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的一声响,水井一侧的墙壁竟然开出来一个一米见方的洞。
“又是个洞?”勺子瞪大了眼睛说。
我用军刀剜了剜铜盒,将铜盒取了下来,墙壁上的洞立刻被青砖堵牢了,我再次将铜盒堵到空砖处,洞口又打开了。“呵呵,没想到邵雍竟然用这铜盒子做了机关,这铜盒子不仅是个器皿,还是把钥匙啊。”
“我就说嘛,邵雍那么高的身份,不能跟耍咱们,他们这种高人做事,总是与众不同。”谭老头儿说。
勺子很不爽地说:“你的意思是咱们还得感谢他给咱们弄个狗洞了?”
谭老头儿有点不高兴地说:“狗洞?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啊?好,即便是狗洞,你钻不钻?你不钻,我钻了。”
“勺子,别闹了。这样,这里迟早也会热的受不了,咱们先离开这里,看看这个洞到底通到哪里去。为了安全起见,我先钻。老谭你跟在我后面,勺子你在最后。”我说完,打着手电第一个钻了进去,谭老头儿跟上我也钻了进来,勺子虽然嘴硬,但也不想在密室里面等死,终究跟在了谭老头儿的身后。
“这个地道也太窄了,这爬起来好费力啊。我的膝盖疼啊。”勺子在后面抱怨。
“谁让你小子块头那么大,等回了北京以后你赶紧减肥吧。”谭老头儿说。
“老谭头儿,以后你再跟我说减肥,我就跟你急。咱都多半天没吃过东西了。这都死过一次了,肚子光喝了些水也没填补过点东西。我现在都饿死了。”
说起来吃东西,背包全部被我们丢在老道洞里面了,这从进入孔道之后到现在,还真是挺久没吃过东西了。“勺子,你越说话,肚子就越空。坚持坚持,一会就出去了。”
“坚持坚持?一会就出去了?我是看出来了,这指不定前面有什么危险等着咱们呢。”勺子说。
“轰.”感觉像是整座山在动,我们三个人身处的地道也跟着剧烈颤抖起来,地道的顶部和两侧侧壁上开始向下掉着土渣。
“我晕,不会是要火山喷发了吧?瞧瞧我刚才说什么来着。”本来要闭嘴的勺子终究还是闭不上嘴巴。
“圣言,咱们得赶紧离开这里啊,情况不妙啊。”跟在我身后的谭老头儿拍了一下我的屁股说。
“你们跟上啊。”加快了爬的速度的。尽管不是很清楚宝象山到底什么情况,但是我们三个人都清楚还是尽快离开的好。
勺子一边爬着一边叫委屈:“哎呦,我的膝盖啊。谭老头儿,我发誓以后再也不跟你进山了。妈的,自从进了这宝象山,我都成什么样了我。”
确实,我们三个人进了宝象山之后,命有好几次都差点交代了,短短不到两天的时间,身上没有一处好的地方。
“勺子别抱怨了,咱们先离开这里再说。如果这真是座火山,感觉上好像是要爆发了。赶紧爬吧。”我冲着后面的勺子喊,但是爬的速度并没有慢下来。
“我靠.“由于回头冲勺子说话,我没看路。似乎地道上正好有个坑,我直接掉了下去。
“圣言,圣言。”谭老头儿根本来不及抓住我。
“怎么了?老谭头,圣言怎么了?”最后面的勺子急了。
“这有个坑,圣言掉下去了。”谭老头儿也很急。
“妈的,这挖的什么狗洞啊,居然还有坑,这不是坑人呢吗?老谭头儿,你说你非要在中间爬,如果我在中间爬的话,我肯定能抓住圣言。你闪开点,让我过去。”勺子在后面着急的直推谭老头儿的屁股。
“我怎么闪?这地道就这么宽的地方。是你自己不想爬‘狗洞’的,现在来抱怨我了。”
“这坑大不大?你爬过去,给我让个地方,快点,咱得先救圣言。”勺子催着谭老头儿。
“你慢点,我这把身子骨了着急不得。”谭老头儿四肢并用努力地跨过面前的坑。
“圣言,圣言.”两个人在坑的两侧喊着我的名字。但是坑底下的我没有反应。
“老谭头儿,感觉不好啊,这坑看上去像足有十米左右深啊。圣言肯定是摔昏迷了。“勺子和谭老头儿打着手电照着坑下面的我,我一点反应没有。
“那怎么办?勺子,你会攀岩,你下去把圣言弄上来吧。”
“没有绳子怎么下去啊?另外,这个坑太窄了,就是我摔下去也只会摔到圣言的身上,那样反而会加重他的伤势。”
“啊?那怎么办啊?”
“喊他,把他喊醒。他身上还有把军刀呢,只要他醒了,他就能爬上来。”勺子说。
“圣言,圣言.”两个人拼命地喊着我的名字。
昏迷之中,我似乎看到了爷爷。爷爷摸着我的左手对我说:“圣言,遵从你的内心,要按着你的内心做事。”
良久,我感觉到身体上有些疼痛了。“圣言,圣言,你醒醒啊。”是勺子和谭老头儿的声音。
“圣言好像动了,快喊,使劲喊他。”勺子对谭老头儿说。
哇,左手好疼啊。我睁开眼睛,首先摸了摸自己的颈椎。多年的爬山经验的积累,当人从高处坠落的时候,最容易受到伤害的就是颈椎,手脚断了没大的问题,颈椎断了就麻烦了。还好,颈椎没有问题,我又开始摸上身其他的地方,左手腕剧痛,我用右手摸到了同样掉下来的手电,照了照我的左手,恩,不出意料,左手骨折了。
“圣言,颈椎没有问题吧?你左手怎么了?”勺子问。
“颈椎没事,左手骨折了。”我回答勺子。
“啊?那怎么办?你左手骨折了,怎么爬上来啊?”谭老头儿说。
“老谭头儿,我在这陪圣言,你赶紧爬出去找人上山来救圣言。”勺子对谭老头儿说。
“爬出去?这边没路了啊!!!”
果然,谭老头儿这侧,地道已经到了尽头。
“那我从这边出去。”勺子转身要往回爬。
“勺子,你别傻了。那孔道现在估计更热了,你出不去的。你冷静点。”我冲着冲动的勺子喊。“你就别让我废话了,我这用力说话,左手疼啊。”
“好好好,圣言,你先稳定下。咱们再想办法。”
“你们也别着急,我先看看能不能站起来,咱们再想办法。”我尝试着坐直身体,还好,脊椎没有受伤;右手撑地,收腿,好的,脚也没有问题,能够受力撑地。
“圣言,费力的话,你就先坐着,别着急起来。”谭老头儿喊。
“没事,除了左手腕骨折了,身上其他地方没有受伤,我估计我是在落地的时候用左手撑了一下。”我终于站了起来。
我开始环顾这个坑。上面的勺子和谭老头儿极力的向我打着手电。坑很小,只能容下我一个人,坑的侧壁上很光滑,地面上却不平整。
“圣言,你看看,能不能想办法上来。”谭老头儿问。
“老谭,你刚才说这个地道前面没路了吗?”我问谭老头儿。
“是啊,我爬过来这个坑之后才看清楚,前面一点路都没有了,这里只能容下我一个人的身体。”谭老头儿说。
“那咱们就不着急了。老谭,勺子。看来这个坑也是邵老夫子为咱们准备好的。这里一定大有玄机。”我淡淡地说。
“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