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谭,勺子,你俩别着急。”我一边说,一边把自己的T恤衫脱了下来,用右手缠绕在自己的左手上。
“圣言,你怎么脱衣服了?”谭老头儿问。
“哦,我把左手手腕固定下。”左手腕疼的厉害,钻心的痛,我只好用衣服先简单包扎一下。
“老谭头儿,都这个时候了,你就别管那么多了。”勺子对谭老头儿说。
我俯下身去仔细查看着坑里面的情况。上方的勺子和谭老头儿极力地打着手电,光束投射到我的后背上。
“勺子,我怎么看到圣言后背上的胎记好像在发光啊,你看见了没?难道是我眼花了啊?”谭老头儿和勺子说话。
“那块胎记发光了?你开什么玩笑啊?我看看。”勺子使劲地看我的后背。
“靠,圣言,你那胎记好像在发光啊。你有什么感觉没?”勺子大喊。
“啊?发光?我只是感觉胎记那位置有些烫。”我下意识地摸了一下后背的胎记,果然烫手。
“晕,你可千万别这个时候犯病啊。”勺子说。
“犯病?怎么回事,勺子?”谭老头儿问。
“唉,说来话长。圣言后背上这块胎记奇怪的狠,偶尔会有灼痛感,去医院检查,怀疑是肿瘤。”勺子摇着头说。
“没那么简单,你见过什么肿瘤会发光吗?”谭老头儿根本不信是肿瘤。
“这还真没见过。”
“这样,等以后,我带圣言跟我去香港那边医院再检查检查。”谭老头儿说。
“得了吧,咱先离开宝象山再说吧。我估计他不可能跟你去医院的。我跟你说啊,他那胎记刀割不破,针扎不进,切片手术都做不了。他还不想别人把他当成‘变种人’,怕以后被控制起来,没了自由。我跟你说啊,这事你可别往外说,不然我弄死你。”勺子咬着牙说。
“那不能,咱们怎么也算是一个水井里的战友了,死都在一起死过一次了。放心吧,老头儿不是那长着反骨的人。”谭老头儿赶紧为自己澄清。
坑里的空间很小,只容得下我蹲身。我把手电咬在嘴巴上,右手不停地摸着坑的侧壁。终于我发现了侧壁上有松动的地方,我摸出身上的军刀,右手用力地挖起来。
“圣言好像有什么发现了。”上面的勺子对谭老头儿说。
“圣言,你发现什么了?”谭老头儿喊来。
“看上去好像是块青砖。只是感觉太轻了。”我从侧壁上竟然挖出来一块长方体的东西,看上去就是块青砖,只是重量上太轻了。
“这邵老头儿玩什么神秘啊?那边水井里面少块砖,这边多出一块砖来。”勺子说。
“勺子,别说话,可能圣言会有什么发现。”谭老头儿呵斥勺子。
我将青砖放在坑的地面上,再次用嘴巴咬住手电,用右手拿着军刀划弄着。这块青砖肯定有猫腻,不然不可能在满是土质的坑壁上多出来一块砖,常理上解释不通。突然,我感觉到军刀划到了缝隙,因为左手不能用,我只好用脚踩上青砖,用军刀大力的剜着缝隙。
“哈哈,开了。这青砖是空心的。里面有本书。”我打开青砖一面一看,竟然是一本古书。
“啊?书?”上面喊着。
“是啊。你俩别着急,我看看里面写了什么。”我把手电塞到嘴巴上,右手打手电看了起来。
“背不住咱碰上什么秘笈了啊,哈哈,圣言,看看上面是什么绝世武功啊?不能是葵花宝典吧?”勺子笑着说。
“做什么梦呢?武侠电视剧看多了吧?”谭老头儿奚落勺子。
书的封面上并没有字,我翻开第一页,根本看不懂。“老谭,这本书好像是倒着写的啊。”
“你个笨蛋。如果这本书是邵雍留下来的,那时候的古书,行文都是从右到左写的,而且是竖着写的,你看看是不是?”
“啊,好像是啊。”我很尴尬地回答。
“唉,我真怀疑你俩是不是大学毕业。”谭老头儿笑着说。
“我告诉你啊,老谭头儿,你可以质疑我俩的学历,但是你绝对不能质疑我俩的智商。”勺子什么时候都好面子。
我重新翻开这本古书第一页,上书:卦象,术也;堪舆,亦术也。精于术,不拘泥于术。善术而追心中之道。人有三等:上等之人,不教而善;中等之人,教而从善;下品之人,教亦不善。尔为何等?这第一页上写的虽然是古文,但还简单易懂。这邵雍真不亏为一代雄才,简单的几句话,便将人的追求和人性阐述出来。我们何尝不是这样,看看我们现在这个社会,各行各业,无非就是各种术,是我们赖以生存的手段。精于自己的术业,追求自己心里的道,这便是我们的人生追求啊。邵雍又将人依品质分为三等,真的是虽简洁却又涵盖了芸芸众生。我圣言肯定不是下品之人,但也绝不能算的上等之人。中等就中等吧,但求以后做事无愧于心就好了。
第二页:我邵雍一生卜算无数,终究算不出你的命数。一九八一六,我仅仅能在你身上算出这五个数字。你心不必迷惑,听我慢慢道来。我在伊川送葬路上突然顿悟,了了尘世,入宝象山修道。一日心血来潮,算上一卦。于是便在山体内部建了密室和水井,当然还挖了这个坑。宝象山实风水宝地,外族入侵,败破风水。痴情娘娘庙亦遭破坏,她显神威,灭了外族士兵,无奈宝象山已凶山恶兆,脏污纳恶气,所导致饿鬼占了山下林子。说到痴情娘娘,老道我真的是尘缘早尽,愧对于她。她虽尚在轮回,但每一世皆为上品之人,入道是迟早的事。你们在滴流水儿洞碰到的女人便是痴情娘娘转世。
我情不自禁地向上面喊着:“老谭,勺子,原来咱们在滴流水儿洞那边碰到的山村女人是痴情娘娘转世的啊。”
“书上说的吗?”谭老头儿问。
“什么痴情娘娘转世?”勺子问。
“对,这书是邵雍邵老夫子留下来的。”我回答了谭老头儿,没有理会勺子。
“圣言,什么痴情娘娘转世啊?”勺子还是在问。
“咱们碰到的那个女人啊。你不是忘记了吧?给咱们烤鹞子吃的那个。”
“她不是什么山里村里的吗?”
“唉,勺子,有的时候我真羡慕你,脑子转的慢也是一种好处。本来我和圣言开始的时候觉得那女人是痴情娘娘变化来的。没想到是痴情娘娘转世,总归是一个人。”谭老头儿说。
“哦,原来这样啊。妈的,我太容易相信人了。”
“圣言,下面还说了什么?”谭老头儿喊来。
“稍等,我看看。”真是不方便,每次说话都要把手电放下来,看书又要用嘴巴把手电咬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