然这还需要做组织病理分析。听你朋友说你自己说过,这个东西比以前变大了,有时还有灼痛感,所以我们建议还是再深入地查一查。”

“我还能活多久?我有权知道自己的病情。如果是恶性的话,我还能活多久。”

“这个不好说,要看肿瘤的恶性程度。”医生支支吾吾地说道。

“最长的能活多久?”我一拳捶在办公桌上。

“恶性的话,五年吧。你的是良性还是恶性,还没定论呢。你最好还是让父母来医院一趟,好商量之后的诊断方案。”

“如何诊断是良性还是恶性?“

“一般的方法就是做个切片小手术,在疑似肿瘤上取一块组织下来,然后做病理分析。”

“就是说要给我来上一刀了?”

“不碍事的,很小的一个手术。”

“能不能尽快帮我做?”我很想知道结果,我真的不想在这个时候再出什么事情了。

“最好让你父母来一趟吧”

“你也说了,这是个小手术。先检查吧,如果是恶性的,我会联系我父母的。”

“好,那我安排下午做这个切片手术。”

下午,医生的小手术室里,医生对准要切片的地方准备打麻药。

“恩?好奇怪啊。”医生说。

“怎么了?”我问。

“针头扎不进去啊。”医生在大概有半个手掌长的条状胎记上扎来扎去,就是扎不进去。

“怎么可能?”我很诧异。

医生试着扎了下胎记之外的皮肤。我感觉到疼了。可就是胎记上,针怎么也扎不进去。

“这样,我就不打麻药了,你大小伙子,坚持一下,我用手术刀切一小块皮下来就行。”医生这样说。

“好,快点。”我其实被他扎的不耐烦了。

“真是怪事啊。你这什么肉?手术刀都割不破啊。”医生割来割去,胎记上连个印子都没留下。

“医生,能不能做个核磁共振?”

“那个东西确定不了良性还是恶性。做切片病理分析是最准的。”

“可是你也看见了,这割不破啊。”我也很纳闷。

“我也没办法了。你这种事,我还是第一次碰见。”医生很诧异地看着我,像是看动物园的大熊猫一样。

我回到病房之后,叫来了勺子,“勺子,咱们现在就走。”

“这么快就出院?病查的怎么样?”

“别废话,回家再说。另外,病历本上没写咱家地址吧?”

“我就给写了个名字和电话,别的没写。”

“行,回头帮我买个新的手机卡。咱们赶紧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