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峰很快就回来了,脸色灰败,拳头握得紧紧的:“这帮孙子,一有事一个个跑的比兔子还快,一群装逼的搓货!”
原来覃峰找到老万,把事情来龙去脉对他说了一遍,老万翘着二郎腿漫不经心的嚼着槟榔,慢悠悠的说:“兄弟,不是我不帮你,这道上的规矩你也是懂的,是你们先动手的,你把人打了,人砸你点东西不算啥,人,没伤着就好,回去收拾收拾,明天还能开业,做生意嘛,磕磕碰碰难免的,忍忍就过去了。”
覃峰憋着一肚子火扭头就走。
其实这也不能怪老万不讲义气,他和卓逸是好兄弟,卓逸豪爽大气的为人让他很是欣赏,几年时间里,卓逸不时找他喝闷酒,一喝上头心事就跟竹筒倒豆子一样对他如数吐出,说得最多的就是程诺,于是,在他潜意识里,程诺就是个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就水性杨花朝三暮四的女人,他是过来人,最讨厌的就是这种女人,前段时间卓逸来跟他告别,满脸伤情让他很是不忍,这笔账又归到程诺头上,现在看她落难,他自然乐得袖手旁观。
程诺抚额,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得罪了这些人,招呼大家收拾东西,把损坏的东西全部清理掉,这一收拾才统计出来,就这么几分钟时间,被砸坏的东西价值上万。
心痛归心痛,收拾好第二天又重新开业。
没想到第二天这帮人又卷土重来,趾高气扬的在店里一番耀武扬威,又是一顿打砸,覃峰报了警,警察赶到现场的时候,那帮人已经走了。
警察们象征性的在店里转了一圈,说了几句安抚的话,收队走人。
第三天,第四天,那帮人每天都要来闹一场,每次砸坏的东西不计其数,阿龙老三覃峰看在眼里急坏了,偏偏程诺又明令禁止和他们正面对上,那帮五大三粗的地痞,和他们硬碰硬肯定没好果子吃。
一来二去,周围的人都知道这家店经常有人来闹事,拦都拦不住,渐渐的,即使那帮痞子不来打砸,书店也名声在外,光顾的人少之又少,很快就形成了门可罗雀的现状了。
一个半月的午后,接近四月,天气已经开始热起来,午后的阳光让人昏昏欲睡,店里没客人,郑薇趴在桌子上看书,晓晨撑着脑袋打瞌睡,阳光斜斜照进收银台上,空气里滚动的细细密密的灰尘粒子清晰可见。
“咚咚咚”来人习惯性的屈起中指敲敲收银台,晓晨一个激灵跳起来,忙不迭的鞠躬:“欢迎光临。”
“咳咳。”罗尽忍住笑意:“怎么在这打瞌睡?消极怠工,扣你工资!老板娘呢?”
晓晨一见是消失了将近两个月的老板,像看到救星一样一下子绕过收银台,扑到他前面就开始大倒苦水:“老板你去哪了?怎么现在才来,我们让人欺负惨了,那帮混蛋天天来找茬,你都不知道啊·······(巴拉巴拉巴拉······)”
罗尽整理了一下晓晨前言不搭后语的诉苦经,得出一个结论:他不在的这段日子里,有帮人天天来闹事,搞得他们鸡犬不宁。
了解了事情经过,罗尽又重复问了一句:“老板娘呢?”
